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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京裡跟別處不同,單單大戶人家就比普通首府的人口還要多,至於各種活計營生,更是多如牛毛,只要下力氣,誰都能吃上飯。”
又不好意思笑道:“還有些掏糞、背屍之類的活計。本地人是不大願意幹的。”他還有一點沒說,就是中都的柴米油鹽等生活必需。價格要比外地便宜許多。同樣一份錢,在中都可以過下去,在外地則不然。至於土地田稅等更深層地問題,更不能指望一個店老闆將其剖析出來。
尋思一會兒。秦雷喝口茶。自嘲笑道:“倒是我沒見過世面了。”
胖老闆趕緊拍馬屁道:“貴人關心的都是國家大事,哪能為這些市井鄉里地雞毛蒜皮操心呢。”
秦雷哈哈笑道:“真會說話,老闆,我把這三樓包一個月可好?”
店老闆簾眉開眼笑道:“那敢情好,您老想包多久都成。”這包一天的費用,就比尋常六七天的收入還高。秦雷一下包一個月,甚至可頂上他半年的收成了,由不得他不高興。
這時沈冰從樓下上來,朝秦雷遞個顏色。秦雷會意地點點頭,對胖老闆道:“你先去忙,我有個客人到了。”
胖老闆媚笑道:“有事您說話。”便點頭哈腰地退下了。
待那老闆退下,沈冰湊近秦雷,拱手輕聲道:“王爺。秦守拙離了三公街後。沒有回京都府衙。”
“哦?他去了哪裡?”秦雷輕聲問道。
只聽沈冰一臉不可思議道:“清河園。”
昔年秦守拙曾經自詡為傳聲筒、出氣筒、泔水桶之三桶官,自然經歷過許多心裡發堵、嘴裡發苦、比守寡還不幸福的時刻。卻也沒有吃過像今兒中午一般難受的宴席。
本來他告訴自己: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已經得罪宮裡那位了,總不能連眼前這位也一併忤逆了吧?可心裡總是火燒火燎的,根本沒法把屁股蛋子穩穩的擱在椅子上。別看他跟文銘禮笑眯眯的談天說地,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些什麼,更別提聽文銘禮胡說八道什麼了。
秦府尹之所以如此失態,原因很是簡單…他一下子想明白了。更準確的說是,從他準備認命,跟著文彥博走到黑的那一刻起,終於想明白了。
文家雖然勢大,卻是建立在秦李兩家均勢對峙的基礎上,而眼下李家長子為皇家所殺,雙方已是不死不休地局面,隨時都可能發生傾國一戰,文家的生存土壤自然也隨時會消失不見。恰如那無根的飄萍,別看它今日綠油油的一片,說不定哪天一覺醒來,就被東風吹得無影無蹤。
可笑他一向自詡精明過人,卻如那井底之蛙一般,非得上了井臺,才知道天有多大、地有多寬,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就是再給他一百次機會,也萬萬不能選文家,這個必輸無疑地東家啊。
把事情地來龍去脈想個通透,秦守拙霎時好似一盆涼水兜頭澆、懷裡抱著冰,心中哀嚎道:古人云,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誠不欺我啊!為了點蠅頭小利,卻忘了人生榮辱百年,眼光還須長遠這句古訓!我是死到臨頭了…”
想通這個關節,他便打定主意,即便回去辭官不做,也不能陪著文家一塊吹燈拔蠟。對文銘禮、以及終於回來的文彥博地拉攏,自然不甚感冒。就連文相暗示由他接任吏部尚書,也提不起半分興趣。
味同嚼蠟的吃完這頓鴻門宴,又被文丞相拉著聽了段馬嵬坡。聽著臺上吱吱呀呀的唱詞,秦守拙心中冷笑道:這老傢伙分明是在借古諷今,那昏君明皇指的是昭武帝,他文家一門便是逼宮的忠臣,至於那被賜死的楊玉環…自然是五殿下了。
好一齣清君側啊!只是那如狼似虎的秦雨田,又豈是柔柔弱弱的楊貴妃可比?一想到秦雷,秦守拙不禁打個寒噤。對文彥博拱手道:“多謝相爺盛情寬待,卑職出來好一段時間,也該回去做事了。”
文彥博看天色已經不早,知道他沒法去宮裡覲見了。又假模假樣地挽留一番,見他實在堅持,依依不捨的送他出門。臨了還放聲笑道:“守拙老弟再來啊。”
“一定一定。”秦守拙同樣熱情的回應著,上了轎子還探出頭來頻頻揮手。
文彥博一直目送秦守拙離去。直到徹底看不見那頂官轎時,才緩緩轉身回府。
“父親,這傢伙情緒不對呀。”一直在邊上陪著的文銘禮輕聲道。
文彥博冷哼一聲道:“不識抬舉的東西,還沒對老秦家死心呢。”
文銘禮聞言咯咯笑道:“沒死心又能怎樣?秦雨田的手下也攆了、上諭也違了、咱們家地酒席也吃了。就算皇帝老兒能饒了他。秦雨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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