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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類變回人形的聲音,Snape教授有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還沒等他喘口氣,那個見鬼的話癆Black就開始滿屋子踱步,順帶碎碎念起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Harry竟然失憶了,那麼他不就不記得我這個教父了嗎?很有可能,他連James和Lily也記得了。天哪,我對不起你啊,James……”
脖子下的青筋在暴起,Snape教授忍下一巴掌拍死他的衝動,沉聲怒吼道:“該死的你給我閉嘴!他就算不失憶,就記得你是哪根蔥了嗎?你是不是在搞笑,還是你真的只有作為犬類的大腦,Black!”
面對如斯一針見血的點評,Black先生第一時間是怒火驟升,但轉念思及對方空前強大的邏輯性,他又立即偃旗息鼓,耷拉下腦袋回答:“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任由Harry自生自滅吧?”
“ell,我有說過對的情況置若罔聞麼?”魔藥教授投來足以令正常人類瑟縮的一瞥,雙眉間煞白的面板擰成了一個疙瘩,“但是現在除了Draco之外,沒有人能解開他的心結,所以才讓他們多加接觸。”
Draco對Potter施遺忘咒的原因,他沒有問一個字,心裡卻隱約得出了答案。
身處事外,冷眼旁觀,也不得不承認這兩個孩子在三年裡的糾葛有多深,更不提他們似乎在到校之前就已經熟悉的可能性。
儘管如此,Malfoy家的責任還是顯然讓Draco作出了選擇,於是他們開始傷害、互相誤解、直到他竟然需要遺忘咒來清空痛苦的回憶。
想到這裡,Snape又是不經意喟然長嘆了一聲,茫然地凝著遠處搖曳的燭火:“一切順其自然吧,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Sirius看著對方被燭火點亮的側臉,整個人驀然愣住,依稀覺得心裡有什麼動搖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過來,他厭惡將那些奇怪的念頭按下去,語氣生硬道:“看不出來嘛,鼻涕精也有哲學的一面,以前倒是小看你了。”
“我懶得跟你說話,因為你說的一向都是廢話。”嘴角勾起一彎惡意的弧度,Snape教授面不改色地頂了回去,雙手如飛地開始整理魔藥素材,轉眼走進了操作室裡。
狗狗教父甚至來不及發作,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平靜,Sirius大叫了一句“鼻涕精快點出來開門”,便趕忙衝進裡面的房間,“嘭”地大力關上了房門。
話音剛落,操作室隨即傳來玻璃瓶摔倒的脆音,巫師袍翻卷出一線洶湧的波浪,宛如一陣移動的黑色颶風站定在房門前,擰開了門把手。
時間凝固一秒,Snape教授的臉垮了下來,越發有了面癱的效果,不料對方已經率先開口,語調禮貌而溫和:“你好,Severus,打擾你了,我今天來……”
不耐煩地擺擺手,魔藥教授的黑瞳裡有無法掩飾的情緒,彷彿在直白地告訴對方“我討厭你”:“請叫我Snape,我和你並不熟,Lupin教授。”
“好吧,Snape教授,如你所願。”Lupin無奈苦笑著,面上還是維持和和氣氣的,與魔藥教授恰好是一冷一熱,對比鮮明:“我聽說,Harry在你這裡,是嗎?”
心有所慮地回頭看了房內一眼,Snape教授出於某種考慮,乾脆將門鎖落下來,和Lupin兩個人站到了地窖外:“很遺憾,Lupin教授,Potter先生剛才和小Malfoy先生一起離開了,可能是去了圖書館,也或許是在草坪上,總之Hogarts的每個地方都有可能。”
儘管對方圓滑地迴避了他的問題,還列舉了一大堆錯誤的資訊,可Lupin到底是與Snape同窗七年的人,對他的脾性還算是有點了解:“Severus,請不要回避我的問題好嗎?我知道你清楚他們去了哪裡,我只想和Harry談一談。”
“Lupin教授,恕我直言,明天Slytherin的學生就會有黑魔法防禦課,你為何不在下課後找Potter先生單獨談談,而非要在大半夜來騷擾他無辜的院長?”
話剛擠出牙縫,Snape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下來,無辜兩個字講得他自己都要吐了。
什麼時候起,自己竟然和那隻愛說冷笑話的白痴獅祖一樣,擁有了那麼一丁點的“幽默感”?真是見鬼的習慣,該死的耳濡目染!
沉吟半晌,Lupin像是接受了這個建議,褐色的眼裡卻籠罩上了層疊的陰影,更有連Snape也看不透的某種踟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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