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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一聽,頓時不樂意了,死的那兩可是他下屬,再說自己還捱了一槍,這事就這麼了啦。
“疤子,什麼都別說了,咱欠他們三十旅的!”
在前線,二十九旅當了逃兵,害死的可是幾千號三十旅的兄弟,現在,這兩條命,是二十九旅欠他們的。
“可,可……”
不“刀疤臉”繼續說,宋庭的臉一板,罵了句。
“奶奶個熊,你他孃的沒想著吃獨食,也不至於讓兩個兄弟沒了性命!”
這麼一句話,只讓“刀痕臉”頓時沒了脾氣,畢竟,那條野狗是他和幾個兄弟偷打、偷吃的,要不然也不會躲到這下風口。
而一直在圍子門口伸脖子看著的營副王達財則,這時也跟著罵道:
“操他娘,咱東北軍從前到哪兒不是拍拍胸膛嗵嗵響,從他孃的東北,一路打到江蘇,差一點就橫掃全中國了,可他孃的誰知今天落到這地步。”
“都是他孃的那個敗家子害的,他孃的在北平摟著女人跳著舞,咱爺們在這遭著罪……”
眾人罵著,而方居躍卻只是沉默著,他知道大家肚子裡憋著一肚子火,要不然,也不會在撤退的路上,他心下一惱,要回頭打鬼子,就有一千多號兄弟提著傢伙跟他朝回走,當時差點沒和旅長、團長幹起來,大家肚子裡的這股火憋了一年多了,讓老百姓指著後背也罵了一年多,原本想回頭好好的和日本人幹一仗,管他是生是死的,只是想告訴日本人,東北軍那也是帶卵子的爺們,可誰知道,日本人打的比他們還快,迎頭碰上了日本的騎兵隊,若不是留下一個機槍排掩護部隊撤退,大傢伙沒準還沒躲進山溝,都全丟在公路上了……哎!
沉默一陣後,王達才看著默不做聲的長官,走到長官身邊輕聲問道。
“營長,下一步咱咋辦呀?”
半晌沒做聲,最後方居躍只是平淡地說了句。
“還能咋辦?不是有命令嗎?撤過長城!”
“撤過長城?”
冷笑一聲,宋庭卻嘀咕一句。
“他孃的姓趙的沒準把什麼都推到咱們頭上!那還不是找死!”
“那你說去那?總不能投降當漢奸吧!”
“就是,雖說俺姓秦,可家裡也是忠良……”
“總不能呆在這山溝子裡吧!”
“實在不行,上山當土匪得了……”
“吃沒吃,穿沒穿的,當了土匪也得餓死……”
抬頭看著鉛色的天空,方居躍看著各說各的理的兄弟們,然後極為認真的。
“弟兄們是我帶出來的,咱們和日本鬼子幹了仗,這仗打得有點熊,讓人攆得屁股也不在腚門兒裡了,好不容易到了這,無論如何,現在到了這份上,我都會把大家帶回北平
最後,又認真的看著弟兄說道。
“到時候,他姓趙的,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然後,方居躍又吩咐一聲。
“把軍官馬還有我的馬都殺了,兄弟們吃頓飽的,朝南趕路!”
丟下這麼一句話,連頭也沒回,方居躍便離開了這土圍
子。
山溝裡,九百多號二十九旅的官兵,吃了一頓馬肉後,便扛著沿著山溝朝南走去,這滿是積雪的山路並不好走,不時的會有人摔下去,甚至就是那馱著重機槍的騾子,也有幾條摔斷腿的,然後直接被伙頭兵給剝了皮,連骨帶肉的分了屍體,一人背上一塊騾子肉繼續行軍,至於那重機槍,自然由馬馱改為人扛。
“媽了個八子,把爺們當騾子了!”
嘴上罵著,扛著挺東三省兵工廠造的十三式重機槍,小五十斤重的槍身,壓的肩膀上,壓的人都喘不過氣來。騾子沒了,機槍自然要人扛,而馮子民和他的兄弟,這夥三十旅的散兵,自然的被抓了“苦力”,充起了“人騾”來。
雖說嘴上罵著,可馮子民的心裡卻沒什麼火氣,這夥二十九旅的傢伙和他先前想的不一樣,他們雖說是逃兵,可那是因為不服從命令,為了回頭和日本人幹仗,才脫離的大部隊,誰知道迎頭碰上日本騎兵,這才迫不得已鈷了山溝,然後才有了現在這一出。
“怎麼朝山外走了?”
趕了半天的路,馮子民詫異的發現,部隊似乎有朝山外走的勢頭,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過日本人在兩天前不知為何在深平停了下來,也就是說深平以南還沒有淪陷,而這個訊息,則是附近的鄉民告訴他們的。
“快,兄弟們加把勁!趕到長山塔吃飯熱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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