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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馬上帶他出去。”
“是,少爺。可他……”
“等一下,進屋便是客,何況人家還是上門談生意的,哪有拒之門外的道理呀。他的事情等下再說,倒是老哥你先給我說說克里師傅是怎麼回事?”看來,之前她已聽到了老哥蔡玉自語的話,“哥哥,你該知道克里師傅是從被迫害被虐待中長大的人,倔強和自傲,是他反抗的唯一憑藉,心裡本就不正常。你開口責備他,他怎受得了?”
蔡玉瞪了中年健僕一眼,也暫時無視段一刀了,邁步轉回庭中,煩燥地說道:“妹妹,你怎麼替一個僱工說話?”
“哥哥,你瞧不起一個僱工?”
“話不是這般說……”
“哦!該殺殺他的傲氣,是麼?”
“你不見他入庭時的冷傲神情?”
“你沒聽柳叔說過?他在咱們家這兩年多來一直就是這種神情。”
“他自己不愉快,難道也要人家不愉快?”
“他並未故意要別人不愉快。”
兄妹倆針鋒相對,幾乎要吵架了。但姑娘畢竟是女孩子,天性溫柔,只好打退堂鼓,笑道:“不談他了,蔡家劍坊少一個師傅,也不會就此關門大吉。談談昨天上門那些傭兵的事,哥哥,訊息如何?”
蔡玉搖頭,無可奈何地說:“正與關門的事有關,看樣子,我們在城裡的三座店全得關門,除非我們能忍氣,捨得破財,受得了壓榨。”
“為什麼?”
“因為傭兵大會的事,近來湧向城裡的傭兵多如牛毛,而且以暴雪傭兵團為的外來傭兵團和本地的傭兵團鬧翻了臉,明裡暗裡的已經起了不少的衝突,本地傭兵團的領頭羊花旗九葉傭兵團被外來勢力威脅,忍痛放棄掉了德州府以下的的買賣。上行的商旅,不准他們接宜陽府以下一段路面的常例錢。下行的油水,過德州便得由暴雪傭兵團收卡。阿斯蘭地下商路的油水,全在宜陽府以下。這一來,簡直是用刀子頂住花旗九葉的咽喉,他們只好往城北各處展,開闢碼頭,另找財路。”
蔡玉滔滔不絕往下說,所說的全非一個公子哥兒該說該懂的話。他喝乾了几案上的一杯茶,潤了潤喉嚨,繼續往下說道:“經過阿斯蘭的地下商路有兩條肥水,一是九江,一是這兒這條丹陽河道。德州府被割,九江當然完蛋大吉。本地傭兵團的命脈,只好寄託在丹陽河道上。城北的地下市場那些法外買賣就是丹陽河道的一大財源,如果掌控了那裡,以後就可以安享富貴。這種情況下,外來勢力怎能不全力相圖?再上面是芫州,芫州是桃花夫人坐鎮,勢力不小。近來有傳言說桃花夫人他們和瑞王府搭上了線,如果傳言屬實,那她就有了掌控局勢的能力。但是,這塊肥肉她也不見得就能一口吞不下,必須徐徐相圖。
城北地下市場目下是花旗九葉在控制。雖有一群本地龍蛇虛張聲勢,但怎禁得起暴雪傭兵團全力一擊?城北地下市場眼下是一家做大,那天被人家一口吞下也是名正言順。
暴雪傭兵團對此更是志在必得,所以聽說是少東主親自出馬,一批高手早已散佈四周。他自己已在三天前秘密駕臨。假使他想得逞,從花旗九葉的手裡奪到地下市場,必須先向本地勢力伸手立威。我們如果忍不下,捨不得破財,不關門又待如何?拔劍相鬥?不!咱老爹早年間就誓不再動手弄劍,絕不和那些亡命徒死纏不休,他也極端厭惡與人爭鬥的生涯。”
姑娘幽幽一嘆,苦笑道:“看來,我們除了閉門之外,已沒有路可走了。”
“這就是爹叫我來的原因,風聲不對便及早結束。唉!真想不到咱們的店卻是導火之媒,從咱們店中鬧起,你便知道我為何責備克里師傅的原因了。”
姑娘神色一緊,說:“也許克里師傅有能耐撐起花旗九葉的臺哩!”
“不會的,你忘了?從咱們莊子裡出來的那些小夥子,充其量也不過學了幾手基本拳腳功夫,鬥能術更是粗淺入門而已,讓他們趕趕草狗可以,湊人絕對不行,何況克里師傅根本就沒出來幾年,他憑什麼能幫著花旗九葉掌局面?”
“柳叔不是說,他一把火鉗便擊落了一槍一劍麼?”
“傻妹妹,打鐵的人豈會沒有幾斤蠻力?出其不意僥倖並非奇事,真鬥起來全不是那麼回事啦!牛的力氣夠大吧?可是怕牛的英雄亡命能有幾個?”
正說間,“咻”一聲銳嘯,一根翎毛箭帶著一張紅帖從院角牆頭飛到,射入庭門,勁風撲面,射向庭中的八仙桌。而桌子旁邊就坐著一直聽到現在的段一刀。
箭影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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