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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那是我的家族。您呢。您是打算依附於勃艮第公爵,還是追隨年輕的王子?”
勒維先生不甘心地說:“退色的徽章可以再次鍍上黃金,逝去的榮耀也可以重新掙回。勃艮第公爵的野心遲早會給他遭來大禍,我想要做的,是追隨王子,幫助他奪回應得的王位。”
勞裡不置可否。說:“你要把全部身家都壓在一個不到十四歲的孩子身上?”
“不到十四歲的孩子?”勒維先生哈哈大笑,說,“勞裡。難道你王子,你十四歲的時候,已經是驚豔教廷的天才。至於王子,只要等到王子年滿十九週歲,就可以依法繼承王位。到時候。勃艮第公爵便奈何不了他。所以,勃艮第伯爵這才心急啊。想要儘早地除掉王子。”
見勞裡沒有動心,勒維先生繼續蠱惑說:“等到王子繼承了王位,帝國內部肯定會有一番變革。等到以勃艮第公爵為首的家族被清掃出局,就是我們重新崛起的時候。勞裡,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動心?”
勞裡緩慢地轉過頭看向廳中的壁畫,左邊的壁畫中聖人彼得聽從神的吩咐,去往河中深水處打魚。彼得一網撒下去,立即捕到了滿滿的魚,從此,他對神的囑咐深信不疑。右邊的壁畫中,異教徒捉住了彼得,讓他否認神的存在。彼得抵死不從。異教徒說:“既然你相信所謂的神,那就等著神來拯救你吧。”於是彼得被拋入了烈火中,活活燒死。
聖徒為了維護神的尊嚴而死去的事蹟,被畫成壁畫,廣泛流傳,時刻提醒著前來祈禱的人們。
勒維先生順著勞裡的目光看過去,禁不住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似乎在說一個笑話:“難道你真的皈依了光明教會,畢生聆聽神的教誨?”
勞裡收回了目光,聲音裡帶了幾分好笑:“勒維先生,似乎你忘記了。我是阿緹斯教堂的主神官。”
勒維輕哼了一聲,對勞裡的神官身份表示不屑。
勞裡的神情莊重而超脫,聲音似乎從天際傳來:“我是神的使者,向神祈禱和熱愛世人才是我的人生真諦。”
勒維先生揚起聲調,帶了幾分挑釁,說:“如果蘇茜在的話,你認為她會怎麼做?”
就好像突如其來的颶風掀起了海浪,勞裡平淡如水的眼眸中聚起了幽光,幽光之下,暗湧澎湃。
勒維先生的臉上固著惡意的笑,他拖長了聲音,故作遺憾地說:“復興斯德林家族,曾是蘇茜的唯一理想吶。也是,她不可實現的最後心願。”
勞裡壓制著眼底的厭怒,重新開口時,聲音已經恢復漫不經心:“亡者已逝,作為勒維家族的紳士,您似乎應該對過世的人表現出應有的尊重。”
勒維先生滿不在乎地笑笑,沒有絲毫地退步:“蘇茜從前總是拿你當作她的驕傲,如果她知道你皈依了創世神,該有多麼地??傷心?震驚?或者是憤怒?”
勞裡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幾乎噴薄而出的怒火。
“恐怕要讓您失望了,勒維先生,”勞裡緩慢地說,“我很喜歡目前的平靜生活。另外,祝您好運。”
見勞裡下了逐客令,勒維先生重重地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拉門離開。
隨著大門的開啟,白日的光線迅速湧入了陰暗的房間。
“斯德林大人。”年輕的騎士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穿著玫瑰騎士的制服,肩頭彆著藍底橘紋的豹頭徽章。
玫瑰騎士走進偏廳,重新關上了門,勞裡的側臉一寸寸地重新掩埋在了昏暗裡。
“那個姓勒維的這次來,又是想要鼓動大人做什麼?”玫瑰騎士問。
勞裡淡淡地解釋,眼神飄忽,似有些心不在焉:“王子如今流落在外,勒維想要扶持王子,幫助王子奪回王位,以此,復興勒維家族。”
玫瑰騎士看上去有些心動:“那您怎麼看?”
“你知道,勒維先生從來就不是個可靠的人,”勞裡說,“在頹靡揮霍中長大的人,怎麼能成就大事?想要改變家族命運,並不能依靠野心。沒落貴族們總喜歡沉醉在華麗的舊夢裡??”勞裡頓了頓,“就連蘇茜也是這樣。”
玫瑰騎士不贊同地說:“您怎麼能??這樣說自己的姑姑?”
勞裡眼裡閃過一絲倦意:“我現在並不缺少金錢和舒適的生活,就算復興了斯德林家族又能怎樣?晝夜不休的舞會、相互奉承,自吹自擂??這些傳統的貴族生活對我而言,實在太過乏味無趣。”
玫瑰騎士想要說什麼,勞裡抬手製止:“如果你想說的是‘為了榮譽’,那就不必了。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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