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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點點頭。沒有說話。秦霽見他陷入沉默,以為他單純是來探監的,放開秦雷的小腿,盤腿坐在地上苦澀道:“哎。事到如今,也不怨誰了,只怪我不自量力。老想著用些陰謀手段去要挾別人。哪想到沒有真正地實力。所有謀劃在別人眼裡便都是笑話。人家真要不高興了,隨時都能把之前給你的重新奪回去。再反手把你打進十八層地獄。”
秦雷微微詫異地望了一眼氣色灰敗的老四,看來這次的打擊讓他明白了不少東西。想到這,秦雷沉聲道:“不錯,你最大地問題就是目光短淺、心胸狹窄,陰謀詭計有餘、格局氣度不足。不知道該團結誰、不知道該對付誰。而且貪婪無比,不知進退,殊不知你那點鬼蜮伎倆,在真正的強人眼裡,不過是個讓人作嘔的低階笑話而已。若不改過自新,今日就是僥倖逃過這一場,他日也免不了斬龍刀走一遭!”
老四感覺秦雷的每一句話都會揭掉他一層偽裝,把他那愚蠢無能地真實形象一點點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讓他無地自容卻又無處躲藏。只能面紅耳赤的聽著,但聽到最後,眼睛突然瞪得雞蛋大,霍得半跪起身子,緊緊攥住秦雷的衣襟,語帶乞求道:“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難道你有救四哥地法子?”
秦雷不說有也不說沒有,只是沉聲道:“先回答我幾個問題!”秦霽點頭如搗蒜道:“五弟你儘管問吧,哥哥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秦雷頷首問道:“念瑤姑娘是你當初安排到孤身邊地,你為什麼又把她劫回去了?”
秦霽從地上爬起來,想找把椅子坐,無奈卻發現四下空空如也,本來滿屋子地桌椅竟然一把都不見了,卻也不想下屬一般站著回話,只好訕訕的重新盤腿坐在地毯上,仰望著椅子上地秦雷。
秦雷裝作沒看見他的窘態,只是面沉似水的等他說話。老四使勁撓撓頭,鬱悶道:“這事有些邪門,卻還得從頭說起。你也知道,我原本管著內侍省,只是後來接了戶部的差事,無暇分身,才與三哥對調的。”
秦雷點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老四面帶愧疚道:“去年春裡,朝野上下就盛傳國庫吃緊,戶部爛不堪。我和三哥合計著,這也許是個機會…”
“怎麼講?”秦雷見他不只是要回答自己的問題,還要把事情的始末講清楚,對他的態度還是比較滿意的。
“我們倆從小就偏愛術數算籌,長大了又被父皇派了內侍省和內府的差事,結果發現我倆在錢糧經營上頗有些長處,營生乾的也有聲有色。但你也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小道,那些大臣們表面上誇讚我們倆是白陶朱一樣的大能,背地裡卻議論紛紛,說我們捨本逐末、滿身銅臭氣…”
老四咬牙切齒地接著道:“我就不明白了,若沒有我們這些滿身銅臭氣的人物,他們憑什麼能享受到東海之濱的鮑魚海參、天涯海角的椰子香蕉,這些稀罕玩意,憑什麼能穿上
蘇綢,戴上東齊的綾羅!更別說他們的萬貫家財從哪是靠著官商結合掙出來的!”
老四激動地攤開雙手,向秦雷大聲抱怨道:“這不公平!他們一邊享受著我們這些所謂的‘奸商’帶來的豐厚資財,一邊卻肆意貶低誹謗∨擠打壓我們!這不公平!”
秦雷想不到這位老兄居然帶有幾分理想主義色彩。不由輕嘆道:“這是上千年來流傳下來的積弊,不是我們能改變得了地。”
老四猛地搖頭道:“不,沒試過怎麼知道呢?”很快又沮喪起來,輕聲道:“當時三哥也是這樣勸我,但我沒有聽。”
秦雷點點頭,沉聲問道:“這與念瑤有什麼關係?”
老四訕訕道:“當時我天真地以為,只要能順利接掌了戶部,憑著我和三哥的本事,一定可以把國庫的虧空扭轉過來。讓所有人刮目相看。所以一直在爭取理事戶部,但就在那時,我聽說在齊國出質十六年的弟弟回來了,還聽說二哥有意舉薦你去戶部。我一聽就急了。想著反正咱倆沒見過面,給你削削麵子也沒什麼過意不去的,就…”
“就把我的接風酒換成燒刀子?”秦雷似笑非笑問道,事情過去很久了。他也已經報復過了,當時的憤恨到現在也有些變味,想起來倒有些好笑。
老四一臉不好意思道:“嗯,儀式酒宴都是我安排的…”
秦雷低聲罵道:“你也夠蠢的。別人避嫌還來不及地事,你卻搶著做。平白給自己樹敵不說,萬一那天我要是真倒了。丟的可不是我一人的臉。是咱們皇家本來就所剩無幾的顏面!”
老四訕訕道:“後來一想。確實覺得不妥。但自小做事肆無忌憚慣了,就養成了個做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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