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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合情合理,顯然是智珠在握,不由驚詫地望著文彥博,心道:您不會是殺妻的衣冠禽獸吧…在這個年代殺個把僕役、姬妾之類的並不算是什麼罪名,最多賠人家家裡倆錢便了事了。
但殺妻卻是要監禁流放的重罪,若是無故殺妻,甚至可能會償命的…蓋因在此時,妻子乃具有與丈夫平等的法律地位,無故休妻“妻都是《大秦律》所不許的,何況是殺妻。其實第二天。文彥博就悔青腸子了,心裡不知道罵秦雷多少遍萬惡地挑唆犯了。
因為就算他文彥博貴為宰相,就算他有充分地理由,僅擅自殺妻這一條,就足以讓他喪失一切社會地位,在獄神廟裡老實吃幾年牢飯的了。
所以這事兒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乾笑一聲。文彥博信口胡扯道:“賤內前些天回外省省親去了,需得幾個月才能轉回!”說著憤憤道:“若非如此,那畜生也不敢如此造謠。”雖然把問題暫時糊弄過去,可一上朝時那種捨我其誰的氣勢也消失殆盡了。
秦守拙哦一聲,一本正經道:“真巧啊。”又朝昭武帝行禮問道:“微臣請問陛下如何處置?”
見他口齒伶俐的重新搶佔了上風。昭武帝微微點下頭,心中對他的惡感稍減,口中淡淡道:“這事兒還要取證,怎能僅憑一面之辭,就懷疑我大秦的首輔呢?”頓一下,沉聲吩咐道:“命京都府儘快破案,為文丞相洗清冤屈!”秦守拙趕緊應下。
見秦雨田那邊地小鬼出來立功。文彥博這邊的也按捺不住跳出來了。只見大理寺卿曲巖站出來,拱手道:“陛下,方才相爺所言五殿下煽動舉子騒亂之事,請允許大理寺進入調查。”
昭武帝笑道:“這個不必了,你們都冤枉雨田了。”說著招招手,他新收地十個學生便從帷幕後走出來,恭敬的行禮問安。
昭武帝指著幾個舉子道:“方才朕已經與他們談過了,舉人們是因為難民和大比的問題,憂國憂民才公車上書地,”抬手阻止了曲巖的反駁。昭武帝接著道:“他們所採用的方式雖沒有載入《大秦律》,但符合祖宗成法,也沒有任何過激行為,無論怎樣也稱不上騒亂,自然也稱不上有人煽動了。”
在秦雷和秦守拙的暗中引導下,士子們始終沒有出現什麼不理智的行為,昭武帝替他們辯護起來自然理直氣壯。
文彥博心中現在清晰無比,士子們心中的不滿情緒自然原本就有,但若是沒有昭武帝、秦雨田等人在背後扇陰風點鬼火,是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爆發到難以收拾的。
可心裡再明白也沒什麼用。因為這會兒秦雨田風格大變,自始至終不聲不響、不露馬腳。即便今日在朝堂上自己極盡毒舌,希望能將其激怒,卻不想他彷彿面瓜一般毫無脾氣,竟是一點把柄也沒留下。
想到這。文彥博不由有些懊惱起來。剛想與昭武帝談談條件,卻感到右邊有人在看自己。不用抬頭。他也知道那是李渾…
當李渾這個兩個字出現在心田時,文彥博突然想明白了前後地關節,渾身頓時汗如漿下,心中狂叫道:壞了壞了,光想著打狼,卻忘了猛虎…今日還不如裝病呢!
他終於意識到,在這次風暴之中,只要秦雷把握好原則,便可立於不敗之地。所以之於他們這個層面來看,只有兩種可能:其一、他文彥博小敗無傷,其二、他文彥博大敗虧輸。
無論哪種情況,他都是要倒黴的那個!可以說,自從他被引入這個局中那天起,失敗便是註定的了。
文彥博眼皮突突直跳,這設局之人對自己的性格脾氣、習慣反應,甚至是一些無意識的東西都洞若觀火,非得觀察自己十幾二十年才能做到。想到這,艱難地望了若無其事地秦雷一眼,苦澀想到:難道真是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設地局?那不成妖怪了嗎?轉念又想道:多半是皇帝想出來吧…
在這種緊要關頭,他竟然胡思亂想起來,直到一個粗豪的聲音響起,才讓他重新清醒過來。
“陛下,臣李渾有話要說!”
此言一出,稍有些頭腦地人,都明白了…丞相大人似乎真要壞事了。
第三六五章 京都變奏曲之**
見李渾終於站出來,秦雷和昭武帝的嘴角同時泛起一絲微不可查的笑容。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父子兩人一上來就顧左右而言它,彷彿要放過文彥博一般,為的便是讓李渾憋不住跳下場來,從背後給老文一悶棍。
文彥博面上仍然不慌不忙,但攏在大袖中的雙手卻緊緊絞扣在一起。他一直都認為李渾會幫自己一把,卻忽略了此人同樣是狼子野心…若是不能趁火打劫,一定會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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