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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笑著對那男子道:“這位爺,這姑娘還小著呢。爺若喜歡,等過幾年姑娘長成了,自然會先依著爺的。”
男子乜斜著眼,絲毫不掩眼中覬覦之色:“爺,就喜歡這樣的雛兒。媽媽,今兒你若依了爺便罷,若不依,哼,信不信爺,封了你的百花樓?!”
媽媽?百花樓?
素言臉色蒼白、渾身如同浸入冰中。她再不曉事,這樣的人、這樣的話,也總以讓她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她被人騙進了窯子裡!
而那份契約,搞不好就是一份賣身契!
男子被另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連摟帶抱哄走了,素言呆立當場,顫慄不止,滿腦子只有童氏的話在無限放大:“等過幾年姑娘長成了,自然會先依著爺。”
童氏回頭,看著恍若遊魂的素言,安撫道:“素言,你……”
“為什麼要騙我?”素言哽咽地打斷童氏的話:“我是清白人家的女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童氏臉色一沉,冷哼一聲說道:“素言,別怪媽媽說話難聽,當初你那樣兒,只怕也活不過當天。是我將你撿了回來,送了條命給你。”
“我可以給你做活,可以不要月錢,洗衣做飯灑掃,我什麼都可以做。”素言緩緩跪了下來,哀求道:“夫人,我不怕累也吃得了苦,我可以為夫人做一輩子下人,求夫人開恩!”
童氏猛地甩開素言的手,後退幾步一甩帕子:“實話跟你說了吧,當初若非見你還有幾分姿色,我是不會將你帶回來的。既然你已經吃了我的,喝了我的,就該為我做事。”
素言待要再說,童氏已經厲聲地打斷了她的話:“好了,今天的練習就到這裡。阿三兒,送姑娘回房!”
童氏身後一位身強力壯的黑大個抱拳應是,大手一張,抓住素言的胳膊就向她房裡拖去。
素言不停地回頭哀聲喚著:“夫人,夫人求您開恩!夫人!”
阿三將素言關進房中,順手用一把大鎖,將門鎖了起來。
素言別無他法,只好以絕食相抗。她寧願自己死掉,也不願讓自己淪為人人唾棄的妓子。
三天之後,童氏來到素言房中,無視素言蒼白幽怨的臉色,笑吟吟將漆盤中一碗冒著香氣的雞湯放到床上小几上。
她偏身坐到素言床邊,長嘆一聲道:“痴兒,這幾日,媽媽我也想過了,強扭的瓜不甜。竟然你不願。我也不會強求。說到底咱們孃兒倆還算有緣分,見你這要死要活的樣子,我竟也有萬分的不落忍。這幾日。我在京城裡打聽了一下,並未聽說你提及的那個仇豹,你是不是想錯了?”
素言詫異問道:“媽媽說得,可是真的?”
“當然,千真萬確。”童氏笑眯眯地端起碗,拿湯匙盛起湯,遞至素言嘴邊。勸慰道:“素言哪,你若真想尋那仇豹,總得好好活著不是?”
素言半信半疑。遲遲不肯張嘴。
童氏只好放下湯,長嘆道:“就算你這孩子這般沒良心,我倒是真把你當親閨女般疼著的。即便你不願留在樓裡,學些歌啊舞的。也不會白瞎了。以後你若有了可心的人。媽媽也才好拉下這張老臉,替你求個好去處不是?”
素言垂下眼睛,輕輕應了一聲。
接下來的日子,素言表面上聽話乖巧,賣力地學習琴藝歌舞,暗中卻在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童氏也不曾放鬆對素言的監視,明裡暗裡總會有人跟著。
直到時間又過去了一年,童氏對素言的監視才略鬆了鬆。
素言在後院閒逛的時候。無意中發現西南茅廁旁有一狗洞。
機會終於來了。
樓裡有幾位姑娘梳攏,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連平日監視素言的黑子也被派去前樓幫忙。
等前樓人聲鼎沸。真正熱鬧起來的時候,假裝睡著的素言悄然起身,匆忙收拾了一些衣物,向那處狗洞跑去。
逃跑計劃順利得不可思議。
素言從狗洞旁站起身,環視了一下週圍,憑著感覺向城門跑去。
可她一個鄉下沒見過世面的姑娘,卻不知城門在夜間,是被關閉的。
一個時辰之後,童氏便帶著手下將素言堵在城門一個角落裡。
五花大綁的素言被帶回百花樓。
許多年後,素言仍然記得童氏那張猙獰可怕的臉,還有施刑的胖婆拿著繡花針,一根根扎入自己腳趾尖。那種鑽心的疼痛,成為她以後無數個夜裡,都難以擺脫的噩夢。
可素言並不想就此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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