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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惱,無邊的懊惱,讓猛的一拳擊打在桌上,雙眼通紅的他,甚至有一種衝動,去天津,去找站長問個清楚,可終於他還是沒有做出這個選擇,而是在沉思良久之後,走出辦公室,對董事長的秘書說道。
“方秘書,我去追董事長,有什麼事的話,就由廖經理負責吧!”
如果要死,就以死贖罪吧!
曾澈在心底如此想到,或許只能以死贖罪了!
天津租界鄭宅,站在陽臺上,頂著刺骨的寒風,穿著一襲灰布袍的王天木默默的吸著煙,他的雙眼望著北方,任由那寒風刺骨,卻是一動不動的望著北方。
偶爾的,他會拿起香菸,然後吸上一口,在吐出煙霧時,在那煙霧中,臉上閃過著一絲悔意。
人總需要做選擇,儘管明知道,或許這個選擇做的太早了,但是王天木依然覺得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人不為已,天殊地滅,自己只不過是消除一個未來的隱患罷了,可為什麼……
……”
那聲嘆息中,王天木搖著頭,苦笑著嘆道。
“只是惜你之才吧!”
王天木在心底為自己尋找了一個藉口,是啊,只是惜才罷了,至於其它……他管明棠不過只是一個工具,自己不可能對工具生出同情之心。
同情,為什麼要同情他?
至於的這一時的感慨,不過只是惜他之才罷了。
“……能文、能商、能工、能武、能……到底有何不能啊!”
一聲感慨時,在內心深處,王天木真的後悔的,第一次,真正的為那個人後悔了,在中國,這樣的人太少了,而自己卻要……
確實後悔了!
正視內心的感受時,王天木有些失落的朝著北方看了一眼,然後不無失落的轉身離開陽臺,在他進入房間,身體剛感受到一絲暖意時,下屬敲門進來了。
“站長,”
微抬眼簾,王天木收斂了那流露出來的情感,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冷淡,而臉上又一次掛起了那笑容。
“曾總指揮朝熱河追過去了!”
什麼!
雙目猛然一睜,王天木的心臟接連跳動數次,儘管這室內溫暖如春,可他還是感受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曾澈叛變了!
如果……在後背冒出冷汗之時,王天木的目光一冷,收斂起先前的心情,默默的在心間思索著,最後卻是擠出一句話來。
“備車,去北平!”
長山塔位於燕山山脈腹地,這市鎮不過只是一個小鎮,因平承公路穿鎮而過,自從公路築成以來,到也為這小鎮帶來了些許繁華,尤其是最近兩年,日本人佔領了東北,“救國會”、“後援會”援助抗日義勇軍的物資大都經此地運往熱遼邊界,而長山塔這座小市鎮,則成為一個相對重要的中轉站,繁忙的運輸、人員的往來使得小鎮頓時繁華起來。
二月十四凌晨時分,這小小的長山塔熱鬧了起來,先是一陣汽車的剎車聲,在過路店子的小二熱情的想要招呼客人的時候,卻又聽到一陣陣洋車發出的嘩啦聲,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就看到一群穿著綠色大衣,肩挎步槍的“不速之客”,很快,這小鎮兩頭的路口就被打守的嚴嚴實實,那原本想要招呼客人的夥計以及聽到動靜的百姓,剛一探出頭,便重新縮回屋裡。
“想在這個時代做到軍民魚水一家,可還真不容易!”想著在出發前,所有人都建議為了避免“擾民”,建議連夜行軍,再到這一咱上的雞鳴狗叫和現在那一張張被嚇的發青的臉龐,管明棠總算是知道,為什麼要連夜行軍了,這過兵如過匪啊!更何況,現在部隊的還要常駐於此,至於要駐紮於此等待進一步命令。
“立即上報北平軍分會,我部已進抵長山塔,等待進一步命令……”
從福特汽車上跳下來的管明棠,學著過去自己在電影中看到的指揮官到達目的地之後的作派,對身邊的通訊兵命令道,儘管掛著第五十八路軍“番號”的保衛團,現在兵強馬壯,單是小型電臺就裝備了上百部,可同北平軍分會以久“救國會”的聯絡,仍然使用人力聯絡,而最近的聯絡點就在幾十公里外的縣。
“失迎、失迎……”
一個聲音傳來時,只見一位身穿黑緞馬褂,頭戴氈帽的胖子喘著粗氣跑了過來。
“各位老總辛苦、總爺辛苦!”
說著他又是鞠躬,又是作鞠的,可待看清這群“總爺”的打扮不由一愣。
“不知總爺是那支隊伍,小的本鎮鎮長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