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部分(第2/4 頁)
著一身普通的黑衣衛便裝,面色陰沉,步履沉重的走來。沈青沈冰俞錢幾人,同樣面色凝重,反手按著刀柄,不疾不徐地跟在王爺背後。
這壓抑肅殺的氣氛把喬天才嚇壞了,他雖然膽子不小,但哪見識過這種場面,想要拔腿跑掉。卻惦記著秦雷的話:一步不離的跟我一天。受不了就有多遠死多遠。心道:出來混最要緊的是面子,若是這樣跑掉,卻再沒臉闖蕩江湖了。便硬著頭皮跟秦雷到了小屋前。
“在裡面?”秦雷平靜問道,“用刑了嗎?”
門口地黑衣衛恭聲行禮道:“在裡面,沒有用刑。”
秦雷點點頭,大步走到門前,伸手要去推那木門。當手指一觸及門板,他突然感覺這隻右手好似有千鈞之重,再想向前移動一寸都非常地困難。我推開這門。便要送走一個兄弟。他心中無奈道:多希望兄弟們都能有個體面的結局啊…
身後的沈青幾個,知道王爺心中的糾結,靜靜立在他身後,等待著王爺的決斷。
一陣北風吹過,拂下些樹上的積雪。落在秦雷的手背上,冰涼的感覺一下子傳到心中,那扇門也被他推開了…
光線隨著開門聲投進了小屋之中,讓被綁在椅子上的那人,不由眯起了眼睛。
待他地眼睛適應了光明,便看到一個他最想見、又最不敢見的身影。喉頭劇烈的抖動幾下,他便深深地垂下了腦袋。
“抬起頭來!”一推開門,秦雷心中的猶豫遲疑便煙消雲散。又恢復了往日的嚴肅:“孤教過你委靡不振嗎?孤地士兵應該永遠昂著頭!”
聽到熟悉的喝罵聲,椅上那人身體顫動地更厲害了,但還是順從的抬起了頭。一張眼窩深陷、面目憔悴,鬍子拉碴的年青男子的臉。便映入秦雷的眼簾。
望著自己昔日的貼身侍衛,僅僅一日便憔悴若斯。秦雷輕嘆一聲,對跟進來的沈冰道:“鬆開吧。”
沈冰冷哼一聲,抽出腰間短刃,甩手飛了出去。飛刀將捆著那人地繩子割斷。又插在對面的木牆上,顫巍巍抖動著。雖然已經從黑衣衛中退役。但這些人裡最惱火的卻是他,因為這人正是他當侍衛長時進入黑衣衛的,又是在他手下受訓、成長起來地,就連這人證件上的合格大印,也是他親手蓋上去的。
繩子一鬆開,那人來不及活動下痠麻的雙臂,便噗通一聲跪下,伏地戚聲道:“秦衛愧對王爺啊…”
這人確實是秦衛。當日樂布衣故弄玄虛,制了個錦囊妙計給秦雷,就是為了讓秦雷將其掉出來。但世上是不可能有那種錦囊妙計的,因為情況瞬息萬變、千差萬別,全靠當機立斷。樂布衣就是再彪悍,也萬不至於用一條狗屁計策束縛住秦雷當時地判斷。
退一萬步說,若是有什麼計策,當面還不能說嗎?所以樂布衣設這個局,只是為了勾起那內鬼地饞蟲,果然把秦衛給唬住了。
秦雷那日故意將錦囊遺落在房間中,卻把俞錢藏在了櫃子裡。俞錢便見到了秦衛背誦信上內容的一幕,後來更是在他發出訊息之後,將其一舉成擒。
證據確鑿,無以為辯。所以俞錢一問之下,秦衛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交代了。唯一地要求就是,想再見見王爺。
秦雷在桌邊坐下,平靜道:“坐起來說話吧,孤王來這兒,就是與你說話的。”
秦衛趴在地上磨蹭一會兒,這才爬起來,垂首站在秦雷邊上。
“坐下吧。”秦雷輕聲道。
秦衛搖搖頭,不敢與王爺平起平坐。
“坐!”秦雷心中一陣煩躁,猛地一拍桌子,暴喝道。
秦衛被嚇得渾身一哆嗦,一屁股就坐在身下胡凳上。
俞錢和喬天才一人提著個食盒,也進了屋裡,將食盒中一碟碟冒著熱氣的菜餚端到桌上,不一會兒就把這張小桌子堆得滿滿的,而那食盒中的菜餚,卻才端出了一半。
喬天才剛要把食盒蓋上,一直沉默不語的秦雷突然道:“把那個醋溜魚片拿出來。”喬天才摸不著頭腦,卻哪敢插科打諢,趕緊照辦就是。
但秦衛的心尖卻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在南方時,他曾經對秦雷說過,自己最想吃的就是中都城南三味居地醋溜魚片。想不到王爺居然還記著…
一直強忍住地淚水。卻撲撲簌簌地淌了下來。恐懼、羞愧、哀傷、感激…數不清的情感隨著淚水奔湧而出,他必須要雙手緊緊捂住面頰,才能避免嚎啕大哭起來。
秦雷的眼角也溼潤了,雙目通紅通紅,一滴淚珠子便從眼眶裡滾了下來。他伸手擦了擦,又端起酒盅仰頭喝了盅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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