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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象,更是心中怒氣大盛,嘶吼一聲,身軀散出恍若日頭一般的光芒,怒視面前的冰虎,俄而身子一縱,赫然口吐爆裂火焰朝著冰虎襲來。
冰虎卻並不在意這種攻擊,迎著烈火便要奔上去,卻在此時,吳恨終於飄然而至,一伸手擋住了冰虎,冰虎被這道光一擋,瞬即落在了一邊,但那雙寒冷的眼睛依然瞪著杜懷。
吳恨冷森道:“你住手!”
那冰虎本來就是被神裔所看管,此刻見主人了話,自然只能不耐煩地扭扭頭,那身子雖然沒有動彈,但眼光卻是仍然怒氣昭然,瞪視著杜懷。
杜懷側眼一看母親的骨殖,卻現那些骨殖緩緩移動起來,似乎有結為一體的趨勢。眼見母親變成這樣,杜懷的一雙狼眼精光灼灼,似要裂開!
身子下伏,儼然要起新一輪的攻擊。
吳恨衝著杜懷說到:“你給我住手!”
杜懷此時身形已是狼體,心智更多了幾分暴戾,怎聽得進去吳恨的話,猛然一躍,=閃過吳恨就要撕裂冰虎!
吳恨面上怒氣皎然,俄而從手中丟擲一條長繩,在瞬間就將那杜懷給捆住了。
這繩子,赫然就是吳恨當時在長白山天池深穴中所得到的龍筋。
此刻,倒是起到了馴獸的作用!
杜懷身子被困,直直跌落在地。
杜懷平日裡從來不以狼身現世,此時甫一化身,儼然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神智,更是狼性的法力一促,頓時儼然一陣獸類的癲狂。
吳恨的龍筋縛住了杜懷,那杜懷本是野類,此刻身受捆縛,當即怒氣大作,也不認吳恨這個師傅,猛然就朝著吳恨撲過去。
吳恨見杜懷朝著自己撲了過來,便曉得這杜懷此時儼然已經失去神智。當即祭起道光,玄色光芒拔地而起,一陣陣彌散奔騰,即刻便將杜懷困於其中。
只是這杜懷雖然被困住,但心智仍然沒有恢復以往之態。
一瞬間在那道光之中奔騰嘶吼,神態乖張無比。
饒是吳恨道法高,對於這樣的癲狂之態,竟也是束手無策,只能暫時縛住杜懷,以觀事態。
咕嚕則站在吳恨一邊,兩隻大眼睛滴溜溜看著杜懷掙扎的樣子。
而那白虎則站在咕嚕身邊,用一雙肉肉的耳朵扇了扇風,似乎對這景象沒什麼興趣。
吳恨心道:“如此困住杜懷,顯然不是什麼好事,必須球的解救之法!”
吳恨正思慮間,卻看見困住杜懷的道光邊,一張狼皮掩住的杜母站了起來,她緩緩走到吳恨的道光邊,看著自己形容猙獰的兒子。
輕輕吟道: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慈母臉頰淚,為了自己此刻近乎瘋癲的兒子,慢慢垂落。
杜母靜靜看著掙扎的兒子,說道:“我兒,娘在你身邊,你快看看娘!”
一陣陣悠然的童謠在杜母的口中飄揚出來:
蟲蟲飛,蟲蟲飛,蟲蟲不咬娃娃的背,娃娃是媽媽眼上的淚,娃娃去多遠,媽媽的淚多遠……
一時間,這聲音隨著杜母那幽寂蒼然的語調,動人心魄。
一切彷彿回到了搖籃裡的沉寂年代。
………【第八十章 我以我身祭犬魂,奴身今喪哀怨深】………
吳恨回頭看看那隻癱軟在地上的哮天二郎犬,轉而道:“只是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方法可以讓這隻哮天二郎犬動容了麼?”
杜母面色黯淡無比,道:“我現在已經不能找到有什麼方法可以打動這隻哮天二郎犬,至深至痛的情感,我想也只能算是生離死別了!”
杜母輕輕蹲到了自己兒子的身邊,靜靜用手撫摸著自己孩子的脖子。
此時她那張凝重的面容之下,卻不知道想得到底是些什麼!
只是吳恨隱隱覺得,面對這場滅亡來看,杜母的情緒卻顯得十分鎮靜,顯然不及當時母子重逢的時候激動心情。
死亡對於這個女子來說,倒更像是一場迴歸。
杜母輕輕用手指颳著杜懷的鼻樑,口中依舊嘟噥著那些童謠,她的動作輕柔,眼光溫婉,就像是回到了杜懷的幼年,那時候,每當杜懷淘氣之時,母親輕悄悄嗔怒著刮他的鼻子一樣。
內中母子之情,看起來竟是頗為深厚。
杜母颳著兒子鼻樑的手指間,有淡淡輕柔的光芒漸漸散開。
杜母身上的狼皮漸漸滑落,而她的那具白骨之上,也升起了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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