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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大炕地破鞋已經是他葛二爺地後宮。就連黃花大閨女也不是摸不著。每天晚上黑屋子裡頭摸香請神。葛二爺可都是興致勃勃地。
唯一讓二爺覺得心裡有些不爽地。就是原來在莊子裡頭練少林會保家保鄉地那些爺們兒。他們原本就瞧不上二爺。那時二爺落魄。倒也沒有什麼說道。可是現在二爺是什麼樣地威風?香教眼見得就要進北京城。那幫傢伙寧願自己找了路子起壇。也不願意跟他們混在一起!說實在地。北頭起壇地葛起泰那小子。就算起了壇。聲勢也遠遠不如二爺這頭。就算請神燒香。也多半敷衍了事兒。自然不可能比過他地正牌子。可是現在是什麼時候兒?城裡面已經傳了訊息過來。朝廷馬上就要正式揀選團練練新軍。進北京城。大家都有頂子。現在是誰勢力大。誰肯定就佔便宜。其他團都在拼命地擴大勢力。也很有人向葛二爺表示了希望他能過去共燒一爐香地意思。二爺是胸懷大志地。不願意給人家打下手去。可是眼瞅著北頭那幫傢伙吃不了吞不下。茅坑裡頭地石頭——又臭又硬。那幫傢伙是真地週年練拳。打熬筋骨地壯棒漢子。要是得著了他們。揀選新軍地時候兒。葛二爺甚至有指望獨領一營!
可是偏偏這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十有**啊…………
揣上了心思的葛二爺甚至尋思犯壞了,那幫少林會,當初徐大頭在直隸招兵的時候兒,他們當中就有五七條漢子去加了徐大頭的妖軍,他們香教是要扶清滅徐的,怎麼就給了他們香教的名義?是不是找找路子,請道閻尊的法諭下來,滅了這幫傢伙?
今兒就為著琢磨這個事兒,二爺連夜裡去黑屋子摸香請神都沒了興致,早早回了屋子,躺在炕上,摟著綽號小花鞋的一騷娘們兒靠在炕頭,只是不住的盤算。
那小花鞋三十出頭,油頭光臉,裹著小腳,小腰一掐,很有點風情,剋死了男人之後,就靠著招人上炕吃飯。在當初他沒敗家當之前,就和他一個要娶一個要嫁的,瞧著他賣了房子賣了地,頓時就連搭理他都懶。現在他葛二爺又起來了,小花鞋飛也似的又撲回了他的懷裡。二爺念舊,小花鞋在床上也著實有兩下散手,現在算是坐穩了葛二蛋後宮大房的位置,恨的其他破鞋扎她的小紙人用鞋底抽:“這騷娘們兒有什麼好?賴上一個剋死一個,你葛二蛋等著敗家吧!”
瞧見葛二蛋心思重,小花鞋就在他身上蹭:“你焦的是個什麼心思?現在吃的是油,穿的是綢,罰香的銀子裝了一櫃子,大洋白晃晃的一大堆!晚上在這兒還能睡不著覺!撩撥你也不起興,請神的時候兒摸上了哪家黃花大閨女?有了新人忘舊人,你放心,老孃識趣兒!該走的時候兒,老孃拍拍屁股走人!既不賴你,也不訛你!”
葛二蛋正滿腦門子官司,聽見這女人說話,煩得狠狠拍了她大屁股一記:“你這個娘們兒懂個逑!吃油穿綢怎麼了?錢財過手就完,這也論不定是不是個長飯碗,風頭一過,這點錢還能呆在手裡?趁著現在朝廷要撫咱們,撈個頂子在手裡,那飯碗就換了顏色了!你這個娘們兒,就不想撈個誥命在身上?到時候,正經的憲太太!”
他摸著滾燙的額頭,很是感慨的長嘆了一聲:“人哪,假得很。沒個知足的時候兒……當初都不敢指望現在這種日子,現在過上了,偏偏卻又想得更多…………”
花鞋可理解不了二爺現在這種成功人士的煩惱,只是咬著嘴唇,眼睛水汪汪的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阿彌陀佛,誥命…………我前世沒修那麼多橋!趁著個時候,在手裡抓幾百塊大洋倒是實在玩意兒…………現在就不老實,你這個狠心短命的傢伙,將來還指望你八抬大轎娶我過門兒?說起來,你昨兒才許了我二十塊洋打個頭面,今兒怎麼就沒聲音了?”
葛二爺瞧著自己懷裡的風騷娘們兒,瞧著她那賣俏的模樣,火頭也有點上來了,聲音也變得粗起來:“少不了你的二十塊洋!陪老子爽快了,這就給你開櫃子拿去!”一邊說話,一邊就摟著小花鞋亂拱起來。
花鞋半推半就的撐拒著他,只是在他懷裡扭動:“我可只要徐大頭!這錢又新,成色也好,別的洋錢爛板多,別拿這個糊弄老孃!”
“你是我的活觀音祖奶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葛二爺只顧扯著自己褲帶,現在正是一頭邪火。兩個人正準備滾做一團的時候兒,就聽見烏黑的窗外一聲響動,還有硬物重重的敲打在人身上的聲音,人身子摔落在地上的悶響,在這安靜的夜裡頭傳得老遠。不知道是不是摸香屋子裡頭被驚動,那些有仙緣才被夜裡請來求神降凡的大姑娘小媳婦兒夜湧了出來,在前面的也許是今夜主持降神的某位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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