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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邊上有同伴大聲道:“我們是大王的親兵,大王把我們留下為大家斷後,他老人家卻沒有保護,兄弟們,你們替我們保護大王去吧,拜託了!”十幾個喊話的差點給幫忙的跪下。
幫忙的人們終於感動於喊話的忠義,義無反顧的順著喊話的指的方向,往城外狂奔而去。跑出老遠,喊話的還能聽到斷斷續續的聲音:“好兄弟,我們等你們回來…”
第一七一章 榴蓮將軍和板栗將軍
南軍水銀瀉地般的衝進了城門,這時候守城的護教軍趕了過來,雙方迎頭碰上。
一方是吃飽喝足、養精蓄銳的精銳之師,另一方是飢腸轆轆、半睡半醒的持械農民。雙方的碰撞自然毫無懸念,藍色衣甲的鎮南軍彷彿一把閃著幽光的利刃,一下子刺進姜豆腐一般鬆軟的護教軍隊伍中。
殺戮在接觸的前一刻開始,一排刺槍從鎮南軍陣中激射而出,兩尺長的短槍狂暴絕倫地在空中劃過,帶起一陣刺耳呼嘯聲,眨眼便透過了雙方之間三丈遠的距離。鋒利修長的槍尖毫無阻滯地刺入護教軍沒有任何保護的身體,只留下一截槍柄露在外面。鮮血蓬勃間,那強勁的衝擊力又把中槍的人打橫推了出去,撞在身後的人群中。本來就說不上嚴整的隊伍,頓時更加鬆散不堪。
刺槍投射,乃是伯賞元帥針對水上顛簸、弓箭命中率低的問題,為了增加在接舷戰前的殺傷力所獨創的。投槍手俱是從老兵中選拔的力過人者,透過刻苦訓練,便可以在顛簸的船上、或者是在跑動中完成投擲動作。投出的二尺短槍,遠比弓箭易於掌握,準頭還不差。雖然射程遠比不上弓箭來的遠,但在十丈以內的殺傷力毫不遜色。而且距離越短,衝擊力越大,五丈之內可謂是又準又狠,甚至可以與小型弩機相媲美。
伴隨著第二波刺槍,鎮南軍的長槍兵在朴刀兵地掩護下衝了上去。長槍兵們暴喝著全力刺出手中的丈六大槍。刺中對面的護教軍後,槍尖上的十字刃口便會在其身體上扎出一個不可癒合的大洞。伴隨著第二聲爆喝,所有人猛地一下槍桿,緊接著一挑,便把長槍上掛著的人甩了出去。
這槍太長,即使對方想反擊也夠不著。有狂熱的教徒揮舞著手中的砍刀衝上去,卻被身著鐵甲地朴刀兵,用虎面盾擋下。砍刀落在鐵製盾牌上。發出刺耳地金鐵交加聲。甚至迸出一串串火花。
就在那些亡命教徒被震得胳膊發麻。幾乎失去知覺時。一道道雪亮地刀光,從盾牌的左右兩側劈出。教徒們還來不及反應,他們那握著砍刀的手臂便永遠的離開了身體,鮮血從肩膀上的創口迸射出來,噴在同樣來不及收回的盾牌上,登時把一面面鐵盾染成了紅色。
鎮南軍的軍事素質不狼天下一流,相互間地配合幾乎天衣無縫。在一人用盾牌格擋住敵人武器的同時,他左右兩側的同袍便條件反射般的出刀,把敵人持著武器的手,剁了下來。
幾乎是轉瞬間,護教軍陣便被衝得七零八落,無數護教軍沒來得及反應便已丟了性命。這時鎮南軍中,一員手持鐵蒺藜骨朵的白袍小將也加入了戰團,左右的鎮南軍趕緊讓開老大一塊空地。看起來對這位小將軍頗為忌憚。只見他拉開架勢。把手中看上去足有百十斤重的鐵蒺藜骨朵猛地一涮,那大號榴蓮般地熟鐵蒺藜頭便如顆掃帚星一般,把所有躲避不及地護教軍砸的筋折骨斷、破破爛爛。其餘人也是魂飛魄散。連滾帶爬的往後退去,唯恐離那個大榴蓮太近,被刷去了性命。
僅此一下、硬生生地把他面前密集的敵陣,掃出一塊一丈見方的空地。
未等招式用老,那小將雙臂用力,猛地一拽,那帶著粗長鐵刺的蒺藜頭竟掛著兩個哀嚎的護教軍升了起來。待升到一人多高,伴隨著小將那充滿憤懣之意、有些不似人聲的怒吼,那帶著兩個人的錘頭,又轟的砸進剛剛站定的人群中,簾把錘下幾人砸成肉餅,至於被肉餅砸斷手腳者,更是不計其數。
小將似乎心中有座火山在噴發,發情老虎般的嘶叫連連。每嘶吼一聲,他手中的鐵蒺藜骨朵便玩命的朝人群中砸一下。每一下必然會帶走兩三條性命,傷到七八個漢子。他就這樣癲狂著衝殺進敵陣,護教軍眾早已被他嚇得肝膽碎裂,無不望風披靡、退避三舍。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承受不住,扔下兵器掉頭就跑,邊跑還邊慘叫道:“噬人魔啊!”
恐懼像瘟疫一般蔓延,彌勒教眾們再也不敢面對那個已經渾身血紅的殺神,幾乎同時,接二連三有彌勒教眾拋下手中兵刃,脫離了戰陣,往城裡逃去。這種個別逃逸轉眼間又演變成整體潰逃,彌勒教那千瘡百孔的防線頓時土崩瓦解,徹底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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