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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段一刀神秘的消失,又突然的出現以後,現場的氣氛就變的有些詭異。
激動,驚喜,憤怒,駭然,恐懼,後怕,小院裡的人在他現身的那一刻,同時安靜了下來。好象都在強行壓抑著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破壞了場上這種微妙的氣氛;可臉上的表情真可謂是豐富多彩,有趣之至!
“老頭!你剛才不是說地挺歡的嗎?怎麼消停了?來來,甭客氣,接著說。”
段一刀看著一身紅衣的費姓中年人,面色陰沉似水,一雙陰鷲的鷹眼在自己的身上掃來掃去。知道他可能是被自己的突然出現給嚇到了,心裡莫名地騰起了開玩笑的心思,但銳利的眼神緊盯住了他的一舉一動。就連老傢伙眼神的變化都沒有放過。
“年輕人,你是誰?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伸手架樑可不是什麼聰明的做法!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費姓中年人態度不那麼囂張也不那麼高高在上了,陰狠的目光緊盯著段一刀的眼睛,仔細地捕捉著他臉上每一絲細微的變化,語氣裡警告意味很濃。
“你不用管我是誰!說了你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語氣逐漸轉厲,氣勢飛漲,雙目透射出濃重的殺機,眼似噴火般的瞪著費姓中年人,一字一頓地道:
“你們是一群狗孃養的!是一群連狗都不吃的臭狗屎!一群心狠手辣,喪失人性,泯滅良知,妄披一身人皮的狗雜種!我不管你們的後臺有多硬,或者是那個孫子在給你們撐腰!你、你、還有你!你們三個雜碎今天死定了!天不管,我管;天不報,我報!我要用你們這幫畜生的血,替這些無辜的村民報仇!”
語氣粗野,高大健碩的身形顯得極為驃悍,一直以來,段一刀都是在電視劇裡或者是電影當中,才能看到慘粼粼的屠殺場面,沒有身臨其地,根本就感受不到濃重刺鼻的血腥味和殘斷碎裂的身體對感官帶來的巨大刺激。
可隨著他偷偷的從小院裡出來之後,一路上所看到火光沖天慘絕人寰的景象,不遠處傳來的,行兇者的狂笑夾雜著村民臨死前痛苦無助的哀號求救,對他心靈的震撼和衝擊是很難用語言來表達的。他不明白,同樣是人怎麼能對同類殘忍到這種地步!根本就是失去了人性的一群野獸!
估計就連震驚世界的盧安達種族大屠殺,都不可能有眼前這幾十條人命來得悽慘和令人指!
段一刀越想越怒,胸膛裡就像有一團火在燒,眼前幻現的都是村民慘死前的那種孤寂無助的眼神,耳邊迴盪著他們頻臨死亡的悽苦哀號;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似乎所有的人都在看著自己。
那乞求的眼神彷彿就像是無數雙無形的手在纏繞侵蝕著段一刀的心靈。
啊、啊!
心裡壓抑的難受,氣血鬱積之下,段一刀氣勢暴漲,仰天大吼了兩聲,狂暴地散著血腥氣息的煞氣直衝費姓老人心坎。手中刀虛空揚起,斜指費姓中年人,眼神凌厲寒光爆射,大吼:
“你!出來受死!大爺今天要親手剝了你的這身人皮餵狗!”
“該死的!你這個該死一萬次的賤民!你們還傻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給我將這個該死的暴民拿下!我要他死!我要他死!”站在費姓中年人左側,一位滿臉橫肉,神情氣勢極為暴虐的紅衣中年漢子,被段一刀一頓大罵和囂張的姿態,刺激地渾身戾氣迸,指著段一刀,對散佈在他身邊站立不動的七個紅衣人,眼露兇光,神情噬人地狂吼道。
“恩?你們這幫混蛋還傻站著幹什麼?想抗命嗎?還不快動手?”紅衣中年漢子見那幾個紅衣人沒動,氣急敗壞地又狂吼著催促了一句
可讓他心裡邪火亂竄的是,那幾個紅衣人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命令,還在段一刀周圍呆愣愣地站著,維持著原有的姿勢一動不動。
“等一下!事情有點不對頭。”費姓中年人沉聲喝止了身邊的人,眼神佈滿了疑雲,在那幾個紅衣人和段一刀的身上掃來掃去……
“你不用看了,他們都死了!加上這裡的,你們一共來了十九個,外面我幹掉了八個,眼下除了你們三個之外,別的都死了。”段一刀語出驚人,輕描淡寫的說道。
根本就沒想到他這幾句話所帶來的震撼性結果!
彷彿是在印證和配合段一刀一樣,他的話音剛落,其中一個紅衣人的脖子上,突然泉湧般地噴出了一股血箭,砰地一聲,身體轟然倒下,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