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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轉、地旋,天不暗,地昏。周圍所有的一切都顛倒了,天宇間也不在是黑色,而是一片灰濛濛的、穿插閃爍著耀目光線的迷幻空間。空間內似有仙樂繚繞,耳邊也隱隱傳來了一陣陣迷夢梵音似的怪響,靡靡之音使段一刀忘卻了身體上的疼痛,忘卻了身邊所有的一切。而且盡頭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吸引和呼喚著,越是掙扎逃避。呼喚的聲音就越大、吸引力也越強。眼皮忽然變得似有千斤重,極其強烈的睏意鋪天蓋地的襲來,神智昏迷的度明顯的在加快。
他迷迷糊糊中也感覺到有點不對了,心裡也不斷的提醒自己!千萬不能閉上眼睛,現在只要一閉上眼睛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可意識和身體上的反應跟本就沒有同步,身體上的反應明顯是要快於大腦當中愈遲鈍的意識。
眼皮越來越緊也越來越沉,勉強的睜開幾次之後漸漸的合上了。神智即將徹底陷入深度昏迷。唉!他只要徹底昏迷過去的話,那麼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剛剛開始的旅程就可以畫上句號了!
倏然,一股蘊涵著凜冽肅殺之氣的森寒陰冷氣流順著右手迅傳到了段一刀的腦海深處。隨之邇來的還有一絲霸道之極的狂野氣息直憾心神,金戈鐵馬、刀槍劍鳴的轟擊聲、戰場上的撕殺吶喊聲彷彿炸雷一樣在耳邊連聲霹靂。
形成了滾滾沉雷似的轟鳴聲將段一刀瀕臨崩潰的神智自破滅的邊緣猛然拉了回來。同時也將他自死亡的邊緣線上拉了回來。
“啊!”大吼一聲的段一刀猛然從馬背上坐了起來,渾身上下就跟被水淋過了一樣。從頭到腳都被冷汗浸個透,再被深夜裡的涼風一吹,禁不住的一激靈。整個人暫時清醒了一大半兒。
剛才浸入心神的那股氣息他駭人了!那彷彿根本就不是人擁有的氣息。是神!是來自地獄的魔神!在他的眼前不存在任何的生命氣息。有的只有是毀滅!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間,但是給段一刀的感覺彷彿身臨在地獄一般。聲音、光色甚至連血腥味兒都是那麼真實。感覺胸腹撥出來的全是噁心的腥氣。
奇怪,自己的腦海了怎麼多了這麼一股駭人至及的感覺,晃晃昏沉沉的腦袋想把這種可怕的感覺丟擲去,暫時先不想了,籲的一聲,勒住了馬韁繩。減緩了奔跑的度,任由他健步小馳。
踢踏、踢踏、踢踏、馬蹄聲在寂靜的曠野裡傳出去老遠,天邊漸漸的隱現出了魚肚白。
段一刀晃悠著上身,搖了搖暈忽忽的腦袋,心裡琢磨:看起來天就快亮了。只要找到人家兒我就得救了!
深深吸入一口氣,感到胸部憋悶的難受極了。吸一口氣也感到吃力了,幸好沒有太強烈的痛楚感覺,這就說明內腑臟器沒有受到嚴重的創傷,應該只是被震得暫時離了位。
可是左肩和左胸的沉重麻木感不是好現象,麻木的沒有了任何的知覺,很像是中了什麼毒的感覺。難道是那個紅衣漢子的掌風裡還帶著毒?他練的就是傳說中的那種類似於毒砂掌的功夫?
靠!那又怎麼樣?老子的太極真氣可化解一切奇毒!可現在還是得先找找人家兒再說吧!
鈴嘩嘩、鈴嘩嘩……恩?什麼聲音?黎明前的時候是夜裡最黑的時候,這話真是一點也沒錯,段一刀正透過自言自語的給自己的大腦上弦,用來撐著重新覆上來的暈眩感。忽然就聽到了從遠處隨風傳來的奇怪聲音,聲音很嘈雜,有點像是掛在馬環口上的馱鈴聲。
從聽到聲音開始,就條件反射似的將刀倒提在肘後,這是習慣動作了。倒是沒有過於擔心,因為只要自己站在這裡不動,對方就看不到……
突、突!可沒想到跨下馬似乎是在記恨當初段一刀給他尊臀的那一下子。還或許是他也聽到了馱鈴鐺的聲音,嗅到了同類的氣息有了親切感,激動之下,突然甩動鬃毛,打著響鼻長嘶一聲,躍起前蹄,人立而起,將毫無防備的段一刀從馬背上直接掀翻在地。甩開四蹄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飛奔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黎明前的夜色當中。
身體被猛貫在地上的段一刀,全身被震得如同散了架一樣,嘴裡一邊咒罵著那個卑鄙的四條腿的傢伙,一邊掙扎著剛撐起上身,剛跪起一條腿,撲通一聲悶響,他又重新撲倒在地,這次倒下就再也沒有起來。
昏倒前的那一剎那,他本能的感覺到了自己一直以來所跑的都是在一條官道上,因為地面堅硬,不是鄉村小路上的那種土道。而且耳邊傳來的馱鈴聲和馬蹄聲也是越來越近了。
心裡一寒。慘然道:“完了,這下連最基本的反抗能力都沒有了……”
可惜現在的天色太黑,而他又是趴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