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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信仰衰弱的年代。
薇妮看著那支權杖,眼睛忽然慢慢溼了起來:“所以,威廉、伊麗莎白,他們是去阻止復活教徒。可是,威廉是王子啊,伊麗莎白是勃艮第公爵,為什麼不讓別人去。為什麼要他們親自去?”
瑪格麗特長長嘆了一口氣:“並不是每一個人能是被選中。華洛、勃艮第,還有你的赫格倫家族等等有著千年歷史的家族都繼承了部分神的血脈。沒有神的血脈,便無法接近神最後的封印之地,獲取《記憶之書》。”
薇妮恍然大悟,所以伊芙當初才會在觸控到《記憶之書》之時灰飛煙滅。
所以,當初教廷讓伊芙去尋找《記憶之書》,根本就是藉此機會想要除掉她。即便她沒有死在危險的索多瑪之嶺,僥倖尋找到《記憶之書》,最後還是同樣的下場。
291。 薇妮塔絲的宿命
薇妮剛一走進寶利旅店,原本靠在櫃檯上,咬著草懶洋洋的少年立刻直起身板,對她說:“這位小姐不好意思,本店已經被包下了。”
薇妮笑笑說:“我跟樓上的客人們有約。”
少年看上去將信將疑。他想了想,對薇妮說:“請問您叫什麼名字。我先上去問問樓上的客人。”
大概因為給的小費充足,少年走了兩步,又退回來,給薇妮倒了一杯水還給了一碟餅乾,說:“這幾天沒有沏茶。如果您想喝酒的話,倒是有。”
薇妮舉止嫻雅,在少年的心裡,不屬於喝酒的那一類。
薇妮謝過少年,坐下,拿起粗製的餅乾沾了水咬了一口。餅乾的質感很粗糙,遠不是她如今吃的細膩茶點。但是這粗糙的質感,伴著記憶而來,讓她彷彿又回了很多很多年前的傭兵生活。
心裡的熱血被點燃,她需要的只是一把劍一枝法杖。
“諾,就是那邊的那位小姐。”少年領著威廉下樓,指向薇妮說。
薇妮循聲抬頭,一眼就看到威廉。威廉愣了幾秒,大步走過來,將她緊緊擁在懷裡。他偏下臉挨著她的頭頂,側頭吻了她的額頭。他雙手捧起她的臉,定定地看,臉上不由自主地笑了,眼眶卻有些泛紅,像是一隻兔子。
威廉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終於還是薇妮打破了沉寂:“是我自己要來的。因為我拿到了第四件神之血脈——維納斯之舌。”她壓低了聲音湊在他耳邊說,並且向他伸出拳頭示意。
威廉眼裡寫滿了驚訝。薇妮問他:“其他人都在樓上嗎?”她說著要往樓上走,威廉拉了她的手。將她往自己身邊一拖,吻了她的臉頰。
然後兩人相視一笑,薇妮也跟著紅了眼眶。
他們兩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薇妮塔絲,薇妮塔絲。薇妮塔絲。
威廉默唸著她的古神語名。他知道命運的殘酷,所以總想著避免。他沒有向薇妮透露絲毫關於這次去索多瑪之嶺阻止復活教徒的事。
一個月前,伊麗莎白從親信傑克口中聽說了關於復活教徒的事。她對老勃艮第的死一直耿耿於懷,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老勃艮第不是被政敵或者復仇者所殺,而是來自復活教徒的陰謀。
伊麗莎白親自上了教廷山。找到了教皇朱利爾斯。
不過短短一段時間不見,教皇卻似蒼老了很多。
教廷山下一如既往地由聖殿騎士把守,但是到了山上,才發現,整個諾大的教廷中樞空曠了許多。看到伊麗莎白,教皇並不驚訝。教皇向伊麗莎白講述了關於復活教徒的歷史,關於神之血肉的傳說,以及一些教廷內部的秘辛。
智者中有一部分人是復活教徒,還有一部分是中立的復活教徒,他們對復活創世神的想法表示中立。不確實這麼做是否正確。雖然他們不似斯威尼他們那樣出手殺人的極端教徒,但是他們卻願意給復活教徒們提供資料。
智者文森特的學生勃倫伯爵是秘密的復活教徒。
勃倫伯爵曾經暗中培養了一批人,派他們四處探險,執行任務,其實很多工都有特別的意義。勃倫手下的那些人的腳步遍佈了寂靜森林、烈日海岸,沉暗沼澤。甚至索多瑪之嶺。伊芙也是其中之一。
後來勃倫死去了,教廷內部懷疑勃倫的死和伊芙有關,但是因為這個案子涉及了太多秘密和還有禁術,教廷不方便介入,不過教廷還是從勃倫那裡取走了有關《記憶之書》的地圖。
教廷把地圖給了伊芙。地圖真假未知,索多瑪之嶺如此危險,並且傳說中只有具有神之血脈的人才能接近《記憶之書》,教廷並不願意讓為數不多高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