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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到荒郊野外呢?有拿根扁擔打獵的嗎?”
武士獲啼笑皆非:“兄弟,我不是特意到荒郊野外,是到幷州去路過這荒郊野外;不是拿根扁擔打獵,是拿根扁擔謀生餬口。”
年青人自作聰明道:“噢,我明白了,看你剛才打狼的武功煞是了得,兄弟一定是到幷州去街頭賣藝,使槍舞棍耍刀,謀生餬口。就作這扁擔當棍使,那你的槍刀呢?”
武士獲哭笑不得:“我哪有武功?哪是去街頭賣藝?兄弟,實不相瞞,也不怕丟醜:我是去賣豆腐!”
年青人打趣道:“兄弟,你真會說笑!有光拿根扁擔賣豆腐的嗎?就憑吆喝就能吆喝得錢來?空手套白狼,再空也得有雙手囉。可你連空豆腐桶都沒有。”提到“白狼”,年青人就氣不打一處出,拿起扁擔又使勁打起了死大灰狼!
說到“豆腐桶”,倒把武士獲提醒了:那可是他活命的寶貝家當!
“別打了,再打又把它打活了。兄弟,你聽說過詐屍嗎?”武士獲從年青人手中拿過扁擔,“我得找豆腐桶去。”
“它詐屍又怎麼樣?有兄弟在我什麼都不怕!”年青人跟在武士獲的後面。
“你不怕我現在還後怕哩。”武士獲找到豆腐桶挑了起來,向年青人雙手一拱,“兄弟,後會有期。”
年青人一手拉住橫挑在武士獲肩頭上的扁擔,真摯地道:“這怎麼行?兄弟捨身為我生意沒做成,更是弄得一身傷!我身上又沒個子兒,就是想表達謝意也沒法表達。去,跟兄弟到幷州去,先治好傷,再到我家裡坐坐。”
“不啦。我們鄉下人頭痛腦熱、傷筋動骨、手腳破皮是家常便飯,閻王爺也不收我們這種破爛貨,所以我們命賤得很!也硬得很!兄弟不必介意!我走啦。”
“不行!不行!說不行就不行!無論如何,兄弟得跟我去幷州!”
“我鄉下老家離這兒遠著哩,再跟兄弟去幷州,兄弟我今天就回不了家了。”
“兄弟回不了家那就更好囉,”年青人喜形於色,“那我們可以嘮嘮兄弟夜話囉。”
看來,年青人真是盛情難卻,武士獲便用上了善意的謊言:“兄弟,你的心意我領了。可我要在你家裡過夜,我老婆就會說我跟野老婆過夜,回家要跪搓衣板,這還是好的喲。”說著說著臉紅了起來。
“真的?”
“你沒見過河東獅吼、家裡鬧翻了天的情景嗎?”
“喲,弄得你們夫妻失和,這可不好。這樣吧,我送你回家,我有馬。”
“不用啦,不用啦,我這兩腳不會比四腳差!”
“兄弟真幽默!”年青人笑了起來,“你在這兒等等,我騎馬過來。”
騎著馬追來的年青人將馬橫攔在正趕路的武士獲前頭,俯身搶過擔子,橫擱在馬的前背上:“你想讓我做忘恩負義之人是不?委屈點,坐後面!”
武士獲只好躍上馬背,坐在後面:“兄弟,那大謝謝你囉!”
“應該言謝的是我,兄弟。哦,對啦,我們這樣兄弟來兄弟去的,那就義結金蘭,刎頸之交!兄弟,你說好不好?”
“好!行!”
“我是(北周武帝宇文邕)建德四年(575年)出生的。”
“我是建德五年(576年)出生的。”
“喲,不好意思囉,你交上了個膽小鬼的哥哥;不果,我在其它方面可以幫幫小弟。”
“不用囉,我年輕力壯,有腳有手,不麻煩大哥了。”
“草有吐綠枯黃,人有衰敗興旺;世事難料,小弟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現在到你府上去,看看有什麼要幫的地方?”
糟啦,他要到自己家裡去!這倒不是武士獲怕他看見自己家徒四壁的家,而是怕他幫:就這麼一點小事就要人家報恩,這可不好!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武士獲趕緊翻身下馬,這兒離家裡其實還很遠,但他說,“大哥,請回吧,我家就快到了。”
“常言道:‘擺渡擺到河邊,送佛送到西天。’就快到了那更應該送!”
“更應該送!”武士獲心想,這不是那壺不開偏提那壺嗎?
忠厚的武士獲又撒起善意的謊言:“大哥,你有所不知,小弟患有嚴重的‘妻管嚴’!她既不准我交女人,也不准我交男人:說怕我交不三不四的人!要是讓她看見我和你在一起;;;;;;唉,誰讓我怕河東獅吼呢?”武士獲說這話時臉感到燥熱燥熱的。
“這弟妹也真是,”年青人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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