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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聞到氣味或者聽到聲音之前,他就感覺到有人靠近他,他迅速轉身,發出氏族的戰爭怒吼,舉起那沾血的斧頭準備揮向來者。來者是一個幾乎剛到青春期的孩子,但是她一邊憤怒地尖叫著一邊撕扯著他穿著護甲的腿,眼淚沿著她淡青色的臉流下。藍色的鮮血,多得不像是她自己的鮮血,浸透了她的衣服,貼著她的身體。她無力地拍打著他,充滿淚水的眼睛裡燃燒著痛苦和應有的憤怒。
有那麼一瞬間,她看起來像是杜隆坦和奧格瑞姆多年以前遇到的那個女孩,讓他感到不安。這不可能——那個女孩應該成年了。還是…或者她就是?這都無所謂了,這個既勇敢又愚蠢的女孩,正在試圖用空手攻擊武裝的獸人騎兵。
杜隆坦費了很大力氣才把斧頭停在空中。他不會傷害孩子,這不符合傳統,這不是獸人的作為。
突然小女孩不動了,瞪大了眼,張開嘴,鮮血從嘴裡噴湧而出。杜隆坦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移到身上,看到了矛尖刺穿了浸透鮮血的衣物。杜隆坦反應過來之前,殺掉小女孩的碎手獸人猛甩一下長矛,把屍體甩到地上。他一腳踩到她的肩上,發出一聲咆哮,鬆開長矛,對著杜隆坦咧開嘴笑。
“你欠我的,霜狼獸人。”那個獸人說著,消失在被殺和殺人的人流之中。
杜隆坦甩過頭,向先祖們呼喊出自己的極大痛苦。(未完待續。。)
第兩百章 破碎的城市
獸人大潮流過之處,留下無數屍體。絕大部分是德萊尼的,但也能看到零星有些棕色獸人屍體。有些倒下的獸人還活著,大叫著請求幫助,但卻沒有人聽。薩滿也許會用魔法治療他們,但明顯術士的魔法並沒有治療的技能。所以他們只能躺在原地,在不可阻擋的獸人大潮朝前湧去的時候,有些獸人在他殺死的德萊尼旁邊,嚥下最後一口氣。
他們沿著道路穿過丘陵,闖進每一個建築,殺掉每一個看見的德萊尼。肯定有些德萊尼藏起來了,杜隆坦想,並且祈禱他們不被找到。他並不指望這個祈禱有回應,第一波殺戮過後,他們會去掠奪戰利品,並且搜尋第一次突襲中逃脫的人。他知道這些,因為這是計劃。
他們已經到了最後一個建築前,在最高的山上。杜隆坦馬上認出了這座建築,那是他和奧格瑞姆與先知共進晚餐的地方。他有點苦澀地想,維綸如果沒預見到現在這個黑暗的時刻,也不算什麼先知。黑夜追獵者跑上了臺階,杜隆坦沒有阻止。他伸長脖子往回看,就像他第一次用自己的雙腳走上這些臺階的時候那樣,往後看著腳下的整個城市。
那時候,德萊尼的城市像草地上的珠寶一樣在他腳下伸展開來。而現在,這個城市如他所見——一個破碎的、被佔領的城市,灑滿了鮮血和死亡,死去的不僅僅是它是市民,還有任何和平、停戰或者協商的希望。杜隆坦帶著悲傷短暫地閉上了眼睛。
“我為我的人民和城市感到驕傲,”雷斯塔蘭曾經對杜隆坦說過。雷斯塔蘭。現在已經僵硬地和數不盡的其他德萊尼一起躺在白色的街道上。“我們付出了很多的努力。我們愛德拉諾。而我從來沒想過會有機會與一個獸人分享我們的驕傲。命運的道路有時真的很奇異呢。”
比兩個獸人小孩。以及德萊尼衛兵想象的都要奇異。
那個多年前曾經讓兩個獸人小孩稍稍感到有點禁閉的房間現在塞滿了幾十個成年獸人戰士。看起來很擁擠。這裡大部分房間都是空的,有足夠的時間供這裡的德萊尼撤離,除了那些要誓死保衛這個城市的,而他們現在也確實死了。華麗的傢俱被用來作為武器,砸碎了衛兵的頭顱,破壞加強了戰鬥的快感。獸人們帶著十足的興致在光滑的彎曲的牆上鑿洞,床鋪被刀劍劈開,水果盤和精緻的雕像被掃下傢俱。然後傢俱被斧頭和錘子砸得稀爛。
杜隆坦受夠了。“住手!”他喊道,但沒有人聽他的。術士控制下的召喚生物似乎對這種行為很滿意。但是進行破壞的時間已經過去了,泰摩爾的住民不是死了就是逃了,獸人們沒必要繼續進行野蠻的破壞。
“住手!”杜隆坦又喊了一遍。這次奧格瑞姆聽到了,停下了手。戰歌氏族的代表也搖搖頭,似乎想弄清楚一些隱晦的東西,然後他也試圖讓他的戰士們冷靜下來。德雷克塔爾,並沒有像其他術士一樣迷失於嗜血之中,他還能夠去阻止其他人施法。
“聽我說!”杜隆坦咆哮道。大部分人來到維綸招待他們的房間,房間是空的。毫無生氣的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