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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卷宗,在戴笠的手裡,瞬息間就批改完了。每一份批著“如擬執行”的最急件,立刻被送往樓下各科室。最後,剩在黑漆辦公桌上的,只有那一厚疊有關“北遣候選人”的資料,如果有人注意的話,這些資料都是國家運動聯盟於南方各省候選人的資料。
翻看著手中的資料,戴笠抬起那張冷酷的沒有一絲情感臉,他手中的材料詳談到的他們的各項個人以及競選細節,儘管針對華北派出的候選人,他早就做了調查,甚至做出了應對計劃。但是此刻,他心裡多少有點忐忑不安:靠黨內候選人,是否足以制服即將交鋒的對手,從而贏得選舉呢?
對於建立情報網、甚至諸如暗殺之類的工作,戴笠是內行,可是,對於競選,在他看來,即便是一個華北大學校園內的法律系四年級學生,也比他懂得多,對於競選,南方諸人全部都是外行。
用光明正大的手段,顯然沒辦法擊敗他們,怎麼辦才好呢?
電話鈴急促地響著。戴笠取過話筒,聽得出是沈醉有些得意的聲音。
“局座,好了,大事已定,我們查到了,安徽第三選區的候選人,他這個人有點問題,他負有舊案在身,……”
“是嗎?你講什麼?”
戴笠眉頭一皺,明知故問道。
“舊案!民19年的舊案,他曾在第三選區參與並且策劃過暴動,這一條,不僅可以取消他的候選人資格,還能給國運聯以重創,他們選的都是什麼人哪……”
沈醉的話讓戴笠的眉頭一揚,同時又是一皺,他知道這或許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開始透過人身攻擊的方式,解決一些競爭對手,但,這是否會給已方帶來影響呢?不過,這個時候,他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了。
“嗯,我知道了,不過,現在不要透出了,等到投票時,對……要給對方一個突然襲擊,明白嗎?要避免引火燒身!”
在掛上電話之的後。戴笠抬起頭看著一直坐在面前的周培禮,他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加入軍統,但在軍統之中,他與其它人有著顯著的不同——他在潛伏華北時,曾贏了一次地方選舉,可以說是軍統局中少有有“競選型人才”。
“你看看這兩份材料。”
戴笠從厚厚的卷宗中,撿出了兩頁,遞給早就坐在沙發上等待聆聽最後指示的周培禮。
“這是一份我們獲得的民意調查?”
這民意調查自然不是軍統做的,實際上是軍統透過一些渠道從華北的調查機構獲得的,正是這份民意調查讓戴笠分外躊躇,生怕偶一失慎,便會使即將到手的勝利變成泡影。他不能不十分謹慎地對待這件事。
“根據調查報告,在河南省,咱們能得到115席名額中的45人,而北邊能得到40名,社會賢達17人,嗯還有……”
“都在意料之中——”
深思熟慮一翻後,周培禮斷言道。
“這麼選下去,咱們能保住65%的席位,是沒問題的,但這一屆咱們能得這些,下一屆卻就難說了。”
“為什麼?”
戴笠猛然追問一句。
“你判斷的根據?”
“之前,我就說得很清楚,選舉,咱們根本就不是北邊的對手!”
“把你的意思說清楚。”
戴笠沉著臉說道。
“局座,我認為:第一,北方有一套成熟的競選流程,從候選人的確定,到競選經費籌集、再到競選班底的組建,還有政治綱領的制定,這一點,咱們需要向他們學習;第二,就是咱們自己,局座,你看,為了阻擋北邊爭奪咱們的席位,下邊甚至用政府的力量加以阻礙,可未曾想,這樣就給了他們更多的藉口,……”
看著面色陰沉不定的局座,周培禮繼續說道。
“越是這樣,越容易倒置中間力量向北邊靠攏,更何況,本屆在野,這是他們的目標,對於他們來說,這一次,只是一場演習,所以,咱們贏這一屆沒問題,關鍵是下一屆,還有,他們為什麼在制憲代表上不惜代價,憲政、憲政,憲法才是根本,所以,這才是他們的重點,至於國大的席位……”
下屬的回答讓戴笠先是一愣,他顯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關鍵在於制憲代表的選舉,但是那些代表又有什麼用呢?畢竟,現在憲法草案已經基本擬定,只待他日由會議審議了。再說,憲法真的很重要嗎?憲法,也不過就是一部法律罷了,那些條文,北邊又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本屆國大的席位,他們只要保證三分之一,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