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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存續而已,而不是什麼喜歡上了別人!”
說著仰天長笑道:“她是誰?她是墨玉兒啊,世上最純潔、最善良的女子啊,又怎麼移情別戀呢?”雖然像是在笑,可那渾濁地淚水,卻如決堤一般,止也止不住:“實話告訴你吧,當時我正好死掉了前妻,便想將她明媒正娶,可她只是一味找藉口推脫。現在想來。就是想等著你想明白了,再回來將她接走。”
“結果等來等去,等到了兩國談判,墨玉公主和親的結果。時至今日,我仍記得當時她接到聖旨時的表情,那分明是解脫啊!”文彥博大口喘著氣。滿臉的傷懷道:“那一刻。我才徹底明白,我就是用盡渾身解數。都不能在她心裡擠佔哪怕一絲地方,她的心裡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人啊!”
彷彿一道晴天霹靂落下,打得樂布衣肝膽欲裂,他搖晃幾下,勉強站住道:“你說什麼?墨玉心裡地人是我?”見文彥博悽然點頭,他不由呆滯道:“那她為何…”不用再說,以他的聰明程度,只須點破這層窗戶紙,事情的來龍去脈自然清清楚楚…
若是當年墨玉公主實話實說,年輕氣盛、還不知何為天下的樂布衣,九成會將她帶走,從此歸隱田園、採菊東籬,萬不回管什麼大秦皇家存亡斷續的,所以她才騙了他。這簡簡單單的一句我喜歡的是別人。竟然整整騙了他二十年!
若說錯過墨玉公主,沒有他自身的過錯,是誰都不信的。
一道鮮血從樂布衣口中噴出,正灑在那衣冠冢上,樂布衣雙膝一軟,跪倒在墳前,伸手捧起冰涼的泥土,喃喃道:“你說地不錯,我是個懦夫,當初自以為男人一樣的退出,本質上卻仍是懦弱的行徑。”說著說著,淚水便滑了下來。
莫道男兒心如鐵,一朝夢醒,滿山紅葉,俱是斷腸血。
夜涼如水、月色悽婉,兩個老男人眼淚縱橫,只為身邊一座孤墳而哭,若是那位墨玉公主在天有靈,不知是該欣慰的笑了,還是會肝腸寸斷呢?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崗。
突然。夾雜著喊殺聲與哭號聲的嘈雜聲從四處響起,驚醒了沉浸於往事不能自拔的樂布衣,他隨手擦乾眼淚,自嘲笑笑道:“痛快!”
文彥博哈哈笑道:“不錯,二十年地心曲、二十年地塊壘,今朝一吐而淨,實在是痛快啊。”
樂布衣一笑,又問道:“還有最後兩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就可以帶你走。”
那隻文彥博緩緩搖頭道:“我不走了,我累了,我就要靠著墨玉兒睡了。”說著灑然一笑道:“但你儘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樂布衣只道他說得場面話,沉聲問道:“當年讓墨玉去齊國和親,是誰的主意?”問這問題時。樂布衣面目猙獰,彷彿要吃人一般,但不是衝著文彥博地…因為他能感到,文彥博對她的愛,似乎比自己還要深厚。
文彥博聞言皺眉道:“這件事情,是李渾先提出來的,但以文莊太后的作風,她應該至少是默許的。”
樂布衣鼻息沉重的點頭道:“第二個問題,喬遠山與你什麼關係?為什麼那賬冊上沒有他的名字?”
文彥博錯愕半晌,恍然大悟道:“我說嘛。神機高徒的機關,怎麼被人砍瓜切菜一般破掉了呢。除了鬼谷仙師,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樂布衣毫不否認道:“是又如何?你很憤懣嗎?”
文彥博一陣憋氣道:“按說老夫恨死你這害得我身敗名裂、家破人亡的混賬了。”說著又撇嘴笑道:“但都到這一步了,我還有事兒求著你,只能下輩子再報仇了。”
樂布衣站起身子。拍拍手道:“隨時歡迎。”
文彥博呵呵笑道:“你不怕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樂布衣也呵呵笑道:“我會五雷正法心一訣,捉鬼畫符是我地副業。”
“喬遠山不是我的人。”文彥博終於揭開謎底道:“他岳父是蔣老相爺,又怎麼會投靠我這邊呢?”
“那他為何將五殿下的行蹤洩露給你?”外面的嘈雜聲音聽起來越來越真切,樂布衣只好加快語速問道。
文彥博搖頭笑道:“這你得問喬遠山或者蔣老相爺,也許李太尉也知道,但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樂布衣點點頭,雖然對他的回答不甚滿意,但已經沒時間再細細盤問。俯身便要背文彥博起來,卻被他毫不猶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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