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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陛下身上,才是正常的。現兩大權臣當道的現象是不正常地。”
昭武帝輕輕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只要是不正常的事情。就會讓人不舒服。譬如穿鞋,左腳穿到右腳上。自己穿著難受,別人看著也彆扭。早晚是要正過來地。”
昭武帝微笑道:“不錯,早晚是要撥亂反正的。”憑著對陰謀獨特地嗅覺,他已經能從秦雷的話中品出些許味道來了:“你說那兩位就是那兩隻破鞋,穿著難受的是朕,看著彆扭的是群臣,是不是這個意思?”
秦雷一臉笑意道:“父皇聖明。”昭武帝終於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出來道:“你這個刻薄鬼呀…”
父子兩人笑了一陣,昭武帝指著下首錦墩道:“別傻站了,坐下說話吧。”秦雷趕緊謝恩坐下,輕聲道:“咱們從前光想著自己多麼難受。卻疏忽了群臣一樣彆扭。大家都是百年世家,誰也不必誰差多少,憑什麼他李渾文彥博就可以呼風喚雨、頤指氣使?俺們就得聽你的話受你的氣?”
昭武帝雙眼一亮,又轉瞬黯淡下來道:“此時兩家勢大,滿朝文武即便不是他們的黨羽、也畏懼兩家的權勢,敢怒而不敢言。”
秦雷嘴角向上一扯,呵呵笑道:“咱們就從他的黨羽入手!”
昭武帝微微皺眉道:“怎麼可能?他們依附於文李二家已經多年,早已盤根錯節,成為一體,豈是你個小傢伙可以離間的?”
秦雷也不辯駁。依然微笑道:“兒臣聽過一個故事,說古代某國,出了一位十分厲害地宰相。這位宰相麾下聚攏了許多有本事的人,在這些人的輔佐下,宰相大人把這個國家發展的十分強大,疆域也擴充套件了許多倍。”
昭武帝似笑非笑道:“這個國家的國王一定很彆扭。”他自然知道秦雷這是借古喻今。
“父皇聖明。”秦雷接著道:“那位國王確實感到彆扭,因為他發現,國民對宰相的尊敬。幾乎要與自己比肩了。”聽到這,昭武帝冷哼道:“那宰相無論功勞多大,都該殺!”秦雷的故事讓他很有代入感,馬上與那國王同仇敵愾起來。林雷
“後來呢?”發表完感慨,昭武帝迫不及待問道。這個故事對別人也許很枯燥。卻是最能抓他的心絃。
秦雷依然不疾不徐道:“國王心裡不痛快,想殺掉宰相。無奈那人的名聲太好、權勢太大≈下能人太多。若是殺掉他,整個王國的實力定然大損,被宰相打敗地國家,定然會趁機報復,這是國王承受不起的。”昭武帝感同身受道:“不錯,譬如當今,若是朕與他們拼個你死我活,憑著大秦正統的優勢,多半還是能贏的。但在齊楚環伺的局面下,慘勝便等於慘敗,是以還不能徹底撕破面皮。”
秦雷又讚一句父皇聖明。見昭武帝情緒有些低落,便把故事的結局先說出來:“但那位國王僅用幾年功夫,便將宰相趕下了臺,且沒有傷及國本,甚至連兔死狗烹的惡名都沒有留下。”
昭武帝不由坐直了身子,一臉驚奇道:“他用的什麼法子?速速說來。”
“很簡單,他對宰相說:現在國家大了很多,事務也繁雜了許多倍,讓你一人操勞實在過意不去,你是不是挑幾個強幹地屬下,擔任副相呢?宰相大人心道:正好無以封賞手下。便答應了下來。”
昭武帝面色嚴肅的思考半晌,良久才皺眉道:“這不是白白送他收買人心的機會嗎?”
秦雷嘿嘿一笑道:“當時那幾個被任命為副相手下,確實很感激宰相大人。但問題偏偏出在那個副字上,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在國王的一次次嘉獎封賞之下,他們的爵位、官銜越來越高,時間久了,這些副相們就開始琢磨如何把那個副字去掉。”
昭武帝聽入了神,輕聲沉吟道:“這也難免,職銜雖然可以升上去,但權利就那麼多。他們要想獲得與自身地位相匹配地權利,就只能從宰相手上搶奪。”
他畢竟是耍慣了陰謀地行家,經秦雷這一指點,仿若被捅破窗戶紙一般。內心馬上通透放亮。登時渾身熱血沸騰起來,口乾舌燥的坐臥不寧。
只見昭武帝霍地從躺椅上站起來。搓著手在廳裡來回踱步道:“這些人與宰相狼狽為奸許多年,對他地弱點了解最深。手裡多半還握著足以讓宰相倒臺的證據。”
秦雷一臉沉靜地望著昭武帝,默不作聲的聽他繼續自言自語道:“只要他昔日地手下決心放倒他,就一定可以成功。而且一個眾叛親離的宰相倒臺,對一國朝政的衝擊自然十分有限。”
說到這,昭武帝忍不住放聲笑道:“高,實在是高!古代管仲二桃殺三士也不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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