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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便已近身,雙方皆不假思索同時揮動手中兵刃,有如狹路相逢,本能地出手攻擊,這是本能的自保反應。
“錚!”
手指粗的銀色晶鏈與雙劍倉猝間接觸,鏘聲震耳,在火星飛濺中向各自的後方倒退。
與此同時,從側方湧來的凜人的劍氣也突然掠到,弧光劍氣猛然相撞,爆炸所產生的餘波更是把三人震出幾丈之外。
這是激鬥中的帝加魯特和青年人,同時關心自己的伴當隨從,本能地移近,也是同時攻擊所造成的潛力爆炸而造成的結果。
“閣下好膽色,主子們在搏命,咱們也憋閒著。剛剛好,我們兄弟正好找你。”同樣一身黑衣的年輕人當中的一位,不等身形穩下,劍出如流星墜地,劍尖閃電似的光臨文軍師的頸項,勁道與度十分驚人。
“這次你一定死!”另外一位年輕人哼聲道。
“不見得。”文軍師扭身避招,銀鏈恍如有了生命一般,將周圍的雨幕絞得支離破碎,毫無軌跡可尋的同時,帶著駭骨的殺傷力,立即反擊回敬一招,移位攻中盤,尖銳的鏈子鋒尖直逼其中一位年輕人的右背脅,反應也十分驚人。
三人這一重新搭上手,激烈的程度雖氣勢差了一截,但詭奇陰狠卻略勝一籌,以神奧詭奇的招式決勝,你一劍我一招各展所學,乍合乍分避免綿綿不絕的損力拼搏,因此雖不激烈,兇險卻倍增,每攻一招,似是決定性的生死分野,生死須臾。
文軍師向來很少與人動手,因為他認為動手可以解決的問題,始終都是下下策,但今天不同,這不是解決問題,而是在給自己爭取生的機會。所以也不在留手了。認為這是絕對公平,憑武功決勝的拼搏。
混戰當中,免不了有人佔便宜,打秋風。這次也一樣,身披紅色皮甲的持斧漢子,奮力一斧逼退自己的對手,在自己的角度上認為是有機會幫助軍師大人了。
“文軍師,儘快斃了這兩個雜碎”紅甲漢子鐵鞭斧依舊繃得筆直,起手間揚斧邁進,拉開馬步準備堵住年輕人移位的方向,“最好活捉他,用來當我們的護身符……嗯……”斧頭還來不及遞出,突然身形一晃。
斧柄尾端陡然向下垂杵地,注入環環相扣,鞭狀斧柄的鬥能能量還沒有散盡,藉著斧柄的支撐,伸左手反摸右背脅,吃力地邁步轉軀,慢慢轉身回望。
兩丈外的草葉中,站著一位頭戴斗笠,蓑衣罩體的中年人,笠下的鷹目中冷電四射,左手不住拋弄一把小小的四寸長並指寬的甩手飛箭。
這種小型的甩手飛箭,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運用自如,不是用來追魂奪命的暗器,通常不用來殺人,主要的作用是示威和傷人,當然,擊中要害又當別論,貫心貫太陽穴貫喉,同樣可以致命。
“你……你你……”紅甲漢子啞聲厲叫。
“你犯了一個致命錯誤,在爭鬥中貿然甩開自己的對手,妄圖加入別的戰局,這是致命的,不知道嗎?笨蛋!”中年人像偷吃了一隻雞的狐狸,笑容陰森邪惡,“很妙是不是?”
“卑……鄙!”
“是嗎?你這狗都不吃的混帳雜種,偷偷摸摸要夾攻,你不卑鄙?狗東西!你敢指責我?”中年人破口大罵。
“我和你拼……了……”紅甲漢子厲叫,拉開馬步,抬起斧頭。
“衝上來,你這卑鄙的王八蛋!”
紅甲漢子是想衝,可問題是他衝不動,右背脅的小飛箭入體三寸半,內腑已髒裂腸破,腹內正大量出血,動一動就痛澈心脾。剛邁出一步,便痛得齜牙咧嘴冷汗直流,動不了啦!
中年人大踏步走近,一腳踢在紅甲漢子的心口上,漢子身子一栽。丟了斧頭,仰面便倒。
“下輩子記住,別再犯同樣的錯誤了。”中年人冷冷一笑,“殺你殺的一點快感都沒有。”
“小心……”示警的聲音急叫入耳。
伸手下抓的中年人聞聲知警,不假思索地放棄抓人,順勢前撲,越過紅甲漢子的上空,雙手一沾地,身形便半途翻滾,急滾兩匝斜竄而起,脫身的經驗與技巧好極了。
雖是在寒冷的雨中,但徹骨的鏈風從背部上空掠過,像一股熱浪,背部有灼熱的感覺,危機間不容。
是文軍師,危急間擺脫了對手,試圖搶救他自己的同僚,激射出去的鏈子鋒尖幾乎把中年人的背部剖開。
文軍師的鬥能術別具一格,以金屬晶鏈為武器,這在大陸上也是極為罕見的。其身手也比相鬥中的兩人所差無幾,甚至還要高上半籌,所以在激鬥中,有不少的機會可以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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