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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在很久很久的一個神創節,那天下著雪。他和莉莉安並肩走在積雪的地上,在雪地中印出一行深深淺淺的腳印。他們在街邊看到一對偎依在一起的老夫婦。兩個人老人站在櫥窗面前看裡面用魔法燈裝扮起來的萬年青樹。在那一瞬間,他似乎也看到,他和莉莉安一起相偕變老,過上安和滿足的生活,會因為一顆裝扮漂亮的樹而相視而笑。
在他停步佇立,看著那雙老人的時候,莉莉安的目光卻從他們身上一掃而過,而伸手去接雪玩。澤維爾說:“我希望我老的時候,也像他們一樣,簡單幸福。”
“老?”莉莉安想了想,說,“我從來就不會想那麼遠。我現在就很簡單幸福,以後的事,發生的時候再說吧,過去了的事,就沒有意義去追溯。”
她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從來沒有變過。她也從來沒有騙過他,連甜言蜜語般的哄騙也沒有過。
澤維爾隱隱擔憂過,她還是這麼年輕漂亮,但是他已經慢慢老去。他害怕她認不出她,擔心她看到他額間的皺紋,但沒想到的是,比這些更可怕的是,她對此根本不在乎,甚至連一句“你都這麼老了呀”的感嘆都沒有。
他記起莉莉安常說的一句話“雖然人們喜歡把短暫的快樂比作‘匆匆飛來,又匆匆逃走’的雲雀,但是快樂不是雲雀,不能被折斷翅膀,餵養起來。”
澤維爾這麼想著,自嘲地一笑。
莉莉安擁抱了一下澤維爾,這是一個朋友間的擁抱,充滿友好,但是不帶感情。她推了推薇妮,說:“好了,我們該走了。澤維爾,有機會再見吧。”
澤維爾怔在原地,看著她離開,姿態輕靈地像一陣風,就這麼輕巧地離開,什麼也沒有帶走,什麼也沒有留下。
牆上還掛著莉莉安的畫像。那是他們跳完第一支舞的時候,溜出宴會之後,他藉著月光為她畫的。
少女在畫中永遠不會老去,但是畫畫的人自己卻已經老了。
258。亂世開啟
勃艮第向王室宣戰的時候,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雖然知道戰爭不可避免,但是等到騎士長劍在雪地裡濺開一朵朵血花的時候,人們終是忍不住驚惶起來。
勃艮第地處帝國的西北方,南臨歐斯托地區,東邊隔著寬廣奔騰的沃特河,與擁護王室的勢力對峙。
南方的貴族大多是歷史悠久的老牌家族,王子南下避難的時候,曾經贏得了南方大多人的支援;而勃艮第家族則聯合了北方新貴和商人。
有了帝國最富有的新貴倫納德家族的支援,勃艮第公爵新添置了血統純正的西北馬和一大批精煉的武器,勃艮第旗下最富盛名的焚天騎士團,每個騎士都裝備了刻有防禦法陣的胸甲和刻有攻擊法陣的長劍,由公主伊麗莎白親自率領,在最初的幾場戰役中,發動突襲,讓低估了他們實力的王室軍隊節節敗退。
大批的難民向東邊湧來。難民的湧入一方面引起社會動盪,提高了犯罪率;另一方面,引起人們的精神緊張。再加上人口突增引起的物資短缺問題,一時之間,長期處於閒暇狀態的各方領主突然都忙碌了起來。
勃艮第公爵拒絕接受難民,除非這個家庭裡有成員在軍隊服役。雖然他徵兵採用的是自願原則,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許多年輕人不得不加入軍隊,以此獲得勃艮第家族對家人的保護。但對於王室而言,王子不可能宣佈放棄任何一個子民,即使這個人是一個小偷、弱智,或者是一個酗酒的流浪漢。
王室已經被教廷宣判為了創世神的背棄者,不能再冒任何失去人民的信任的險。
一個月之內,王子經歷了六次暗殺。一次是有人冒充南方的勒維子爵寫了一封信,信箋上塗了劇毒;一次是王子在萬神廣場作演講的時候。有人試圖引爆事先佈置好的爆炸法陣,不過法陣早已被宮廷魔法師們識破並且加以了破壞;剩下的四次都是不同時間方式的暗殺。
莉莉安住回了王宮裡。她在王子的寢宮外埋下了骷髏法陣。第六次刺殺的刺客,就是剛亮出刀,就被骷髏咬斷了脖子。莉莉安將他剝了皮,製成了傀儡,擺在了威廉的房門口。只要誰流露出殺氣,這具傀儡就會對此人發出攻擊。
薇妮不擅長戰爭謀略,對於軍事上的事,起不了任何幫助。但是,光榮之刃最擅長的正是暗殺。薇妮和帕特里克根據回憶。整理出了一份名單。名單上列出的是私下早已投靠勃艮第公爵的貴族名字。
這些貴族中的一些人,以為自己隱藏得極好,並沒有立刻宣佈舉家遷往勃艮第。他們中的一些人從數百年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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