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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這套系統為掌握社會資源的階層的政治訴求、權利分配,甚至是爭端解決,提供了一個比較緩和的場所。而且透過制衡,在這個階層間進行了比較公平的權利分配。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因為規則原因。出現權利集中在少數幾人手中,而讓掌握大量資源的階層沒有得到與其相對應地權利,從而引發的衝突。鬥爭不就是為了分配權利嗎?若是有一個更緩和的解決途徑,豈不是更好些。
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社會資源都是屬於這些士族的,等到真有新興階層掌握了更多的社會資源,與舊有階級矛盾不可調和時,再進行可以促進社會發展的戰爭吧。那是秦雷雙手歡迎的。至於階層內部的蠅營狗芶。還是透過這個渠道進行解決,少些無意義地戰爭、多些有意義地發展吧。
秦雷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套系統會有那麼大的作用,他甚至不確定其是否能執行下去。他只想潛移默化地傳達一個思想…制衡、才是權利之道。
但他永遠不會說出來。到死都是。這已經是他能做的極限了。也許人們幾十年後便能領悟到其中的真諦,在經過百十年的摸索把它應用到權力分配中。也許人們只把它當成一個年青皇子的胡鬧,永遠不會探尋其中的奧妙。
就像一個蘋果落在樹下人的腦袋上,有可能會導致天才的發現,但更可能除了把人砸出眼淚和咒罵,便化成了一灘爛泥。
當然蘋果總會從樹上落下,早晚能砸到天才的腦袋,這秦雷並不擔心。他知會種下果樹,其他的,與他無關。
任我生前榮華富貴,哪管死後洪水滔天。
也許將來有了下一代,他會改變這個想法。但此時此刻,這個不負責任的單身漢確實如此想。
“王爺…”延武低聲的呼喚,把秦雷從神遊中喚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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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二章 競標
昭武十七年五月二十二,相信所有南方士紳都不會忘記這一天。
夜裡下了一場大雨,直到卯時才漸漸停了。這場雨把荊州城的晦氣和血汙沖刷的乾乾淨淨。早上人們一開門,一個陽光明媚房舍新、花草嬌豔翠欲滴的嶄新天地便映入眼簾。
呼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身穿嶄新青衣的漢子正站在一輛簇金銀頂綠呢大轎邊,拿著一塊乾淨的抹布用心擦拭著已經鋥亮的轎杆。這頂轎子後面還有十幾頂小轎,也都有人在擦拭。後院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漢子忙收起抹布,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一個紫色公爵服飾的白髮老者,在十幾個男子的簇擁下,從後院踱步而出。這些男子衣著華貴、有老有少,俱是一臉的緊張興奮。
老者正是大秦荊國公徐昶,他身邊的乃是徐氏宗族的男丁。此時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正在低聲稟報著:“京裡二爺的二百萬兩的寶鈔已經送到,再加上頭些日子東面三爺送來的四百萬兩,咱們手頭現銀寶鈔加起來一共是九百萬兩。”
徐昶沉吟道:“按說是差不多,可你沒見昨天那一幕,實在是激動人心啊。我怕那些本打算拿個議事資格的傢伙,會聯合起來,去爭一個常議啊。”
被叫做國昌的心中腹誹道:你昨天回來怎麼不說,這不臨上轎現扎耳朵眼嗎?但人家是家主,他也只能思索一番。輕聲道:“咱們不比胥家,沒有那麼多活錢。若是再從賬面上抽的話,咱們那些營生就都難以為繼了。”
徐昶乃是標準地甩手掌櫃,他搖頭道:“老夫不信,憑咱們徐家還湊不出個幾百萬兩?”
國昌心中暗罵這老頭自我感覺太過良好,你以為咱們也有一條運河啊?嘴上無奈道:“若是把咱們的銀洞溝拿出來,還是可以頂個五百萬兩的。”
徐昶不捨道:“你確定那地方沒有多少礦了?”
邊上一個老頭輕笑道:“這兩年統共都沒開出一百萬兩,只是別人不知道而已。”
徐昶點頭笑道:“那正好趁機把它高價抵出去。”邊上人便齊聲大讚家主英明。
說話間。一行人分別上了自己的轎子。地上跪著的領班才起身唱一聲:“起轎…”轎伕們便穩穩的抬起轎子。往前院去了。出了正門,轎子又與一隊護衛匯合,浩浩蕩蕩的往總督府方向行去。
這種場景在荊州府的東西城頻繁上演著。昨夜地二百家士紳,乘車坐轎,帶著隨從伴當,從各自地府邸往總督府趕去。又有無數士農工商跟著一起去看熱鬧。
荊州府把總督府邊地大校場空出來,給這些老爺們落轎停車。離辰時會場開門還有小半個時辰。偌大的校場已經被各家的車馬塞得滿滿當當。那些為擺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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