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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不知道老頭子吃了什麼槍炮子藥,居然氣呼呼的趕到軍機衙門外頭,一跳八丈高!
老頭子也是一肚子氣,他自從調了直隸。就知道自己擔負的是一個苦差事。但是從湘軍興軍起,他已經為大清賣命四十年,稱得上是受恩深重。臨了換條船,這老面子擱不下。反正已經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也沒什麼所謂,不如博一個純臣的名聲。到了直隸,他再沒有都督兩江時候地悠閒,殫精竭慮的整頓營頭。梳理地方,調和各處,更支援譚嗣同在朝裡的動作,累得快吐了血,結果南方聲勢還是越來越大,朝廷走了賣朝鮮這個昏招!
現在朝廷的昏招是一手接著一手。又有風聲說是什麼起團籌練新軍。直隸地方本來就不安分,村村燒香,莊莊練拳,這個風聲一傳出來,原來還遮著藏著的地方拳壇,全部掛出了八卦旗,大師兄滿地走。大師姐多如狗。釘了黃紙簿子一家家勒捐。不僅鄉里,還到了各個縣城裡頭。每家商戶,都要出錢!不出錢的。就是二毛子三毛子,一直列了十等毛子出來。現在雖然還沒有殺人的事情出來。可拖出來臭揍一頓,澆一頭糞水壓壓各種毛子腦門底下藏著的十字印兒卻所在皆有。//
有地地方氣焰大到了經過縣衙。縣裡正堂必須出來焚香行禮,不然就圍了衙門!
本鄉本土的,已經鬧得這麼不可開交了,外路的拳會還在不斷過來。誰也不知道怎麼組織起這麼大的人流過來的,到了直隸腹心之地,一個個拳會就有如雨後春筍一般的冒出來,軟訛硬拿地,和本鄉拳會磕磕碰碰的,圍了各地教會產業鼓譟的,每天都是一大堆事情出來,劉坤一按了這頭那頭又翹起來,真的是苦不堪言!
老頭子最後想明白了,這事兒都從根上解決。誰放出這個起團的風聲,就得找誰去!他第一個找的人就是光緒。只要朝廷下了詔書,起團之事,純屬烏有。他劉坤一在東直隸,宋慶二萬毅軍過來在西直隸,還怕鎮不住這個直隸省份?
結果到了光緒那兒,皇上卻是含含糊糊,最後還發了脾氣:“你們要朕振作,朕就振作給你們看!可你們還是不滿意,要朕怎麼樣才能是好?你就能保得了宋慶一定來直隸?毅軍遲遲不動,誰不知道他們已經給徐一凡收服了!現在遼南朝鮮一支徐一凡偏師,綏遠是叛降未定的毅南面就是徐一凡地大軍,和直隸不過就隔著一個山東!他還有船,能走海路。三面下來,你劉坤一就能擋著他們?你倒說說,再從哪裡給朕找兵出來!”
劉坤一當即就是免冠磕頭:“皇上,您這是把天下其他地方往徐一凡那裡推哇!地方攪亂如此,再發生教案,就連洋人都要支援徐一凡了!毅軍那裡,臣親自去,怎麼也要說得宋慶歸心,以臣之所轄,再加上宋慶兩萬毅軍,緩急間已經可以保住直隸,只要朝裡面不大亂,徐一凡總得需要時間整合一下新投靠他地勢力,我們不能給他這個進北京城的機會哇!有臣和宋慶地營頭,以之為骨幹,練出新軍來,才可靠得用得多!”
聽到劉坤一拍胸脯擔保可以說服宋慶而來的進言,光緒這才勉強點頭:“你保地宋慶可到,這干係全在你身上!這起團的事情,是譚嗣同和康有為地首尾,你找他們說話商量去,看怎麼個說法,起團的事情,畢竟沒明發旨意麼!他們先透露了風聲也論不定,朕總得給他們個面子,這些事情,你和譚康兩人商量去吧…………到底如何應對這些義民,商議定了,遞個摺子進來。”
劉坤一那時心中只有哀嘆,怎麼就攤著這麼一個操切急躁,昧於大勢地聖君!可惜既然自己選了這條破船,也只有努力的望下劃了。他的轎子又匆匆趕到隆宗門,侍衛們如何敢攔他,劉老總督到了軍機處房子門外,心中一肚子邪火,下了轎子就跳腳大罵!
才罵了沒兩句,就看見譚嗣同大步走出來,他一身朝服,紅頂大帽子,宛然重臣。///只是臉色憔悴了少許,他看著劉坤一訝然道:“劉老大人,這是怎麼一回事情?譚某哪裡得罪了老大人?”
劉坤一平平心火。狠狠一拂袖子,大步走進軍機房,而譚嗣同也趕緊跟了進去。現下軍機裡頭,世鐸去了,倒是補了幾個新人,體仁閣大學士徐桐,襲了敦親王爵的載瀾,這兩個是後黨。為了平衡譚嗣同他們,也是題中應有之意。後黨現在名聲不好,一些出挑的後黨大臣也不願意接這個燙手山芋,結果一個老得剛愎糊塗的徐桐,和一個少壯輕狂奢靡的載瀾還願意接這個擔子,徐桐資格夠。載瀾血統貴,頓時就補進了軍機。
軍機裡頭,康有為他們一概沒進,算是能和譚嗣同站在一處的,只有算是帝黨的許景澄。他是辦外交地老手,思想也算開通,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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