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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事實卻在提醒我你的未成年,愚不可及的Black先生。”
怒火即刻燃起,潛伏在眉骨下的厭惡逐漸浮現,Sirius努力剋制著不發作,攥緊的拳頭舉起又放下:“真是不管過去多少年,我都有隨時揍你的衝動,該死的鼻涕精。”
“彼此彼此,你也總是能令人類如此深惡痛絕。”Snape噴出了不滿的鼻息,說話的聲音卻還是冷冰冰的,不帶任何的溫度。
沒等那隻大狗再度開口,魔藥教授迎著他方向走上前,兩條細瘦的手臂環在胸前,以冷定的姿態仰視他:“有一條你必須給我記好,這裡雖說是我的辦公室,但也不見得是完全安全的。隨時隨地都會有人進來,可能是學生、也可能是其他教授。”
Sirius輕鬆地聳聳肩,倏然覺得這傢伙的表情還真是有趣。儘管兩人的身高差了十幾公分,鼻涕精不得不仰起下巴看他,但那張肅冷的臉絲毫不受影響,陰沉愈盛。
“如果你的脖子以上的不是裝飾物,就給我仔細聽好!”對大狗的心不在焉感到明顯的氣惱,魔藥教授擰緊了眉頭,強壓下充斥在胸腔的煩躁,“你在Hogwarts裡還是保持阿尼瑪格斯的形態比較好,活動範圍也僅限在這間地窖裡。”
“你簡直是在開環球玩笑!”話剛鑽進耳朵,Sirius便衝口而出:要他呆在這間發黴的、連新鮮空氣都勉強進入的屋子裡,簡直比要了他的老命還難熬。
這次換做Snape沉默了。
蛇王出乎意料地沒有搭腔,而是用那雙深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瞅著Sirius,直到將他看得不自在地別開臉,喉嚨有些奇怪的發乾。
“看什麼看鼻涕精?”其實Sirius很想再加上一句,你這輩子沒見過帥哥啊。
然而轉念一想自己年輕時,似乎也算和他是如影隨形,後半句話只好被迫嚥了下去,幹瞪著兩隻大眼睛。
連佇立的姿勢都沒有改變,橘色燈光將Snape的臉頰映照得更為枯黃,他心裡卻冒出了一個詭異的念頭:小時候怎麼沒發現這條Gryffindor蠢狗的眼珠還真夠大的,就像兩隻明晃晃的玻璃球。
被魔藥教授打量得有點毛骨悚然,Sirius故作不屑於再看Snape的模樣,卻未曾察覺到自己沁汗的手掌,內心不斷在咒罵這討厭的鼻涕精,成年之後果然更厲害了,簡直冷得讓人掉渣。
“怎麼,現在只不過是被盯著,就受不了了?”黑眸如隧道般空蕩無依,唇線捲起一個戲謔的弧度,Snape突然覺得好笑,“原來你的忍耐只有這樣而已,看來在阿茲卡班這些年來,你也沒什麼進步。”
“你TM在說點什麼,不怕捱揍了是不是!”一把揪住對方的領口,小天狼星額角的青筋在突跳,兩個人的距離變得很近很近,近到他都可以清楚地看到Snape微扇的睫毛,他蔓延的怒火卻驟然停歇。
多餘的掙扎都沒有,蛇王知道這條狗在體力上的絕對優勢,這是在學生時代就奠定的基礎,所有的反抗不過是讓自己顯得更無力而已,他從上學時就明白了這一點。
但現在更清晰的是,他看起來是處於弱勢,可從內心的角度而言,那條愚笨的狗顯然在彷徨中。
舉起的拳頭再次放下,Sirius知道不該是靠暴力發洩苦悶的年紀,Snape的話讓他的胸口彷彿灌滿了鉛一般,堵得太難受。
在阿茲卡班度過的十幾年裡,孤獨、寂寞和陰暗已將曾經的夢想盡數吞噬,每晚做夢都會為潮溼冰涼的氣息所驚醒,Black家永遠燦爛奪目的逆子,甚至再沒有機會向世人揚起他青春洋溢的臉龐,真是可悲。
Snape輕瞟了他一眼,將扯皺的領口整理好以後,從無抑揚頓挫的聲線重複奏響,宛如夢魘:“你比誰都清楚被魔法部通緝的滋味。如果不想連累其他人,比如你的那位監護人,還是你的那位教子,”
提到Potter的時候,Snape注意到那張憔悴俊顏的動容,目光故意移到別處不去看他眼角的淚,眉間蹙起的距離更縮短了,“我奉勸你乖乖留在這兒,變為阿尼瑪格斯形態,等到真相大白的那天……自然會有機會重浴陽光。”
這或許是毒蛇頭子難得的溫言良語,Sirius不可思議地掏了掏耳朵,誇張地指著對方大聲叫嚷:“Merlin啊,我不會是幻聽了!鼻涕精竟然在安慰人……你確定你沒有神經錯亂嗎,鼻涕精?”最後一句話,甚至帶上了玩笑的語氣。
“我從不安慰人。安慰畜生,也是平生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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