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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細語交談的,肯定是不得不透過橫貫在鎮子裡的那條主街道才能抵達布尼斯城的外地商客和旅人。
可是為什麼呀?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安生日子才他媽過了幾天吶!這一切,他們不得而知。
當權者玩的遊戲,或許只有那些身有背景,家資豐厚且天生賭性甚旺的人才有資格參與進去,以自己的身家性命為賭注博一回。賭對了,可以賺一個盆盈缽滿。命衰的,死了之後,能不能得到一塊葬身之地都是兩說。
普通的小老百姓或者是為了一家老小的生計才不得不滿天下奔波討食兒的商旅腳客們,只能是被動的被捲入其中,就是想逃都逃不了,想躲也躲不開。
就在人群當中一部分人滿面愁容的搖頭慨嘆,一部分人牽動著嘴角在心裡惡狠狠的咒罵,一部分人被現實社會當中的無奈折磨得心如槁木,而一些聰明的!則早就備好了通關打點用的份子錢。
混在人群裡的段一刀依舊裝扮成佝僂腰駝著背,行走間還不住地咳嗽的病態糟老頭形象,跟在他身後的則是滿臉菜色的杜成以及另外那兩名形貌跟他差不多,也是一副肺癆晚期模樣的玄衛。
杜成低頭上瞭著眼睛,頻頻的瞄著十幾米外的那幫如狼似虎的虎衛軍士兵,一邊攙扶著段一刀,一邊在他的耳邊低聲嘀咕:“段大哥,這幫子雜碎夠狠的呀!也不詳細問問,扭膀子擰臂的抓起來就當街逼供啊!”
段一刀眼眸裡迅閃過一道刀鋒般的利芒,壓著嗓子,冷笑一聲,道:“這是在殺雞給猴看呢!哼,真是一幫狗娘樣的東西,真正的反抗軍還能被這種小把戲嚇住?也就是嚇嚇小老百姓,趁機訛詐點錢財罷了。”
杜成點點頭,有些擔憂又有點慶幸的道:“段大哥,你之前說在這裡真的碰到了反抗軍,那他們會不會被抓到啊?就眼前這架勢,如果不是我們準備的還算妥當,想過去的話,恐怕也會很困難呢!”
“嗯,反抗軍那些傢伙也不是善茬,我們能想到的,他們也一定能想到,單憑眼前這些虎衛軍能抓到他們的可能性不大。”眼光私下一轉,四周打量了一圈,回過頭來,又道:“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反抗軍混進鎮子裡來了,如果太多的話,那就不好說了,人多難免會出現紕漏……”
段一刀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收聲,轉頭快的提醒了一嘴,“好了,別說話,快到我們了。”
說話間,段一刀等四人隨著被前推後搡的人流,湧動著來到了卡子口前面。
卡子口雖然很簡陋,只有幾根碗口粗的滾木,被削尖了,用鐵線捆著擋在街面上,但是卻瀰漫了一股子血腥的味道。
因為在這些類似於擋馬刺的路障旁邊立有幾具血跡斑斑的刑架子,並且每具“十”子型的架子上面都捆綁著一個皮開肉綻渾身血肉模糊的漢子,腦袋無力的耷拉著,毛散亂,鼻口間還不住的往外咕冒血沫,看他們只有進氣沒出氣的架勢,估計離死不遠了。
離此不遠處,旁邊的那幾張並和在一起的桌子上是一些被開啟的包裹,正有一個小隊長模樣的傢伙帶著幾名士兵在逐個檢查裡面的東西。
“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收拾收拾扔掉。”
“是。”旁邊的一名臉上帶疤計程車兵應承著,將桌上的東西胡亂的攏在一起。順勢往桌腳邊上一扔,翹著大拇指示意了一下刑架上的那個人,“那幾個人怎麼辦?”
隊長模樣的人回頭朝刑架子上瞭了一眼,然後轉過頭來,眼珠子一瞪,渾身迸著暴虐的戾氣,衝著那名士兵很不耐煩地擺擺手,斥罵道:“什麼怎麼辦,看看死沒死,死了就拖下去找地兒處理了,嗯……沒死也他孃的拖下去。”
說完,也就不再搭理那些去刑架前忙活的疤臉士兵他們了,而是轉身徑直走到了人群的前面。此時,剛好排到了段一刀他們。
厭惡的神色很是濃郁的充斥在眼神當中,目光也夾帶著脅迫的神情,朝著段一刀身上轉悠了兩圈,“幹什麼的?是鎮子裡的人嗎?拖著一副老不死的身板子不好好在家待著,竟他媽在外面瞎跑。”
剛開始的時候。說話聲音還不是很大,可忽然間,猙獰的神色倏現,眼看著段一刀,卻指著他身後的杜成等三人,厲聲暴吼道:“說!要上哪去?他們是你的什麼人?”說話間,又搶前一步,伸出去的手指就差沒戳到嚇得渾身直哆嗦的杜成鼻樑上了。
先聲奪人,先聲奪勢,膽小的人在這不經意間就會脫口說出一切,段一刀心裡暗罵道,媽的!沒想到這個兔崽子還會心理威懾這手!老子還是把你們看輕了呀!
但嘴上和形貌體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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