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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道:難道你就這麼死了嗎?不可能,你是何等的雄才大略,將世間豪門玩弄於鼓掌之間,將天下蒼生擺佈於方寸之上。你這種人不可能被殺死,除了蒼天沒有誰能帶走你的性命!
若是你死了,南方還有未來嗎?若是你沒死,相信你會為我們胥家平反的。想到這裡,胥千山溫和的臉上劃過一絲決然。堅定道:“不等了,我們自己上去!”
說著,便帶著幾百家兵往望江樓上衝去。在來的路上,胥千山已經想了很多。他知道。若是別人拿到那份蓋了胥家家主印章地文書也沒什麼可怕的,但被掌握著權柄的官府拿到,他們就完全可以以此為據,強行沒收胥家的話事權。
那份文書本來就不是出自他或者老爺子的意願。按規矩應當無效。但在官府那裡,這規矩是講不通的,他們只認可對自己有利的規矩,他們的規矩就是不講規矩。
當一切規則失去作用時。暴力便成了唯一地選擇,哪怕是綿羊,也要拿出狼的嗜血。然而再嗜血的綿羊也不是惡狼的對手。所以這種弱者地暴力依然是自尋死路。
他就是要自尋死路。在老爺子生死未卜、秦雷毫無音訊。徐家袖手旁觀,鎮南軍鞭長莫及的時候。憑他自己的那點力量,是不足以逼迫萬里樓上的欽差大人交出那份文書地。他無能為力,但他可以選擇死,以一種毅然決然的態度,向南方父老明志,胥家不是叛徒。
他帶人上去,並不是為了衝擊欽差衛隊,只是想讓他們做個見證,證明他胥千山是以死明志,而不是失足摔死的。
薛乃營驚訝的望著一往無前地胥千山,他一直以為這個胥家最傑出的下一代,是一個過於內斂的人。哪知在一種絕望地狀態下,他卻沒有選擇退縮與妥協,而是以一種就義地心態,頑固地堅持著,毫無道理的堅持著。薛乃營這才知道,原來他地胸中,蘊藏著一座火山,熾熱而猛烈。
這人可堪大用啊,殿下。薛乃營心道。
短暫的權衡一下利弊,他馬上決定臨機處置一把,毅然決然的衝上去,一把拉住胥千山的胳膊,小聲道:“別作出驚訝的表情,告訴你,王爺好好的呢。”胥千山喉頭抖動幾下,除了雙目神采迸發之外,竟然真的沒有任何表情。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走。”小聲說完這句,薛乃營接著大聲道:“你可不能去啊,衝擊欽差衛隊可是死罪啊!”
聽了這話,胥千山明顯一顫,雖然嘴上仍很硬氣,卻在拉拉扯扯間,被薛乃營拽走了。
等他們走遠了,萬里樓五樓的兩扇窗戶也關上了。站在窗邊的兩人走回桌前坐下。坐在上首的那位身穿墨綠色長衫,看上去四十許的年庚,生的是麵皮白淨,美髯三縷,正是禮部左侍郎、當朝丞相長子,那位吃癟的文三公子的大兄,文明義是也。
他對面那人也是熟人,正是胥家老么胥耽梓,胥北青的小叔。這位爺幾個月前因為參加彌勒教,被秦雷一把抓住胥家痛腳。若不是胥家把運河奉獻出來,又送出千萬兩白銀,還紡效忠,別說他,就是胥家在哪還不一定呢。
這事安在其他弟兄身上,早就被老爺子打個半死、逐出家門了。但他是胥老爺子最寶貝的老疙瘩,再說在那件事情上,胥老爺子也有責任,不好讓他一人受過。所以只是把他狠揍一頓,禁閉一年了事。
但還沒過去百日,他便人模狗樣的坐在欽差大
,裝起了胥家主事的。想必是那溺愛他到過分的老
這位胥家小公子的事蹟,文明義是有所耳聞的,對於這種比自家小弟還敗家的玩意,他是很不屑的。但今日卻一副遇見國之棟樑的表情,恨不得與他馬上斬雞頭、燒黃紙,結成終身異性兄弟。
文明義收起一肚子腹黑,表情嚴肅道:“耽梓,你也看到了,你那侄子忒不像話了,若不是有人拉著,就要衝擊本官的衛隊,這不是陷你們胥家於萬劫不復之地嗎?”
胥耽梓一臉義憤道:“確實不像話,我們胥家的良好門風都被他敗壞了。”
文明義安慰道:“耽梓不必過於激憤。好在胥家還有你這樣明事理、知進退的大才,你可要挑起大梁喔。”
胥耽梓一臉無奈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們胥家說了算的只有家主,就是宗老會,也只有七年一次選家主的時候才有用,其實就是個擺設。”說完感嘆道:“我這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文明義沒想到這人如此沒數,強忍住嘔吐的感覺,硬堆出一副笑容道:“會改變的。只要你成了一省制臺,誰還敢不聽你的?到時還不是想讓誰當就是誰當?”這話他自己都想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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