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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則在傻愣愣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看著他們純真的模樣,吉安娜不禁啞然失笑。
這時,她的耳畔傳來了一陣隆隆聲,薩爾的飛船到了。吉安娜轉過頭,看見一艘巨大的飛船正緩慢靠近,飛船的底座上只站著薩爾一個人。飛船的風帆畫著一些符號,這些符號屬於一種古老的獸人象形文字。其中的一個象徵著薩爾出生的家族——霜狼氏族。這些符號讓獸人的飛船和人類的飛船得以區分開來——還有一種飛船是薩爾從地精那兒租來的,飛船的樣子古怪得難以形容。吉安娜在想獸人的做法是不是更不可取——讓沒有生命的飛船擁有紛繁蕪雜的個性。就像它們的主人那樣。
過去在山岡碰面,薩爾總是帶著一兩名警衛。但是這次他一個人來了,吉安娜覺得這有些不同尋常。
薩爾拉下幾個操縱桿,飛船減慢了速度,開始圍著山岡盤旋。他拉下最後一個操縱桿,放下繩梯,爬了下來。像大多數獸人那樣,薩爾有著綠色的面板和黑色的頭髮,他的頭髮編成辮子垂在了肩上。他穿著黑色金屬鎧甲,上面點綴著一些青銅片。這件鎧甲原本是屬於奧格瑞姆?毀滅之錘的。他是薩爾的老師。杜隆塔爾的首府奧格瑞瑪就是根據他的名字命名的,背在他身後的是奧格瑞姆的武器——毀滅之錘。奧格瑞姆的姓氏就是由此而來。毀滅之錘是一種雙手武器,吉安娜常常看到薩爾在戰場中使用它,上面沾滿了惡魔的鮮血。
薩爾最有特色的地方就是他的藍眼睛,這種顏色在獸人中極為少見。它們暗示著他過人的智慧和膽識。
三年前,塞拉摩和杜隆塔爾剛剛開始修建的時候,吉安娜給了薩爾一個魔法符:一塊刻有提瑞斯法咒語的石頭。吉安娜自己也有個一模一樣的。薩爾只要手握著這塊石頭然後默唸吉安娜的名字,吉安娜的石頭就會閃閃發光,薩爾的也是一樣。所以只要他們想秘密碰面,討論下國事,而且不想驚動其他人——也有可能只是為了像老朋友那樣聊聊天——他們只要用魔法符聯絡下對方就行了。吉安娜會馬上傳送到剃刀嶺的山岡上,而薩爾也會坐著飛船趕過來,因為用別的辦法是上不了山岡的。
“很高興見到你,我的老朋友。” 吉安娜熱情地一笑。她就是這麼想的。在她的一生中,她從未覺得有人比獸人更可靠更值得信賴。她曾經把父親和阿爾薩斯也算在此列,但是普羅德摩爾上將卻不顧她的勸阻執意要殺光居住在卡利姆多的獸人。而她堅持認為獸人和人類都是燃燒軍團的受害者,獸人對人類並無惡意。但是,普羅德摩爾上將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像吉安娜認識的大多數人一樣,他沒法接受一個不一樣的世界。他願意不惜一切讓世界變回原來的樣子。自然,他也沒法接受獸人。吉安娜不得不做出選擇。為了終止血腥的屠殺,她出賣了自己的父親。
還有阿爾薩斯。他現在成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惡魔之一。吉安娜覺得比起她的父親和曾經的戀人,獸人顯得更加可信。
薩爾殺死普羅德摩爾上將的時候遵守了自己的諾言——他還記得,吉安娜告訴他如何擊中父親的要害時,臉上那種痛苦的表情。在薩爾眼裡,世界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還是一個嬰孩的時候,他就被一個叫做埃德拉斯?布萊克摩爾的人類給抓住了。為了把他培養成最優秀的奴隸,布萊克摩爾甚至給他取了個人類的名字。但最終,薩爾砸斷了鐐銬,聯合起所有的獸人走向自由,走向被惡魔剝奪的過去。
現在,吉安娜在薩爾的藍眼睛裡,看到了不同尋常的東西:她的朋友薩爾很憤怒。
“我們沒有簽署協議,你我都沒有,”薩爾沒跟吉安娜打招呼就氣沖沖地開口說道,“我以為我們誰也不會背叛誰,所以才沒有簽署協議。”
“我沒有背叛你。薩爾。” 吉安娜焦急地說。但是多年的經驗早讓她學會了控制自己的感情。她向來對沒有憑據的指責不以為然——更何況薩爾早該知道聯盟就是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礎上的。她還是個學徒法師的時候。老師就告訴她要當一名優秀的法師先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感情。吉安娜緊緊地抓住了手中的魔杖——這是她的老師安東尼達斯的遺物。
“我也不相信你會這麼做。”薩爾餘怒未消。他平時說話一點也不像獸人那樣魯莽,這或許跟他被人類撫養長大有關,“但是,看起來你手下的人並不像你這樣在意我們的聯盟。”
吉安娜嚴厲地說:“薩爾,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的一艘商船,奧迦特號,遭到了海盜的襲擊。”
吉安娜皺起了眉頭。雖然他們已經做出了不少努力,但是海盜依然很猖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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