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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憐憫和同情。
短短十分鐘的時間,我似乎看透了這個世界,透過人類的百般情態,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突然明白了,強者使人尊敬,就像之前跳躍在舞臺上的自己;弱者讓人踐踏,就像現在躺在血泊裡,動彈不得的自己。
明明是同一個人,為什麼呢?這個問題,一直到我意識模糊之後都沒有得到解答。
不去想那些令人煩躁的問題,感受到身體裡生命力逐漸地流逝,意識漸漸地模糊。
或許,死亡也是一種解脫。起碼,終於不用再去管那些瑣碎、且麻煩的事了。於是,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以為自己醒來之後,便到了天堂。
事實上,待到我醒來之後,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的房間。
一個冷色調,十分簡潔的房間。現在自己躺著的是一張大得有些匪夷所思的公主床上,全身都纏著繃帶,稍一動就是錐心的疼,悻悻地停止了亂動。
撩起窗簾,簡單的房間,卻給人一種家的舒適感。鄰近陽臺的地方放了一盆紫色的風信子,微微收攏的花瓣似欲語還休,代表重生的花永遠都帶著一股正能量。
木質的辦公書桌上擺放著一臺ibm ;think ;pad的膝上型電腦,然後除了一把辦公軟椅,就再沒有任何裝飾了,還真是一切從簡呢。
正看著房間的時候,門突然被開啟了。
一個高大壯碩的影子映入我的眼簾,當看到他的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原來是你。”或許我早就應該想到,卡洛斯(卡萊多劇團的老闆)擁有的不僅僅是傑出的舞臺天賦,與之更甚的卻是他的操控能力。
能夠靈活地應對各種情況,我想,或許除了卡洛斯在沒有人能夠做到如此了。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說吧,為什麼要救我?”卡洛斯隱藏在鏡片後眼睛閃過一絲希望,隨即消散無蹤,快得讓我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可以他接下來的話才讓我真正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他說:“風間花信,該從沉睡中甦醒了吧。二十年的自我封閉,足夠了。鳳凰展翅飛翔的機會,來到了。”
大腦一陣刺痛,記憶中原本不該屬於苗木野空的東西開始如同野草一般頑強迅速地生長,倔強地咬緊嘴唇,點點血珠從嘴裡滴落。
口腔裡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但卻一點也比不上大腦的精神疼痛。時而閃現的記憶碎片如同細小的荊棘摩擦著我的神經,一個個人,一句句話,一件件事,在我腦中如同走馬燈一樣連續走過。
“接受記憶一共需要一天的時間,在這24小時內,不能離開這個房間。”說完,卡洛斯轉身便走了,那身影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顯得有些無情。
卡洛斯的聲音就像轉瞬即逝的流水,我還沒來得及思考話中的意思,便又被第二波的痛苦折磨得苦不堪言。
偌大的房間內,我獨自一人默默承受著記憶的折磨,那曾經一次又一次,美好得不可思議的故事,被那個名字叫“風間花信”的少女給沖淡了。
在接受這個少女記憶的過程中,我有些驚異地發現,風間花信的記憶帶給我的熟悉感實在是太親切了。每當被折磨得有些精神渙散的時候,那股熟悉感就像清泉拂過心靈,難道,風間花信真的是曾經的自己?
那曾經的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曾經的自己選擇自我封閉?…一個又一個謎團讓我的思緒越來越凌亂,閉上眼睛不再想了。
待到第二天的晚上,記憶才全部接收完畢。我不會知道,在接受完記憶之後的自己變成了什麼樣子。只是覺得,自己的那雙赤瞳裡多了些明瞭世界的透徹清明。
就這樣,在回味著風間花信記憶的時候,迎來了卡洛斯。依舊是那張撲克臉,但是卻多了幾分重逢故友的喜悅,遞給我一張訓練單:“以後就按照這個上面寫的去訓練,這是最適合你的訓練。”
很驚悚的訓練專案,起碼對於我來說是這樣:
每天五點起床,五分鐘洗漱完成
5:10 ;負重:10公斤 ;路程:4000米
單雙槓一二練習各200以上
400米障礙跑1分45秒完成
連續完成蹦床動作百次以上
……
看完之後,嘴角抽了抽,這簡直就是虐待人民!
看著我的小動作,卡洛斯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當然你想要不做也行,但是必須放棄卡萊多。”
“我決不放棄卡萊多!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