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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憫農感激涕零道:“卑職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所謂響鼓不用重錘,大夥都是明白人,有些話是不用明說的。
昭武帝滿面欣慰道:“田中堂朕還是信得過的,你要把國計民生抓起來,原本一個戶部太小,又有文彥博在上面掣肘,你施展不開也是正常的。”說著摸摸大拇指上套著的玉扳指,微笑道:“從今往後,只要是關係財稅民生的大事,就由你來過問,可不要讓朕失望喲。”
田憫農渾身顫抖著接下這個差事。哽咽道:“微臣就把這條老命獻給大秦吧。”昭武帝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說得輕巧無比,可無論是稅務還是民生,那件不是繁雜浩大、一團亂麻地差事?就算脫上幾層皮,也未必能幹好嘍。
昭武帝微微一笑:“田中堂還是要保重身體地。”便把視線投向屋中最後一箇中堂,原左都御史王安亭。見陛下的目光投射過來,王中堂也起身肅立,拱手道:“請陛下訓示。”
昭武帝微笑道:“安亭啊,你在都御使任上多少年了?”
王安亭唏噓道:“回稟陛下,到今年二月。整整十三年了。”
昭武帝頷首笑道:“你地能力人品是很好的,但為人過於方正,是以一直受到某人的壓制,被按在都察院這十幾年,你可想清楚了什麼?”
王安亭稍一沉思,沉聲道:“微臣終於知道為人應和若春風。肅若秋霜;取象於錢。外圓內方。”
“還有嗎?”昭武帝不置可否地問道。
“還有…還要時刻不忘君國天下。”王安亭額頭微微冒汗道。
昭武帝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微笑道:“不錯。《淮南子》說:智欲圓而行欲方,就是說做官做人,心中既要圓潤變通,同時行為上又不能失去正氣、骨氣和品德。要在忠君愛國、奉公廉潔的前提下懂得機變。”
“謝陛下教誨,微臣謹記心間、沒齒不忘。”王安亭恭聲應道。
昭武帝頷首笑道:“你原先是御史,眼裡揉不得沙子,到了內閣以後呢,還依然監管中樞,有什麼違規不法之事,你一概提出糾正就是。”王安亭連忙應下。
與御書房中所有人談過一遍,昭武帝喝口茶,休息一會兒道:“你們幾位大學士的職責都清楚了吧?”四人齊聲應道:“知道了。”
“你們各自空下來的職位,可想好建議人選了?”這是部院首長離職時,皇帝的例行詢問。
麴延武恭聲道:“現任巡查寺卿李光遠德才兼備、資歷深厚,微臣以為堪當禮部尚書一職。”田憫農則推薦了自己的副手、戶部左侍郎錢惟庸;王安亭也毫不意外的推舉右都御使王闢延接班。
至於秦霖,他的內侍省更像一個服務機構,而不是司法機關。別人還真沒他那個本事,能將千頭萬緒梳理的井井有條,所以內侍省地長官一職,仍有他兼著。
昭武帝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捻鬚輕聲道:“那就各自回本司交接一下,即日上任吧。至於週中堂,等他進京後,朕再與他單獨談談。”
大學士們聽到陛下有趕人的意思,便知趣的起身跪安。各自忙碌去了。御書房裡只留下太子和秦雷二位皇子。
昭武帝看看兩個兒子,對太子道:“你在家讀書也有些日子了,貓冬舒服嗎?”
太子心中苦笑一聲,起身恭聲道:“回稟父皇,一點都不舒服,兒臣這身子,快要鏽住了一樣。”
昭武帝似笑非笑道:“是呀,春暖花開了,出來透透氣也好。”說著換一副慈祥的笑臉。柔聲道:“去年你並沒有犯錯,朕卻關了你幾個月,你不會怪朕吧?”
不怪你怪誰丫…太子爺心中幽怨道。腹誹歸腹誹,屁話該說還是要說地:“父皇深謀遠慮,兒臣佩服地五體投地,沒有一絲怨言的。”
昭武帝輕笑一聲道:“很好。這才有一國儲君的樣子。”說著溫聲笑道:“朕給你個好差事,算是小小的補償一下吧。”太子心中一喜,口稱不敢,耳朵卻直楞楞的豎起。便聽昭武帝慢悠悠道:“人都說江南風光無限好,現在又是煙花三月,正是騎鶴下江南的好時候…”
太子爺腦門立馬見汗,咽口吐沫道:“父皇,您是說…讓我下江南?”
昭武帝笑道:“對呀,多好的差事啊,都說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可見若是此生沒去過江南的話,實在是太可惜了。”
秦雷也眉開眼笑道:“就是啊二哥,江南美女水嫩水滑的,你要好生消受一番才是。”
太子白秦雷一眼,怪聲道:“你這麼神往。不如讓給你去吧。”文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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