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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立彬卻沒能喊出這句話來,他只是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他知道,這裡的一切,絕沒有他所想象的那般美好,那般美妙,所謂的夢想,不過只是魔鬼用來蠱惑人心的謊言罷了……
這是謊言,這是宣傳,是政府導演的用來蠱惑人心的,一定走了,一定走了……王立彬在心底不斷的,反覆的對自己說道,但是眼前的一這一幕幕,卻又清楚的告訴他,這……不是謊言!
清晨,東方開始發自,一夜宿醉的李安生就起來了。雖然昨天晚上在哥哥的婚宴上,喝了不少酒的他一夜沒有睡熟,只是在床上輾轉著。剛剛疲乏地合上眼,什麼思想都襲來了。”無窮盡的人和事,不停的前前後後在他的腦袋上翻滾著,只讓他根本就睡著不著覺。
雞聲才啼第一遍,他就下了床,開啟門,離開了那沉悶的房子,呼吸著清新涼爽的空氣,在田野間徘徊著。
這時四周非常的沉寂,蟲聲已經靜止。沒有一點風,空氣中帶著清晨特有的清新。東方的天空漸漸白亮起來,疏淡寥落的是…星在先後隱沒著,弧形地圍繞著的遠處的山,朦朧的是…氣在地面上迷漫著,掩住了田野、河流、村莊和樹林。
一會兒,黃昏上來似的,地面上黑了起來,第二遍的雞鳴再一次打破了沉寂。天又漸漸亮了。地面上的是…氣在慢慢地收斂,近處的田野、河流和村莊漸漸顯露了出來,模糊的村莊一面清晰起來。
在開封的河南省立師範學校讀書的李安生,在過去的幾年,幾乎很少回家,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衫衣,身上還穿著校服褲,此時他獨自在田間走動著。
地面上剛剛從育苗地裡移栽過來的綠色的棉苗顯得分外柔弱,棉葉上帶著點點的露水。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李安生的心情顯得有些沉重。他在默想著這些天在家裡目睹的一切。村子裡,幾乎所有的一切,就像是隻存在於夢中的事情一樣,那破敗和鄉村完全訊息了,家家戶戶都蓋起了新房,甚至就連同那有名的好吃懶做的二流子三十幾歲的李富財,經過半年的強制勞動之後,現在人也變勤快了,早先還置辦了三畝地,甚至還蓋起了兩間並不算大的磚房,而且還娶了一房媳婦……個帶著娃從河南逃荒來的女人。
遠遠,看著那分佈著幾十座紅磚或青磚瓦房的村落,村口的國民小學玻璃鏡映著反光,這裡的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實,就像是夢裡一樣。
或許,在夢裡的那個美好的、充滿希望以及生機的“理想國”就是這樣的吧。
“那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資本家的盤剝上,他們用各種各樣的小恩小惠收買著農民,收買著工人,但是階級剝削不是減少了,而是加大了……”
在過去,雖說從哥哥寫的信中,儘管哥哥不斷的向他講述著家裡的日子怎麼怎麼變好了,專員如何如何瞭解,如何如何想著老百姓,在他看來,正像他的老師說的那樣,這一切都是虛假的,都是萬惡的資本家在那裡收買民心。
但是在過去的幾天中,他卻親眼目睹了這裡的一切,親身體會到這裡的改變,曾幾何時,那個在開封參加飛機遊行、隨同學到南京講願,並在南京的學校中竄聯同志、鼓動罷課的他,發現自己心中那堅若磐石的信仰卻動搖了,只不過是短短几天的光景。
“難道我所從事的一切,真的是錯誤的?”
質疑,第一次質疑在他的心間瀰漫著,以至於他根本就不知道答案,以至於讓他在昨晚上用酒來麻醉自己的神經,在他的心中,有兩個聲音不斷的迴盪著。
“我們要建立一個新社會,要打破人世間的一切不公,就要徹底催毀舊社會!”
“我們將追逐人生的夢想而行,每一個人都應該擁有更好的、更加幸福生活,就像我們的國家、民族理應擁有更好的未來一般!讓我們一同為個人與國家的未來而努力!”
沒有太多的煽動,但更多的卻是更為現實的努力,或許正因如此,才會使得這裡處處都充滿了生機,即便是在這個曾經看不到任何希望的、衰敗的鄉村,現在同樣充滿了生機與希望。
“安生,在想啥子哪!”
突然一個話聲讓李安生從沉思中醒來,回頭一看,是李安福,他爹是村子裡的富戶,有四十多畝地,現在他是村合作社社長,過去在李安生看來,他就是典型的剝削階級,可是現在,看著他爹這兩年買了三畝多地,甚至還在那尋思著若不是限購,還要再買多少多少地什麼的話語,反對對其恨不起來,李安生他爺爺那輩就是種地的能手,當年,他們家的地也不過只有幾畝罷了。
“是安福社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