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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左手第一排,大將軍姬無夜閉著雙眼,假寐起來,似乎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
韓王姬安咬牙切齒地看著這道傲慢的身影,怒氣直湧心頭,卻又化作深深地無奈。他知道,這次迷案中肯定有著姬無夜的影子。可惜的是,他心有餘而力不足,無法搬動這座阻礙自己的大山。
他又把目光轉向殿前右首之列,那裡站著一個精神矍鑠,蒼顏白髮的老者。他是韓國的相國——張開地,是位忠心耿耿的老臣,自然也是姬無夜最有力的政敵之一。
接觸到韓王的目光,他微微地搖了搖頭。韓王只好不了了之,在寺人尖銳的嗓子下,宣佈退朝。
新鄭城東,相國府後院的石桌旁,一老一小在談論著軍餉被截這一迷案。
“最近國內發生的那件大事你聽說了吧,鬼兵討伐抑或有人搞鬼?子房,你怎麼看?”捋著下頷白鬚的張開地地開口問道。
他是韓國的相國,同樣是張良的爺爺。他知道自己的孫子頗有才智,經常和他談論國家大事,一方面是聽取不同的意見,一方面培養張良的分析能力。
英俊瀟灑的張良沉聲道:“子不語怪力亂神,必然是有人在幕後下的黑手,不過是耍了一些障眼法,讓人一時難以看清真相罷了。”
“這裡面必然有大將軍姬無夜的影子,但是此人居心叵測,究竟該如何應對?”張開地皺眉道。
張良淡然地說道:“如果韓國有誰能解開鬼兵謎案,那就只有一個人了!”
“哦!”張開地問道,“是誰竟然有如此能耐?”
“公子韓非!除此別無二人。”張良堅定地話音脫口而出,帶著濃濃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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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風雨欲來
一場細雨過後,新鄭城一派水洗的春光。洧水兩岸垂柳如煙,巷坊之間桃李爭豔。
臨窗而坐的韓非卻無心欣賞窗外的春色。他有些疲累,慵懶地靠在窗沿上放鬆自己。這裡是韓國最大的風月之地――紫蘭軒。
“小隱隱於林,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紫蘭軒燈紅酒綠,鶯鶯燕燕的女兒香似乎和這返璞歸真的人生境界大不相同,但是大多數文人雅客都愛在這裡集會,茶餘飯後商討一些事情。
紫蘭軒是五層木建結構,臨街傍水,地理位置絕佳,加上此地主人苦心經營數載,白天是酒樓,晚上是楚館。酒菜歌姬皆屬上品,許多達官貴人都喜在此地擺酒宴客,每日裡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韓非現下待著的天字一號雅間倒頗為清靜。房間緊靠著紫蘭軒東北一隅,推開窗就可望見不遠處緩緩流過的洧河春水。
雨後的空氣清新潮溼,混著青草的香氣和泥土的氣息。韓非大口呼吸著,感受春天的味道。
矮木几上擺滿了上好的酒菜,一碗西施豆腐,一碟白斬雞片,一尾清蒸鱸魚,一碟滷牛肉,一盅血漿水鴨。酒,是上好的杏花白。
“呵呵!”端坐一旁,輕酌水酒的張良瞧著韓非慵懶的樣子,終是笑出了聲,“難得看到你這副懶散的樣子,平常的你循規蹈矩,到哪裡都是嚴肅的樣子!”
他笑歸笑,還是遞過了一杯酒過去。
韓非接過酒杯,順帶給了他一個白眼:“終日昏昏醉夢間,難得浮生半日閒。子房,你少見的請我出來消遣一次,有什麼事情說吧。”
“公子應該知曉最近國內發生的大事,押送軍餉到平陽塞的三千軍士,剛出平陽城不遠就全部中邪離奇死亡,百萬軍餉一夜之間不翼而飛,眾耳相傳是山精鬼魅所為,人心浮動。不知道公子對此有什麼看法”張良舉杯示意,一飲而盡。
“怎麼,父王將這件事交給了老相國處理?”韓非仰頭飲下手中的杏花白,將酒盅伸到張良跟前,示意他斟酒。
張良地提起炭火爐上的酒壺,將酒杯斟滿,正色道:“沒錯,祖父已經先後派出三位巡察使前往調查實際情況,可惜到現在依舊是了無音訊。”
靠在窗沿的韓非立即直起身來,斂了慵懶的神情,皺眉道;“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恐怕你老相國再也聽不到他們的傳信了。他們在到達平陽的第二天就自殺身亡了。”
張良皺眉道:“訊息屬實嗎?”
韓非點頭,道:“已經確定了。在這七日裡,倖存逃回的兩名士兵和平陽郡守,以及後來的三位調查使全部暴斃身亡,離奇自殺。”
韓非停下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道:“我手下的逆流沙仔細察看過案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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