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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之情油然而生。
伸手撫了撫俊夏的後腦勺兒,傷感地道:“多可憐的孩子!多聰明的孩子!”就流下淚來。並問他吃過早飯了沒有。
倚玲代他答道:“他師父和村長他們去山背面看建房子的地了,要等一下他們回來才吃飯。”
倚玲她媽就進房拿了些砂炒的花生和黃豆放在桌上給俊夏吃。俊夏禮貌地謝道:“謝謝嬸孃!”
倚玲她媽看著她爸,眼噙淚水,說道:“你看這孩子,多懂事!”
很快,俊夏和這裡的大人和小孩們都熟了,大家都很喜歡他。
臘月二十八,房子便已趕建好,一概日常用品已提前備下。俊夏和他師父並於這日上午辰時正移住新居。
江三四郎用劈開的竹杆把山泉水引到了房子左旁,這樣用起水來比較方便。
大年初一,俊夏和他師父免不了給村裡人拜年。
春初,也不知江三四郎從哪裡弄來了五棵金絲楠樹,成正五角形種在了房子的周圍,每棵足有四米高。並告訴俊夏及村裡人此樹叫做“香絲楠”。
一到初夏,江三四郎又在房子右邊偏下的水源處的下方挖的挖、用石頭砌的砌竟成了一個不下六十平方米的小水塘。
塘中搭有涼棚,並在裡面放了六十條一指長的草魚和貳拾條鯉魚,說是到年底就能打來吃。
是年公曆九月一日,俊夏和品玲同讀一年級,村裡每個年級只有一個班。
因俊夏上學要經過品玲家,所以他們總是一起去上學,一起放學回家。村小學挺遠,他們上學或放學都要步行半個小時方可。
第四章 危在旦夕
而江三四郎在俊夏上學的時候有時間就開開荒。比如種種花生、番薯、黃豆、玉米或割割魚草什麼的。
但他除了種那五棵香絲楠之外,再不種其它的樹。為這事,村領導還責怪過他好幾次。
江三四郎也經常不知去向的,有很多次村長或支書找他有事,他都不在家。
慢慢地大家就習慣了他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有時甚至是一兩個星期不在家都有。
別人一問俊夏,他就說師父是出去打獵了,好在廳中掛了一些野味的皮毛,倒不特別令人生疑。
俊夏更是知道師父經常夜半出門,只是他師父交待他不要亂跟別人說自家的事。
俊夏每放完學,只要師父在家,就跟師父學琴,師父不在家,就自己練習。品玲和倚玲也常跟著學,但倚玲有太多的家務要做。
時光飛逝,轉眼俊夏已讀四年級上學期了。
品玲她父親是一個銅礦山的工人,家裡經濟條件要相對好些。
她母親除了種點自家吃的小菜,不再幹外面的其它活兒,品玲就不用天天忙於家務活計。每每她隨江三四郎學藝,她媽便不叫她帶妹妹。
而倚玲,在十四歲的那年夏天,學校剛放暑假不久,倚玲生病了,全身水腫。
她父母把她送到鄉衛生所就診,可是十天過去了,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加重了。
於是就趕緊轉往縣城醫院。
縣醫院的醫師說孩子的病情耽擱得太久,也只能盡力。
然而在縣醫院治療了四天後,倚玲的病情還是得不到控制,在不斷地惡化,人也成昏迷狀態,只能靠輸液勉強維持生命。
那天上午醫師們查完病房後,就把倚玲的父母叫到辦公室。
女主治醫師說道:“萬倚玲的病我們醫院已經盡力了,上面也有派一些專家過來會診,但都無能為力了。你們就把她抬回去吧!”
不用醫生說,倚玲的父母早有心理準備,並且櫝槥都為她準備好了。
當天下午一點,倚玲就被抬回了家。
俊夏和品玲得知倚玲回來後,馬上過來探她。
在鄉診所和縣醫院的時候,他們兩個也跟著村裡的大人去看過倚玲兩次。而這次算是告別吧!因為倚玲已是奄奄一息了。
兩點後,俊夏回到自個兒屋裡,等著師父回來,希望師父能去看一眼倚玲,也算是見最後一面,畢竟師徒一場。
並且倚玲姐這兩年一有時間就來幫師父和自己洗衣做飯。俊夏等著等著,可師父還是未歸,就傷心地走出屋門,仰天長嘯一聲:“師……父……”
可奇怪的是,三分鐘過後,江三四郎真的從外回來了。他已經有兩個多星期沒有回家了。
見俊夏一臉傷悲的樣子,問道:“怎麼了?這麼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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