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4 頁)
清楚,便移了移步子,來到了床榻邊,俯身把耳朵附在他唇邊,輕柔的氣息不斷拂過耳際,伴隨著兩個斷續的重複的單字‘阿……衍……’
啊—言?是什麼?
她直起了身,心下正納悶間,注視著他蒼白臉龐的雙眼卻捕捉到了他睫毛那微弱的顫動,心不由得也跟著一顫,慌忙貼著床沿坐了下來。因為在各類影視劇或者小說中,凡是遇到男主受傷躺在床上的場景,都會配備在床邊用帕子抹著眼淚的女主一枚。男主緩緩睜開了眼睛,深情地望著女主,說出情意綿綿的話語,兩人深情對視,接著深情相擁,再接著深情相臥……
她立即搖頭,截住了自己越來越大尺度的想象,垂眸看向了床上的人兒,好運氣地趕上了昏睡中的男主角緩緩睜開眼的那一刻。
她調整出了擔憂的神色,關切地看著他,期待著他口中那溢滿柔情的話語。
意外的,他只是朝她這個方向靜靜地望著,深邃的眸中空洞無光,就像世間萬物再也沒有什麼能引起他的關注,這讓她想到了一個詞‘絕望’。
是!就是那種哀傷到極致的絕望!
她想起了那個‘粉身碎骨’的粗陶瓶,小聲地試探,希望能喚起他的注意,“花瓶沒碎!”
他呆滯的雙眸果然緩緩落在了她的臉上,張了張口,半晌還是發不出一個聲音,顯然一副受驚過度暫時失語的樣子。
她揣摩著他的口型,估計沒說出口的那個字是‘花’,便猜測他是想確認她剛剛的話是不是真的。
“花瓶沒有碎!”她觀測著他的神色,謹慎地提議:“我拿給你看?”
他點了點頭,神情還是呆呆的,像個茫然無措的孩子。
她迅速起身,快步去了外屋拿了案几上插著花朵的粗陶瓶回到了床邊,未等她坐下,他便如離了弦的箭般,彈坐了起來,一把奪下她手中的粗陶瓶,按在了胸口上,瓶口溢位的水滴濺落在了錦被上,瓶中那支白色的小花猛地晃了晃,搖落了凝聚在花瓣上的水珠,冰冷的幾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的手猛烈一顫,雙眸中驟然有了光色,“你去哪裡了?”
“我去凌香……”‘閣’字還未出口,她就被他抱入懷中。
那樣緊,她的後背被他的手上握著的粗陶花瓶硌得生疼。
她不適地動了動身子,卻被他更緊的摟住,焦急地話語伴著他溫熱的氣息吹入耳內。
“不要再離開我!”
“啊?”這句遲到的柔情話語讓她一怔,還沒完全回神的時候,他如夢囈般的呢喃就徘徊在了耳畔。
“答應我!答應我!不要在離開我!答應我!答應我!”
像是帶著某種恐慌,他急急地催促,環著她的手臂越收越緊……
‘激烈的運動’
“答應我!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答應我!答應我!”
像是帶著某種恐慌,公孫邈急急地催促,環著落年年的手臂越收越緊。
呼吸隨著他收緊的手臂越來越費力,她卻不敢掙開他的懷抱。
此刻的他脆弱得如一粒微塵,彷彿她稍用力的呼氣就能把他輕易吹走,如同一個初生的嬰孩般需要人細心呵護。
她第一次發現自己體內有一種叫母性的東西,而這種潛藏的母性,此刻從她的靈魂深處躥騰而出,勢頭兇猛得讓她難以招架。一下子就竄入了頂端,如焰火般四散而開,滲入了她的四肢百骸,融入了血液骨髓之中汊。
她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輕拍著他的後背,試圖讓他平靜下來,但顯然這並不熟練的安慰動作,收效甚微。
他的身子還在輕顫,抱著她的手臂也環得更緊,重複的呢喃還在她耳畔繼續:“答應我!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不要再離開我!”
她皺了皺眉,重重地撥出了一口氣,答應道:“好!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朕”
不是為了哄他而說的假話,是她在這一刻,熱血沸騰,心潮澎湃中明晰的確認:就是他了,那個能和她攜手一生的人!
他的身子在聽到她話語的一刻停止了顫動,手雖未鬆開卻也不再如先前失去意識般用力收緊。
“不許反悔!”
他輕顫的唇貼在了她的頰邊,滾燙的,如炭火般炙熱的溫度,伴著他紊亂的氣息。
熱氣噴灑在她的臉頰上,讓她的思緒霎時糾結凌亂。如果他的唇就那麼貼著她的臉頰繼續往下,她是該推開他?還是任由他肆意妄為?
雖然此刻才是落日時分,天還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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