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第3/4 頁)
眾放走的事情仍然心有餘悸,教廷此刻提前一個星期,就派人守住了即將舉行火刑的廣場。防止任何人在刑場做手腳。
薇妮去遠遠觀察刑場的時候,意外地在行刑廣場旁邊的愛諾戴特書店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帕特里克雖然蓄了鬍髭,打扮成了學者模樣易了裝,但是還是被她一眼就認了出帕特里克的稱號“嗜血獠牙”給了很多人錯覺。誤以為他的名聲來源於瘋狂的殺戮。其實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帕特里克最擅長的是易裝。所謂的易裝,不是改變外表衣著,而是改變整個人氣質。
此時,帕特里克站在藝術史類書架前,神態舉止完完全全地像一個對書裡內容十分感興趣的學院教授。實際上。他這輩子看過的書,絕對不超過十本。
薇妮默默走到了帕特里克身邊,取出《提坦城的兩千年》假意翻看。聽著旁邊有個女學生問帕特里克是不是哪個學院的藝術史教授,問他覺得《普桑的寫實主義》和《阿緹斯編年史》應該先讀哪一本比較好。帕特里克看似仔細地翻讀了兩本書,其實他只是瀏覽了一下前言,然後把前言裡面的語言修改了一下,用作自己的觀點。有模有樣地對比了一下兩本書,然後用極具說服力的肯定語氣告訴女學生。還是先讀《普桑的寫實主義》比較好。
等到女學生拿了《普桑的寫實主義》去付錢。薇妮輕笑了一聲,在帕特里克身邊輕輕說:“帕特。”
帕特里克一怔,看向她的目光裡隨即豎起警惕。
薇妮繞到書店的另一邊,取來一本《薩佛選集》,翻開其中一頁,遞給帕特里克。
帕特里克看到那一頁上的詩是“憐憫在上風只有瞬間,復仇才是永恆的基調”的時候,眼睛裡的警惕已經漾成了激動和傷感。他的這副表情在旁人看來,卻是一個熱愛詩歌的學者看到一首好詩時,難以控制內心的激動和共鳴。
帕特里克合上書,輕聲問薇妮:“你是誰?”
薇妮拿起那本書,向櫃檯走過去,一邊走一邊說:“不如我們去花園裡談談詩?”
薇妮和帕特里克在向諾伯城中央花園走去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一輛低調的黑色馬車正從他們身邊駛過。黑色馬車上的人,也因為專注於心事,而沒有看到薇妮。
黑色馬車轉過街口,停在了諾伯城大教堂的側門。
穿著普通神官長袍的教皇朱利爾斯在兩位內侍的攙扶下,走進了諾伯城大教堂。
教廷的地牢與別的地牢不同。一個個小獄房都建造得像一間間小懺悔室。懺悔室上刻著聖徒的雕像和引述自《聖典》的經文。
莉莉安所在的懺悔室的牆上刻著的是“愛可以包容所有的罪,卻不能原諒對神的背叛。引自《神蹟。出荒原記》”。
朱利爾斯面沉如水,步伐沉穩。事實上,從很多很多年前起,他就早已學會將所有的情緒都收斂上冷靜威嚴而無表情的面具下。內侍們雖然跟了他二十多年,卻從來沒有在教皇身上看到過除了嚴肅以外的表情。因此,他們此刻也不知道,其實在一步步朝那間小小的懺悔室走過去的時候,教皇藏在寬敞袍袖裡的手,已經情不自禁地握成了拳。
252。教皇的選擇
伴隨著一聲令人牙酸的響聲,懺悔室的門開啟了。這間懺悔室缺乏修繕,門上已經有了斑斑鏽跡。
已經很多年沒有人住在這裡了,教皇在心裡想。似乎關注這些無關緊要的小細節,能夠幫助他緩解內心的焦躁情緒。
莉莉安穿著淺灰藍的外袍,長袍穿得鬆鬆垮垮的,露出她漂亮的鎖骨,鎖骨上紋有一顆紫色的星。她安靜地坐在鋪著一層薄毯的床上,似乎是因為無事可做,所以她兩眼無神,似乎是在發呆。如果不是因為這裡是地下監獄,她看上更像是一個被關禁閉的教徒,而非一個囚犯。
莉莉安身上沒有任何的刑具,甚至連普通殺人犯比戴的手銬和腳鐐也沒有。只不過,當這位惡名昭彰的亡靈法師稍微挪動身體的時候,她的腳下就浮現出一個個大大小小的五芒星束縛陣。
雖然她上去姿態輕鬆,但是教皇知道,處在這個轉為信仰黑暗的異教徒而設的懺悔室裡,她的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伴隨著巨大的消耗。她甚至沒有力氣去打破神龕上的聖徒像。
朱利爾斯靜靜地注視莉莉安,似乎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正在此時,守衛的聖殿騎士敲門進來,說:“教皇閣下,勃艮第公主殿下到了。”
朱利爾斯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守衛騎士放伊麗莎白進來。
伊麗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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