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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粥,您身子還虛,得好好養著。”
黎言裳知道,寶瓶是怕她傷心,遂不再多話,只一口一口把那碗肉粥吃了個精光。
寶瓶果然很開心,笑嘻嘻的接過空碗,“世子妃,您在屋裡悶了這麼久,等過幾日,天暖些了,奴婢便陪您到院子裡曬曬太陽,對您身子極好的。”
黎言裳點點頭,笑了笑,“寶瓶,苦了你了。”
寶瓶鼻頭微酸,眼圈微微紅了,忙轉過身子,嘴裡卻還道,“世子妃說的什麼話,奴婢本就是您身邊伺候的人,把您身子養好了,這才是奴婢該做的。”
寶瓶心底微微發酸,她是一路跟著世子妃嫁到晉王府來的,看著世子妃與世子爺相親相愛,又看著世子妃被王妃挑唆,與世子爺產生嫌隙,生生把一心想著世子妃的世子爺推向別的女人。
世子妃有了身孕,本是件大喜的事,可誰知卻無端端的出了血,太醫院的御醫給熬了藥,世子妃卻又不肯喝藥,非要等出了遠門的世子爺回來才肯喝藥,任誰勸都沒用,卻又說不出個緣由來。
結果遭了小產,更是不肯喝藥,王府內便都以為是世子妃因嫉生恨爭寵恃嬌,忍不得心頭之氣,結果害死了腹中孩兒。
晉王爺更把世子妃禁足在霓裳院內,不許任何人探望。
牆倒眾人推,這府中哪一個不是落井下石的?節節剋扣下來,世子妃竟是艱難的靠一點體己錢才能熬過這小月子。
院裡的丫頭婆子,更是個個都請了調去別處,這偌大的院子裡便只剩下她和一個叫倚翠的三等丫頭伺候著。
就連素日裡假裝溫和的王妃都不管不問,也不再顧忌會擔上個虐待兒媳的壞名聲了,說到底她不過是王爺的繼室,世子爺的繼母,與世子爺總是隔著一層的。
世子爺自年後出門,到現在還沒回來,若知道世子妃小產,不知道又會怎樣傷心。
此時寶瓶懷揣的心事,黎言裳並不知曉,但她卻是另有滿腹心事,來此也有月餘,漸漸摸清了眼下的處境,在這王府中,想要活下去,竟是這樣的難。
可上天既然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無論有多難,她都得熬下去走過去,哪怕被逼到絕路也不能放棄求生。
有一點她卻一直沒想通,在這母以子為貴的時代,哪個女子不是千方百計的盼著生個孩子?公婆再寵愛,夫妻感情再好,無子便都是枉然。
可本尊在見紅之後,明明是有了流產的跡象,為何卻偏偏不肯喝藥呢?恃寵而驕也得建立在保住孩子的基礎上,這個道理她不會不明白。
可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咣噹一聲,房門忽然大開,寶瓶以為大風吹的,嘴裡嘟噥著,“今兒個風可真大。”便忙著去關門。
只走了一步,她便愕然頓住了,急忙忙的屈膝行禮,“世子爺。”一顆心也跟著高高的懸起來。
宇文曄身上還披著寬大的青色披風,衣角還帶著些灰塵,顯見是剛從外頭回來。
他三步並作兩步奔到床前,粗黑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烏黑的眸子裡閃著幽深的光芒,似是要把靠在床上的柔弱人兒給吸進去。
這是黎言裳第一次見宇文曄,只覺得這男人身上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他目光裡散發著陣陣涼意,直探入她心底,讓她沒來由的心底生寒。
“為什麼?為什麼?”宇文曄一字一句說的咬牙切齒,幽深的眸底寒意更甚。
黎言裳只怔怔的看著他,明明是第一次相見,明明是陌生的,可心底卻偏偏生出一股酸意來,又夾著些淡淡的淒涼。
宇文曄見她似乎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話,心頭更湧上一股難以抑制的悲憤來,說出的話更是扎人,“你,你這樣的女人,竟然狠毒至此,既如此無情,何不跟著可憐的孩兒一起去,死了倒也乾脆了。”
黎言裳身子顫了顫,心沒來由的隱隱作痛,她從這個男人的眼裡看到了絕望,而且這絕望正在慢慢的彌散,直至蓋住了他的心。
這樣壓抑的對峙,宇文曄再也站不下去了,他聲音更加冰冷,痛苦的閉了閉眼,“終是一個錯誤,從一開始便錯了。”
他轉身疾步走出房去,又將房門重重的甩上。
世子爺竟也是如此誤會世子妃,寶瓶急的眼淚打轉,轉身急忙忙的追上去,“世子爺,世子爺……”
“寶瓶,回來。”黎言裳壓下心頭震顫,輕輕的叫了聲。
寶瓶急的跺腳,卻也無奈,世子爺已經走遠了。
“世子妃,世子爺來了,您心中有委屈,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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