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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一是緣自於制度,二則是緣自於幹部培訓”
在李樹春的面前,管明棠顯得極為坦然。
“有了制度上的嚴謹,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畢竟孬和尚把經念歪的事情,並不少見,所以,在村治實施之前,我們建立了鄉村建設學校,培養了大批的鄉建幹部,即便是現在,每年仍然不斷的培養著幹部……而在幹部的選拔中,我們傾向於選擇富農家庭的子弟進入鄉建學校,一來是因為地主家庭子弟,更傾向於就讀其它高等學校,二則是因為地方施政的需要”
“哦?”
這倒是李樹春在這次考察中沒有注意到的事情,這有什麼區別嗎?
“在鄉村,富農大都是本地的種地能手,他們的父母在村間享有普遍的尊敬,這有利於他們將來的鄉村管理,而在另一方面呢?則是因為千百年來,政府都是依靠士紳,也就是地主制理鄉村,而現代城市的發展又使得大量的地主遠離鄉村,遷往城市,這似乎是發展的必然,所以呢,在鄉村,我們必須要更加依賴富農……”
聽取著管明棠的解釋,李樹春聽得極為認真,他甚至拿出筆在那裡作著記錄,他知道,此時管明棠和他說的話,有許多都是不曾告訴外界的,同樣也是外界無法獲知的,甚至可以說,這是邯彰鄉建能夠成功的根本。
“而在鄉一級的民意代表的選舉上,地主又有著天然的優勢,因為絕大多數地主家庭在本地,都有著少則一兩代人,多則數代人的聲望積累,與富農不同,富農的聲望集中於一村,至多兩三村,而地主的聲望卻在一鄉得到普遍認同,所以,他們往往更容易被選任為鄉級的民意代表,而在農村就形成了一種局面,村長或者合作社主任,都是由富農子弟出任,而行事鄉政監督的民意代表,又大都為地主”
地主、富農,看似沒有什麼區別的兩個群體,在記錄本上特意將此加以註明,在李樹春看來,管明棠既然特意強調兩者的不同,肯定有他的用意,在管明棠稍作沉默時,李樹春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將手中的記錄本一合,他看著管明棠說道。
“哲勤,你的用意,是不是藉助兩者利益的不同,形成政府對鄉村的有效控制,鄉長是政府委任的,而他們都是民眾選舉的,這樣話,鄉長就可以在民意代表和合作社主任或者村長之間協調管理”
讚賞的看著李樹春,管明棠笑了笑。
“合作社主任或者村長是本社或本村村民選舉,民意代表則是全鄉民眾選擇,實際上,他們雙方不僅有個人利益代表的不同,同樣還有區域性與全域性利益的不同,利益上的不同,決定了他們會產生爭論、分歧,而在爭論、分歧產生的時候,鄉長的重要性也就顯現了出來,”
“換句話來說,也就是政府的重要性”
李樹春看著管明棠的目光也隨之發生了變化,過去來邯彰參觀時,他只看到邯彰專內區各級政府的高效且廉潔的執行以及其對鄉村的有效控制,但卻很難注意到在農村的這出“三國演義”,現在他完全明白了,管明棠對鄉村的控制,並非僅僅建立在農業、教育等這些看得見的方面,最根本的原因是“政治智慧”的顯現。
“這樣的話,他們誰也離不開政府,政府自然也就能有效控制鄉村了”
搖搖頭,管明棠否認了李樹春的這個觀點。
“越是如此,就越需要政府的中立”
“中立?”
“對,就是因為中立,才能讓基層政府可以取信於兩者,使得兩者相信於政府是公平而且公正的,這又要求,基層政府作任何事情,都必須要依據法律授權,無法律的授權,絕不妄為”
看著李樹春,心知他或許無法理解什麼是“法律授權下的行政行為”,但管明棠相信他明白公平對農民意味著什麼。
“公平、公正,如果政府做不到這一點,那麼就不可能取信於民,自然也就不可能居中協調雙方利益,藉此實現對鄉村的有效管理了”
管明棠笑了笑,然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隨後才看著李樹春繼續說道。
“因此,鄉長的素質極為重要,現在邯彰專區的鄉長,不僅是鄉建學校最優秀的學員,而且還要經過長期的鄉村工作加以選任,當然,這只是暫時的之計,最終,在時機合適的時候,我們還是會推行鄉村自治選舉從而實現鄉村的自治。”
對於所謂的自治選舉,李樹春並沒有任何興趣,此時他完全沉迷於管明棠的那種“居中操控”的“平衡政治”中,他依靠的是平衡鞏固對基層的控制,透過對邯彰的考察,他甚至認為,在中國沒有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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