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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弩弓隊給我留下來。”常逸對身邊兩個裨尉命令道。他沒有奢望黑燈瞎火的能全殲敵人,只要能把敵人打怕、打散、打傷。他就很滿意了。拂曉時才是全殲地時候呢,常逸對自己安慰道,不知怎地,越是臨近殲敵時刻,他越是有些猶豫,下意識的想往後拖。
所以方才他打傳令兵那一下,與其說是對前鋒隊不滿。還不如說是對自己猶豫不決的煩躁來的準確。
兩部騎軍很快脫離本陣,分別從左右兩翼向前突擊,沒有一刻鐘。便將前鋒隊超越。即使是黑夜。前鋒隊的兵士也能明顯感覺到身側越過自己的袍澤偶爾投來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屑。
彷彿受到了極大地侮辱,前鋒隊領軍裨尉狼嚎一聲:“跟老子衝啊。”說著便一夾馬腹。瘋狂地奔了出去。後面的兵士見自己的官長如此作態,當即不再想三想四,拼命地催動戰馬,緊緊跟上自己地裨尉。
轉眼間,中間的前鋒隊又反超了左右兩翼。兩翼的援兵自然不會讓他們太得意,也提起全速。試圖再度反超。
你追我趕之下,速度何止快了一成,不一會又追到距敵人百步之內。箭雨如期而至,但這次沒有人退縮,反而因為邊上袍澤地墜馬更激起幾分兇性,呼喝著催促戰馬再快一些。只要解決了那點小心思,軍士們便又恢復了悍不畏死的本來面貌。
八十步、七十步、六十步,儘管落馬的破虜軍騎士越來越多,但雙方的距離仍然不可逆轉的縮短著,短兵相接在所難免。
前面地敵人顯然也有這個覺悟。拖在隊伍最後面的二百餘騎瀟灑地轉身,接著便毫不猶豫的發起了反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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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是一隊黑甲騎兵,他們在疾馳中射出最後一波箭雨後,便將手中弩弓掛回馬鞍,同時取下鐵槊平舉起來,作出標準的騎兵衝刺動作。
對面的衝鋒破虜軍見敵人居然敢回身迎擊,也平舉起手中長戟,毫不畏懼的對沖起來。
眨眼間,正面的衝鋒對決開始了。破虜軍的長戟長一丈四,而黑甲騎兵的鐵槊長一丈六,比破虜軍的長了兩尺。一寸長、一寸強,所以同樣是對刺,先中招的自然是破虜軍無疑。
鐵槊帶著狂暴絕倫的力道,猛地刺進僅穿著皮甲的破虜軍兵士的胸膛。鮮血噴湧間,鋒利的尖從背後鑽出,若不是槊頭八寸處橫著個四寸的小枝,擋住了槊頭的去路,恐怕整柄鐵槊都要連根沒入。
只一次衝鋒,一百餘破虜軍兵士便慘死槊下,幾乎與從開始到方才折在箭下的人數相等。
但黑甲騎兵們也絕不好過。破虜軍畢竟人多勢眾,即使黑甲騎兵贏了一招,在一對一中佔盡優勢,但左右兩側的長戟幾乎在黑甲騎兵得手的同時,也狠狠刺到他們胸前。沒有發出想象中的噗噗入肉聲,而是鏗鏘的金鐵交加聲,破虜軍的長戟竟然沒有刺穿黑甲騎兵身上的騎兵甲。
但那強橫的雙倍衝擊力,已經足以將被擊中的黑甲騎兵撞下馬去,狠狠的摔到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衝鋒騎兵的碰撞,就在下一瞬間分開,這短暫而絢爛的一次撞擊,卻讓雙方各自折損百餘人。殺傷力超過任何一種攻擊方式。
突破防線的破虜軍並不停留,把剩下的一百多敵軍,留給了後面的中軍。他們的任務就是突襲突襲再突襲,直到把敵人追的窮途末路,甚至崩潰為止。至於殲滅敵軍的任務,就交給後面不緊不慢跟著的中軍主力了。這也是破虜軍的標準追擊戰法。
被方才那二百黑甲騎兵阻了阻,破虜軍前鋒隊與敵軍主力的距離又被拉開了。三位領軍禆尉已經急了眼,不顧一切的驅趕隊伍重新撲了上去。
被他們拋在後面的一百殘兵並沒有自己逃命,他們抓緊敵人中軍上來之前的寶貴時間,紛紛策馬回到方才交手的地方,將還能喘氣的同袍扶上馬,這才脫離戰場,往西去了。
他們沒走多遠,常逸的中軍便到了這裡。常校尉也透過暗中觀察這一切的斥候,知道了方才發生的
“末將願領一隊人馬,將這些亂賊拿下。請大人恩准。”說話地是常逸邊上一個裨尉裝束地年輕人。
常逸冷冷的瞥他一眼。沒有說話。
這裨尉討了個沒趣。訕訕的退了回去。心中自然記起了小賬,他是李儉的孫子,記恨起來自然別有一番風味。
常逸最終沒有派人去追那隊殘兵,這一路追擊下來,透過一些蛛絲馬跡,他已經能判斷出,對手是一支軍紀嚴明、訓練有素。甚至是充滿情誼的軍隊。他萬不相信彌勒教那群烏合之眾能有這樣的軍隊,要不也不可能被那位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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