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部分(第3/4 頁)
…
“地獄咆哮酋長?”
……夠了……
格羅瑪什張開了他的眼睛。他的帳篷內一個人也沒有,就和往常一樣,但是他的手仍伸展到了由動物面板所製成的寢具的另一側,好像是想去抱一個永遠不會再出現的人。每天都是如此。
帳篷外的聲音再次響起。“地獄咆哮酋長?”
他悶哼了一聲坐了起來,辨清了門外的聲音。“進來。”他回答道。
一名戰歌的護甲師走了進來。“酋長,哨兵瑞格羅羞辱了我。我要和他在角鬥場內決鬥來證明自己。”
格羅瑪什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你們兩個昨晚就戰鬥過了。”他說道。
“對手都是其他人。他質疑我的榮譽,我必須證明他是錯誤的。絕不能讓他再……”
那人滔滔不絕的說著。
格羅瑪什拍了拍自己的前額,最終打斷了他。“也罷。我准許你們決鬥。等到日落後——”他朝帳篷入口處望了一眼。夜色已經降臨,整個白天他都在睡夢裡。“現在就去準備吧。等到我來之後才允許開始。”
“遵命,地獄咆哮酋長。”護甲師隨即離開了。
這就是和平帶來的問題,格羅瑪什無奈地笑了笑。很多他的族人並不是出生在戰歌氏族。他們來到地獄咆哮的旗下是來尋找戰鬥和榮耀,而現在他們都得到了。由於古爾丹的警告,在他們的敵人都被打敗了後。互相之間敵對的獸人氏族也不敢輕易地向其他對手發起挑戰。轉而提防來自外界的威脅。所以這段時間對某些人實在過於難耐。
決鬥從來不是用來解決可悲的糾紛的。格羅瑪什長嘆了一口氣。然後站了起來帶上了自己的拳套。
“一群蠢貨。”他輕聲說道,但立即又後悔了。他們不是蠢貨。他很清楚在這種看似和平的底下藏著的不安的躁動,往事會慢慢侵入閒暇的大腦。如果任其滋生,過往的疑慮會動搖一位戰士的內心。 疑慮是一種軟弱的表現,格羅瑪什提醒著自己。戰歌氏族裡容不得絲毫軟弱,這當然也包括了氏族的酋長。這場毫無意義的戰鬥能讓他清醒下自己的頭腦。
……像一位戰士一樣光榮的死去……
血吼,地獄咆哮家族世代相傳的利斧依靠在他的床邊。這把武器已經有很久沒飲過敵人的血了,而今晚可能也是一樣。不過地獄咆哮還是拿起了武器。徑直的走向了營地的角鬥場。一群觀眾早已聚集在了那裡——不過沒有氏族的所有成員。有一小部分人還未從本季的狩獵中迴歸,而另一些人對這場決鬥毫無興趣。儘管如此,周圍的人還是把整個場子圍了起來,格羅瑪什真到坐到酋長的位子上才看清了裡面。護甲師和馴狼師已經在角鬥場裡了,隨時準備戰鬥。他們向格羅瑪什敬禮。
觀眾安靜了下來。“以往在決鬥前總會有很多要說,不過你們兩位早已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地獄咆哮邊說邊提高了自己的嗓門。“只有擁有鋼鐵般意志的獸人才能成為戰歌氏族的一員——”
……不覺得說這些已經太晚了嗎?……
地獄咆哮的聲音開始近乎於吼叫。“但你們之前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價值。那就再讓我們瞧瞧你們的能耐,開始!”
兩名獸人撲向了另一方,頓時陷入了一番混戰。
觀眾頓時爆發了起來,武器在手中不停地作響。
格羅瑪什手臂疊在胸前坐在那裡,將利斧放置在雙膝上。幾分鐘以後馴狼師一拳擊中了護甲師的太陽穴上。整場戰鬥就此畫上了句號。獲勝者在角鬥場內高視闊步,沉浸在族人的熱烈歡呼聲中。敗方則倒在地上。毫無知覺。
不管怎麼說,這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這是一次榮耀的決鬥。沒有人投降,榮耀既屬於馴狼師,也屬於戰鬥到最後一刻的護甲師。”格羅瑪什說道。“今晚敞開肚子來飲酒。你們兩個都證明了自己有一顆戰歌的心。” 兩週內的第八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兩名獸人將護甲師從角鬥場裡抬了出來,在他的臉上輕輕地扇了幾下直到他清醒過來。慶幸的是,這次沒有折斷關節。
觀眾又沸騰了起來,希望能看到另一場決鬥。格羅瑪什也同樣如此。一場戰鬥遠不能讓他忘記腦海中縈繞的往事。
格羅瑪什舉起了一隻拳頭,所有人都望著他。“還有誰?”他問道。“今晚還有誰來向我證明自己有一顆戰歌的心?”
人群中好幾個獸人舉起了雙拳,急切地想引起格羅瑪什的注意。一個獸人從人群中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跳進了角鬥場。“我來!”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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