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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回到勃倫地堡,伊芙不免情緒低落。維克多對她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保證你的心情好起來。”
那晚唱歌的似乎是個新來的小姑娘。酒吧這樣的地方,總有人故意找茬。有個大嗓門的男人嫌小姑娘身材不夠火爆,於是率先向臺上扔去了西紅柿。維克多借口支援小姑娘,將手中的西紅柿拍到了男人臉上。男人和他的朋友們怒了,拿西紅柿做武器,和維克多槓了起來。伊芙自然是在維克多那一邊。被無辜波及的人們也漸漸加入了這場沒有血腥的戰鬥。
“眼睛,額頭,左手,右手。”維克多一邊提示著,一邊準確無誤地用西紅柿依次砸中對方的身體各個部分。
伊芙那天晚上玩得很開心,用西紅柿亂砸了一通,也被別人砸得滿身流淌著紅豔豔的汁水。
原來,在很久以前,她也做過一些幼稚可笑,沒有意義的事,但是,這些都僅僅發生在和維克多在一起的時候。
成為壓倒性的強者,重塑維克多的身軀,是她曾經的夢想。而這兩個夢想,再也無法實現了。
回去的路上,薇妮問伊麗莎白:“你有夢想嗎?有沒有想象過以後過什麼樣的生活嗎?”
月光透過窗簾照了進來,勾勒出伊麗莎白深邃的側臉剪影。黑暗中,薇妮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覺得她似乎猶豫了片刻,方才開口回答:“我想,我並沒有多少自由可以選擇自己的未來。”
“即使你現在這樣努力?”
伊麗莎白的語氣異常冷靜:“不管怎麼努力,都難以逃脫既定的命運。”接著,她輕輕嘆了一口氣,話語中似乎帶著什麼深意:“大多數時候,未來的路在你降生之時,就已經決定。”
薇妮睜大眼睛看著簾上朦朧的月影,輕聲說:“那你為什麼還要去那些危險的地方做任務?既然不能改變,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拼命?”
伊麗莎白回答:“雖然辛苦危險,但是我真正享受的,是冒險的過程。”
薇妮沒有再多問什麼。她想給自己的存在找一個意義,卻發現,除了權力、虛榮、金錢、美色這樣的“壞”藉口,她真的很難給生命賦予什麼別的積極的正面的意義。
現在最讓她擔憂的,還是維克多的事。也不知道勞裡有沒有派人去尋找神官。喬回到宿舍,薇妮考慮再三,還是給勞裡寫了一封信。
這封信寫得極其艱難,每一次措辭,她都斟酌了許久。
161。木系
薇妮在信裡對勞裡贈予的生日禮物表示感謝,並且解釋說,因為神官喬告訴她勞裡在佛蘭大教堂參加典禮,而她不知道典禮持續的時間,加上開學初始功課繁忙,所以到了這時才來得及給他寫信。
距離神創節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這個時候才寫感謝信顯然有些晚了。不過理由雖然牽強了一些,倒也沒有什麼明顯的破綻。
費奇的衝鋒最終還是沒能透過,勞拉。凱的策略弄巧成拙,有人貪杯喝醉,將所有的西紅柿都砸在費奇的臉上。
揮霍了大筆的錢卻徒勞無功,勞拉。凱滿腔怨憤,在宿舍裡和凱特蜜滔滔不絕地抱怨。
薇妮受不了她嗓音的脆響,索性躲到了古老的伊斯頓二樓的那間空房裡。
羅納德校長佈置的關於幻陣的資料她已整理得差不多了。因此,她現今便利用特殊訓練的時間和這個寬曠的空間能用來做一些別的事。
伊斯頓學院數百年收藏而來的關於幻境的資訊遠遠超過了她當年所閱讀到的隻字片語。薇妮綜合了書裡的資訊,利用數學知識,研究出了最基礎的九階幻境的變形。她用三塊廉價的晶石,在房間裡佈下了幻境。這樣,即使有人闖入,她也來得及準備。
光榮之刃成員的處決日就在下個月。
五個新近被捕的成員外加已經被關押了大半年的塞德里克。勃艮第公爵這次態度異常堅決。政治課上坡利提克教授說,南方的很多舊貴族倒向了王子這一邊,在他們的支援下,王子很快就會重新回來。
當然,這些逐漸衰敗的舊貴族之所以支援王子並非僅僅出於對王室的忠誠。近百年來,平民或者商人出身的新貴逐漸取代了依仗血統傳延的舊貴族們。王子和勃艮第公爵的矛盾,將成為舊貴族們翻身的契機。
勃艮第這個顯赫的姓氏貫穿了她的整個童年和少年時光。在勃倫地堡的日子裡。每當聽說勃艮第公爵派了人來,她總會覺得脊背發涼,彷彿有一條毒蛇蜿蜒遊走在她的背心。
記憶中,勃艮第公爵的侍臣總是藏在一件寬大的斗篷裡,斗篷上繡著一朵象徵著勃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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