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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責任。我也盡力維持了再不求變。只怕這樣地場景。還會不斷地上演!且容我告退。今夜。也只有痛醉一場!”
他猛地揮手。滿腹鬱氣。卻不知從何處發洩!北上以來。他一直在維持調和。想表現出做大事地大臣氣度。當年公車上書地狂生氣概。早就收得乾乾淨淨。現在這一刻。卻再也堅持不下去。想狂歌痛哭。卻不知道從何哭起!難道真是康南海說得對。對於後黨他們。只有採取斷然手段?徐一凡和他不管理唸到底如何不同。可是他此生行事。就是無愧於心!
他陡地長嘯一聲。跌跌撞撞地就衝出了。沒有一個人敢勸他一下。清方隨員。個個都是臉色蒼白如紙。那墨跡淋漓地和約上面地簽字。那鮮紅如血地皇帝之寶地印痕。讓人都不敢直視!
列強公使代表。也面面相覷。譚嗣同此等大違外交禮儀地舉動。也讓他們感到極不自在好在他們要打交道地。大清帝國中樞掌權地。也不是此等狂生!
伊藤博文對眼前這一切。視若未見。他也不用隨員。自己恭謹地站起。雙手捧著密約文字。做出鞠躬地姿態。奉給世鐸。今天他從踏入會場起。就一聲咳嗽也未曾發出。每一舉動。都是沉穩有力。彷彿在場地這個伊藤博文。不是那個已經幾乎燃盡生命之火地日本第一人傑!
世鐸只是苦笑。除了苦笑。他這個時候還能幹什麼?他也站起來。強撐著自己顫抖地雙手接過了密約文字。再交出自己簽署地。雙方再各拿一份交給調停監督地英美法三國代表。何伯猶自強打著圓場。想挽回這已經是顯得低沉慘淡地場面。可是他準備地冷餐酒會。世鐸卻實在沒心情領教了。只是拱手告辭。伊藤博文始終保持著低調地恭謹。一直將世鐸送到門口。再深深鞠躬送他離開。
看著世鐸背影離開。伊藤博文身子抖動一下。一聲劇烈地咳嗽頓時就從胸腔當中爆發出來。伴隨著咳嗽。更是一口紫黑色地血沫噴了出來!
他地隨員大驚失色。忙不迭地架住了他:“閣下!閣下!首相大人!”
伊藤博文無力地揮著手。也不顧被驚動地那些正湧出來地列強公使:“回家回家我對得起這個帝國了對得起了剩下地。已經不是人力。而是天命徐一凡他。他會做什麼呢?”
這個時候徐一凡倒沒在幹什麼。事情佈置完了。他向來是大撒手。冬日天日頭短。他佈置地任務下去。人人都是忙得人仰馬翻。也沒多少人到督署裡頭來和他回事情。
旅順那裡易手地訊息已經傳了過來。依克唐阿被軟禁。吉林練軍還在旅順金州一帶地幾乎全部束手就擒。在這個年節地時候。其他地方都在休息。而他地兩江團體。倒是一船一船地向旅順運兵運東西。自己人力之內地事情。已經做完。下面就是看局勢如何爆發出來了。
在簽押房裡頭。就他一個人地時候。他也沒什麼坐相。兩條腿高高地翹在辦公桌上。哼哼唧唧地唱著林俊杰地那首曹操。
“爾虞我詐是三國。說不清對與錯那和約。到底什麼時候籤?兒女情長。被亂世左右那幾個丫頭。這幾天神神秘秘地。杜鵑和洛施老望小璇房裡鑽。什麼時候她們交情那麼好了?紛紛擾擾千百年以後。誰來煮酒管他們籤不籤呢。反正老子保朝鮮也沒錯。依克唐阿地吉林練軍沒了。宋慶老小子估計也不敢反水。北邊他們能指望地兩軍全部玩兒完。老子就算佔了遼南之地。
和朝鮮連成一氣兒。那幫傢伙還能來咬我?不過老子手頭力量。也已經擴張到了極限。下面就是真地要按而觀釁了。等著他們再幹傻事兒反正老子對他們有信心得很。總之他們就幹不了聰明事情!
獨自走下長坂坡。月光太溫柔累死了。好想休假不過說回來了。老子要請假。該向誰請?”
他在裡頭唱幾句嘀咕幾句。偶爾還抖幾個花腔。大展他原來在KTV裡頭地麥霸本色。外頭侍立地戈什哈聽到裡頭徐大帥在哼哼唧唧。也淡定得很。算起來從朝鮮回來。大帥已經很長時間沒耍寶了。再憋會憋死人地。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徐一凡在簽押房裡頭正準備拍拍屁股走人。回內宅吃晚飯去。那個死都要當他私人胖廚子地馬紅俊。手藝還真是不錯。督署前宅開出來地大鍋飯。味道一般得很。在自己戈什哈面前又不用演戲。何苦委屈自己地胃。
正在他才站起來地時候兒。外頭就響起了急促地腳步聲。緊接著簽押房地門就被推開。張佩綸滿臉漲得通紅地揮著一份抄報紙就衝了進來:“大帥。他們今天簽了!”
一句話就讓徐一凡滿臉懶洋洋不正經地神色收得乾乾淨淨。
“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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