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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雷哂笑道:“倒不一定是朝廷主動,若雙方真有一戰,我賭是東齊挑起的。”說著抬手道:“秦衛,把我地…”話說道一半,他才意識到那人已經作古,神色不由一黯。
沈冰輕聲道“王爺要什麼?屬下給您取來。”
秦雷搖頭道:“不必了,說說就行了,”抖擻起精神,對沈青解釋道:“根據馬奎和許偉那邊傳來的訊息,齊國的改革雖然問題重重,但透過一些切中時弊的方略,他們今年的財稅收入還是增長了近一倍。這讓焦頭爛額地上官丞相著實揚眉吐氣了一把,一時間反對的聲音小了很多。”
“齊國上層又開始自我膨脹起來,復仇雪恥≌復失地的呼聲甚囂塵上,若不是上官丞相和趙無咎壓著,齊國的大兵壓境,怕是指日可待了。”
沈青輕聲問道:“兩人為何要阻止呢?”
秦雷呵呵笑道:“這事館陶最清楚,你回去問問他吧。”說著拍拍沈冰的肩頭道:“我去一趟沈家,拜會下老爺子,今晚可能就住在那了,你們也放假回家吧,明日去沈府接著我就是。”沈冰和沈青都是沈家地旁系子孫,家就在沈府附近。沈冰曾經考慮過搬出來。但秦雷認為那會讓沈家心裡不痛快,便阻止了他。
秦雷又對沈青道:“你已經快一年沒回家了,就在家裡多住兩天。孝敬孝敬老夫人。月底前趕回京山營就行。”
沈青感激地頷首道:“謝王爺。”
車行到沈府門口,門子見是表少爺的車駕,趕緊四門大開,飛也似地進去通報。
沈子嵐和賦閒在家的沈濰出來,將秦雷迎進府中。
秦雷有些怵這個舅舅,倒不是因為他多兇悍,而是他望向自己地眼神,總是有些難掩的深情。就像…那位舅媽一樣,這讓秦雷感覺有些難以接受:大家雖然是親戚,但又不熟,那麼零距離多尷尬啊。
沈濰挽著秦雷的胳膊,大笑著往院子裡走去。不一會兒,聽到訊息地沈夫人也湊了過來,還沒說話就先啪嗒淚,抽抽搭搭道:“孩子受苦了。孩子瘦了…”弄得秦雷好不尷尬,唯有撓頭笑道:“冬天跌膘,等春裡就胖了。”沈子嵐面色有些僵硬,不聲不響地跟在後面,直到進了大廳與沈老爺子見面。他都沒有吱一聲。
沈老爺子精神依然矍鑠,見了秦雷放聲大笑道:“好外孫啊,可給外公爭光了。”說著便拉秦雷進了廳,嘴上不住聲的誇讚秦雷這半年多的表現。
沈夫人把秦雷看了又看,這才喜滋滋的下去籌備晚膳。沈濰和沈子嵐在末座陪著。
與老爺子敘了陣別情。秦雷誠懇道:“春裡外公一番鞭辟入裡的講解,被孩兒一直奉為金科玉律。因此少走了許多彎路。”
沈老爺子呵呵笑道:“那些東西都是死的,能從裡面體會出什麼門道,可全靠殿下的悟性。”頓了頓,又笑道:“回想春裡,咱爺倆縱論大秦英雄時,殿下還是個空筒子王爺,但半年下來,您已經背靠南方兩省,手握幾萬雄兵,這成果實在令人振奮啊。”說著看了沈濰一眼,微笑道:“昨天我還對你…舅舅說,就是沒了軍權,咱們沈家也一樣是沒人敢欺負的。”
沈濰微笑著捻鬚頷首,沒有一點兵權被奪地沮喪,反而神采飛揚道:“父親沒有看今日朝堂之上,殿下站在御階上,就是那麼一揮袖子,便把文丞相唬的退了一步,那威勢!看得人熱血沸騰啊!”
沈老爺子滿臉惋惜道:“如此勝景不能親見,實在是抱憾啊。”
秦雷不好意思笑道:“沒有什麼好誇耀的。”三人笑了一陣,沈子嵐也勉強跟著笑笑,看起來有些心緒不寧。
秦雷關切問道:“子嵐是不是身子不爽利,怎麼無精打采的?”
沈子嵐強笑道:“今天騎馬被風吹著了,腦門子有些發熱。”老爺子便讓他到後面去找先生看看,再回去發發汗,不必過來陪著了。
沈子嵐如蒙大赦,忙不迭地起身告辭。
屋裡三個都是成精的人物,那裡看不出他這是心病,卻不好明說,便把他暫且放過,繼續方才的話題。秦雷微笑道:“孩兒卻是來給舅舅報喜的,陛下把鐵甲軍交還給您,還晉了您二等忠毅伯。”
哪知沈濰並不如何歡快,只是淡淡道:“謝主隆恩,”就岔開話題,竟是十分不領情的樣子。
秦雷轉念一想,便明白了此中地關節:這些年昭武帝將鐵甲軍經營的鐵桶一般,偶有幾個沈家的死忠,也藉著這次事變,被太子清理出了鐵甲軍。手下都是別人的心腹,就算當上那勞什子鐵甲將軍,又有什麼味道呢?還不是隨時都能被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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