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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手地過程當中,只怕數字十倍於國家地財政收入!
而這個行政體系向上走,又是分得太細,層層架床疊屋,各種機構互相牽制掣肘,這也是為了確保皇權而設計的平衡方法。州縣上面有府倒也罷了。偏偏府上頭還有一個完全沒什麼作用地道!一省當中,有藩臺,臬臺,學臺三司。還有總督巡撫,偏偏三司還不是總督巡撫的下屬,這些官兒都有權直接向皇帝奏報。互相牽制,也就是大家一塊兒不作為,不要出麻煩就是全部為政之道。更可怕的是,這些疊床架屋的官僚體系,加劇了大清這個帝國的癱瘓症狀。也讓國家動員起來地資源有了更多分肥的官僚以及機構!
更別說律法。會計,審計等等具體行政手段是多麼的不合時宜了。這種行政手段。足以保證一個小農社會的基本運轉,也足以保證皇權穩固。可現在卻是一個什麼樣的時代!
徐一凡對付這個官僚體系,也沒有其它法子,化繁就簡只能是惟一的選擇。他和底下文官班子商定了,在兩江督署設立政務局,地方司法,稅收等重要權力全部收上來。也是將就手下現代人才不多的應急辦法,等現代教育制度普及了,大量近現代人才培養出來了,再充實地方近現代的行政機構,再把這些權力放下去。反正按照大清現在基本是個農業社會地現狀,也用不著太多的管理機構和管理人才。隨著工業化發展了,行政機構再配合上,不過那都是將來的事情了。
至於空出來的那些州縣位置,讓正途出身的文官頂上去就是,當個擺設就好。反正天下候補的正途官兒一大把,給那些捐班頂了位置,正窮得當盡賣絕呢,用他們,也是給天下讀書人賣個好兒。
稅收司法這些重要權力暫時上收在省,集中派員巡迴地方執行。一則靈活有效得多,比起那層層剝皮的官僚體系,說不定集中起來地資源更多更大,擾民還更少!二則就是集中在省裡頭,也好監督一些。監督的方法也簡單,當初左宗棠在湖南用過,胡林翼在湖北用過。無非就是政務公開,財務公開。既然公開,就能生廉,既然廉潔,就能生出能力出來。這是最簡單的道理。左胡二公當初用這個招數,湖北湖南兩個中等省份,特別是湖北還屢備兵災,竟然就集中起了巨大的財力物力,一舉蕩平了太平天國!可真別說國人就是天生貪汙腐化,就不知道監督制約該怎麼用!
只是這些有現代味道的行政方法,在承平之後,又被官僚體系的巨大慣性慢慢同化罷了…………
這些庶政方面地公開,徐一凡才不在乎呢。那些對他不滿的人藉此生事,無非是幫助他清理自己的官僚隊伍,何嘗能動搖他的權力半點?
還有一點唐紹儀也隱晦的表示了擔心,就怕這樣將權力集中在省裡頭。必然無法象以前那樣面面俱到。大帥要行大事業的人,需要的財力物力都是巨大,萬一供應不上,那怎麼辦?徐一凡當時就哼了一,懷笑道:“少川,讓老百姓佔點便宜咱們就會死?再說了,我在這裡和你打賭,權力暫時集中在兩江督署下頭,再加上用上現代的會計審計手段。一年下來,只怕收的稅要遠遠超過兩江原來能解給北京城的!我輸了,你少川出門,我給你站班兒,伺候你一整天,叫我洗衣服我就洗衣服,叫我掃地我就掃地。你輸了,以後我府裡家用。就歸你承擔了,如何?”
“誰和大帥您賭誰是王八蛋!屬下掙錢不多,比不上李家小姐嫁妝豐厚!”當時唐紹儀似乎是這樣回答地。
聽著唐紹儀抱怨,徐一凡下下腰,一邊活動筋骨一邊回答:“現在我手裡也變不出人來!百年樹人那是有點誇張,可現在現代教育體制還在籌備,到哪裡就教養出一批人才出來!你少川也是糊塗了,州縣裡頭不大把地都是人麼?那些在三班六房上了卯的胥吏。地方稅制如何,那賬本都在他們心裡頭。司法上面,大清律他們比誰都熟!咱們沒那麼多閒工夫,我再扮個惡人,全江蘇所有州縣上卯地三班六房胥吏,十日內到江寧報道!誰不來,我徐一凡抄他全家!你少川來面試。挑幾百個可堪造就的,我瞧著就差不多了。其他人,回家吃自己吧!州縣裡頭,除了維持治安地壯班留下,其它全部都革掉,反正現在州縣官也就是個擺設!誰敢鬧事。叫他們試試!我的力量,鎮住一個江蘇,還是綽綽有餘!”
徐一凡直起腰來的時候兒,話語裡面已經帶了金石交鳴的聲音:“不用力量,扯不開這一團亂麻!我徐一凡來自西洋,崛起於南洋朝鮮,和兩江沒什麼關係,不怕當這個惡人!就算政務局留用了胥吏,也要他們習慣就靠著拿俸祿吃飯放心,總比過去給他們那點工食銀高個十來倍。夠他們體面養家的!誰要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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