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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燕眼光一凝,沒有絲毫遲疑的道:“龍爵,雲家!”
“沒錯,爵爺,雲家是本地的龍頭,找他們應該比找本地官府有用,而且,從他那裡或許還可以探聽到這個年輕人的訊息,像這樣的人,如果能為朝廷效力,那真是朝廷之福啊!”
“嗯……”南燕略微思考了下,點點頭,“漢元說的甚是,雲落應該知道一些訊息,走!咱們現在就去雲家莊。”
“段……這個年輕人年紀不大,但鬥能已修至不可能的境界……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身形如飛的南燕心裡不住地在琢磨……
人只要肯用心去思索,對所生的事能冷靜地去想,多少會理出一些頭緒的。
段一刀也是愈來愈機警,愈來愈聰明瞭,這是經驗的累積,和肯用心去想,所以他的思路漸趨成熟。
飛虎爵南燕……一個大老爺們取了個女人的名字,靠,不過……段一刀感到奇怪,一個爵爺,位高輩尊的,為何也捲入這種波詭雲譎的糾紛裡?理由何在?
他不理解,為何那麼多蛇神牛鬼都以他為目標?那天,他被擒被虐待,那些人顯然不重視他,目的只在要他屈服,要他投效,理由何在呢?
為何情勢愈來愈複雜了?
有人轉移了目標!
一定與官府有關,看來在這次傭兵大會背後肯定有許多貓膩兒,絕對不會是隻為了挑選人才這麼簡單,這麼多江湖成名人物武林頂尖高手風雲際會,決不是偶然的。
他必須找出疑點來。他要與這位突然冒出來的爵爺對證一些事,澄清一些疑團。
這一行動十分大膽且具危險性,以他一個默默無聞後生晚輩,要與一個身份地位極高的人,面對面求證澄清,真需要服氣,那意味著將有另一場生死相搏。
不過,要想再一次的找到這位爵爺的行蹤,恐怕會很難。但是,即使再難也得找。
返回府城,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店,行功調息恢復精力,準備立即著手進行。
他已經領教過那位爵爺的絕學,要不是那時他真力不()繼,即使憑正宗的武功修為,他雖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對付得了這位飛虎爵,但他相信,那位爵爺想勝他也不大容易,所以沒有什麼好怕的。
……
一群人走上了至綠柳湖畔的大道,是府城的路而不走洪山。
這條至綠柳湖畔的大道沿途鄉鎮甚多,所以經常有鄉民往來,算是真正的陽關大道,不會有為非作歹的人在路上出沒。
六個人,四男二女,沿途談笑自若,要不是他們都佩了劍,真會被人看成府城來的大戶人家走親戚的人。
十餘里,他們的腳程快,繞過一座結了冰的小湖,在夏季裡有山有水,但這個時候白茫茫一片的綠柳湖在望,沿途皆是積雪滿布,處處是白,滿目的銀裝素裹,出了白還是白,看不出異樣。
後面兩裡地,段一刀還是那身打扮,也難怪,他現在的兜裡比臉都乾淨,想換身行頭都難,步履不急不緩,不像是個有急事趕路的人。
路旁結了冰的小池塘一排大椰樹下,兩個穿褐短衫外罩翻毛皮襖的漢子,正在那裡下套子,看樣子是想趁著這種季節套兔子增加酒餚的鄉民。
察覺到段一刀的到來,兩名漢子突然放下手裡正在擺弄的傢什,一撩風帽前的帽簷兒,順手抓起擱在手邊的長布卷,站起踴身一跳,便到了路中,攔住去路,帽簷下的那副陰森的目光,像餓狼般盯視著泰然走近的段一刀,似乎把段一刀看成一頭肥美的羊。
段一刀一點也不緊張,揹著手,晃悠悠的一步步走近。
“你們在下套子,想套雪兔。”他笑得也像羊那麼和善,“這是個好地兒,看那爪印兒,你們一定是有了不少的收穫,對不對?”
兩個扮鄉民的驃悍中年人一怔,相對交換眼色。
“少管閒事。”那位三角眼兇光暴射的人說道:“你是不是跟蹤前面那幾個人的?”
“有關係嗎?”他仍然在笑,心中卻在打主意。
“當然有關係,走這條路的不相干可疑的人都有關係。”那人逼近至伸手可及的距離:“這幾天,不分晝夜,都有不受歡迎的外地人來來往往,到處鬧事,所以我們不歡迎你們這些外地人。喂!你貴姓?”
“盤家世?你看我是不是很年輕,很英俊瀟灑?”他笑得更可親,更令人模不清他的用意。
“去你的!我要知道你的來歷。”那人冒火了:“我看你兩手空空,身上沒帶有兇器,不像是歹徒,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