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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舊的眼睛異常的溫柔,他看著懷中的那個人,眼睛一直停留在那個人身上,頭也不抬地對我說,王,這是我的妹妹,星軌。
我終於知道,原來星舊有個妹妹,可是這個妹妹,卻是整個星宿族的心裡的傷痕,如同很多年前的聖戰一樣,不願提起,不願觸碰。
星舊說,當星軌出生的時候,她就已經擁有了一千年的靈力,頭髮長長地包裹著她,整個家族特別榮耀,我的父王母后甚至喜極而泣,因為星軌必定會成為家族中最偉大的占星師,甚至成為刃雪城裡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占星師。可是,當父皇為星軌舉行了最初的新生占星之後,整個家族的人陷入沉沉的哀傷。因為星軌的星象是被打斷的,她的壽命只有250年。而且,她對外界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很細小的危險都可以對她構成無法估計的威脅。星軌從出生後就一直呆在幻星宮的最底層,為整個家族占星,當初為你弟弟櫻空釋占星的時候,也是星軌叫我去檢查那幾個占星師的屍體,叫我提防櫻空釋的。可是整個家族對我妹妹的存在守口如瓶,因為如果國王知道了我妹妹,他肯定會要我妹妹去擔任御用占星師的,在皇宮裡沒有人保護她她隨時會死掉的,所以整個王族就隱瞞了這個秘密。我妹妹的占星靈力凌駕於任何人之上,當我拿到婆婆的落星杖的時候,我就把它交給了我的妹妹,於是我知道了刃雪城最大的秘密。其實婆婆對我的靈力估計沒有錯誤,她只是不知道,我有個全世界最好的妹妹。那天晚上我站在城牆上與我的父親交換資訊,我問他能不能讓星軌和您一起進入幻雪神山,最後父王說叫我決定。於是我決定相信您,我的王。
我看見星舊俯下臉,親吻星軌蒼白的面容,星軌睜開眼睛,看著星舊微笑,小聲地叫,哥。
那一剎那我似乎覺得斗轉星移,幾百年前我和釋的時光碎片又紛紛湧到我的面前,一陣一陣尖銳的憂傷劃過我的心臟。
王,我把星軌交給你,我希望你用全部的力量照顧她。她能在幻雪神山中給你最正確的指示,我相信我的妹妹。只是,她太脆弱了,不能受任何的傷害。
我從星舊手中接過星軌,我發現星軌的身體一直在顫抖,她真的是個讓人憐惜的孩子。我突然想到我在凡世抱著還是孩子模樣的櫻空釋走在大雪紛飛的街頭的樣子。
當我離開刃雪城開始走向幻雪神山的那天正是冬天剛剛開始的時候,刃雪城裡的冬天,大雪一落十年。我站在刃雪城的門口,望著恢弘的城牆沒有說話。誰都不願意相信這麼偉大的帝國竟然只是被人操縱玩耍的玩具宮殿。
我第一次見到了月神,那個被星舊反覆提起的人,她的臉似乎是用冰刻出來的,冷峻而沒有任何表情,她的左手隱隱發亮,我知道那是她殺人時用的武器,月光。那種光芒在月神的手裡會幻化為鋒利的光刃,比最鋒利的冰刀都要犀利。她的頭髮很長,竟然和梨落一樣泛著微微的藍色,我突然覺得好熟悉。可是星舊卻告訴我,梨落和月神的髮色不純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情況。梨落是因為血統的不純淨,而月神則是因為魔法的不完備,因為她從小學習的魔法就是暗殺的黑巫術。她穿著一件及地的淡藍色長袍,我看見她的時候她斜倚在城門口那兩棵參天的櫻花樹上。那兩棵樹是被父皇施過魔法的,可以無限制地向上生長,接近天宇。月神仰頭看天,淡藍色的天光從上面落下來融化在她晶瑩的瞳仁裡。
遼濺以前我在刃雪城每百年的盛典上見過他,那個時候他還是個小孩子,我也是個小孩子。父皇叫遼濺出來和我比試幻術,因為他是東方護法遼雀的兒子。那個時候我就記住了這個眼神犀利,性格倔強的孩子,當他被我擊敗在地上的時候,他依然咬著牙齒不服輸地看著我。父皇對遼雀說,你這個孩子以後肯定是個很好的東方護法。而現在,轉眼百年如煙雲般飄散開去,那個倔強的孩子現在站在我的面前,面容硬挺,星目劍眉,銀白色的頭髮用黑色的繩子束起來,飛揚在風裡,他說,王,我會盡全力保護您。
皇柝比我大三百歲,他的面容上已經沒有少年的那種桀驁和乖戾,而是有著沉澱下來的沉著和冷靜,他穿著一身全黑色的長袍,頭上烏黑的髮帶,他的銀白色頭髮在黑色的襯托下顯得那麼純淨。他雙手交叉在胸前,對我彎下腰,什麼都沒說,只是他手上已經結出了一個懸浮在空中的透明的圓球,我知道那是白魔法中的防護結界。他跪下來,將左手舉到我面前,說,王,只要我不死,這個結界就不會破,而這個結界不破,就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我望著他,他的眼中似乎有無窮的風雲聚散又合攏,瞬息萬變。那樣的光彩是年輕如我和遼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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