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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再有內部同業競爭,相互抵消力量,那麼只會讓外人坐收漁人之利,在明棠看來中國製釘業唯一的出路,只能是結束各自為政的散漫局面,迅速聯合起來,化零為整,集中財力、人力謀求新的發展!”
一直保持著沉默的黃耕伯在聽管明棠講到化零為整時,在心下輕輕點頭,倒是贊同管明棠的這個看法,於是在點頭贊同時,又問道一個與自身利益相關之事。
“不知道,新公司的股本如何分割,各廠又如何入股新公司?”
相比於其它的事物,黃耕伯提到的才是真正的實質性問題,眾人聽到黃耕伯的問題後,無不是把視線投向管明棠時,又豎起耳朵。
“對於不願意合併的,但願意出售企業的,一經議定價格,由新公司付給現款或新公司股票,如需現款的股東可退還股本,對於合併為新公司資產的企業裝置折價,同樣採取優惠,如制釘機、拉絲機之類的生產裝置,可以購進時原價折進入股!”
甚至可以高價入股,管明棠在心裡默默的自語著,這是邵寒的建議,而他的這個建議卻是參考正在試圖川江航運的民生公司的收購兼併方式,這種優惠折價入股的策略,可以消除各公司的憂慮,而民生公司正是透過這種方式,在短短兩年內,從一家只有500噸輪船的小公司,發展成為一家擁有6800餘噸,20艘川江船的大公司。
就在眾人為管明棠開出的條件心動時,一直在心中思考著的錢詳標卻開口問道。
“那麼除了這些新式釘子的技術之外,貴公司又將出資多少?並在新公司佔有多少股份呢?”
錢詳標的這個問題實際上也是其它人問題,相比於漢陽鐵廠,這九家制釘公司的規模幾乎不值一提,他們不只擁有212臺製釘機以及幾十部拉絲機,即便是以新價資本折算,
不過也就是四五十萬元的資本罷了。
“漢陽鋼鐵公司出資十萬元,在明年三月之前,北方公司以成本價供應200臺新式制釘機以及拉絲機,同時漢陽鋼鐵公司在承諾在未來五年內,以低於市場價5%的價格向中華制釘公司供應原料鋼。”
接連極盡優惠的條件從管明棠的口中吐出後,錢詳標又追問道。
“那麼佔多少股份?”
“董事長,我不明白!”
在火車北去的路上,邵寒依然有些不太明白董事長為什麼會做出那麼大的讓步,在武漢時他想問,可直到現在,在火車進入河南之後,他才有機會提出這個問題。
“不明白什麼?”
看著車窗外起伏的山脈,管明棠自然知道邵寒不明白什麼,儘管他提出在收購企業時可以儘量優惠一些,可是他卻沒想到做出如此多的讓步,公司的讓步太大了,而這與他最初的設想完全不同。
“公司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卻只得到30%的新公司股份!”
“公司付出的代價大嗎?”
一聲反問,管明棠回頭看著邵寒,似乎不太明白他為什麼會產生這種心理。
“30%的股份,已經不少了!”
然後管明棠伸手數道。
“我們付出了什麼?十萬元現款,可200臺新式制釘機以及拉絲機的成本價採購款,就需要十五萬元,”
當然這其中多少總有20%左右的利潤,這個時代,無論是中國還是世界,機械裝置的利潤從來都是最大的,國外市場的機械裝置利潤率可以達到40%,而在中國卻可以達到70%,而北方公司提供的成本價,不過只是相當於同類裝置的半價。
“再就是低於市價5%的供料,鋼鐵公司想要發展,就必須解決市場問題,還像盛宣懷一樣,把所人的賭注都壓到鐵路上?以中國的鐵路修建速度可以養活這麼大的一家鋼鐵公司嗎?”
接連反問時,管明棠又搖頭說道。
“不可能,也不現實,且不說,咱們的鐵路如果用貸款去修,受限於一些外國貸款的條件,可能需要採購外國鋼料,即便是全給咱們,恐怕也養不活一家鋼鐵公司,漢陽想發展就必須要開發其它市場,制釘業,看似不怎麼起眼,可去年中國的制釘業用了近三萬噸鋼料,這相當於修多少公里鐵路?”
董事長的反問讓邵寒陷入沉默,在腦海中思索著他話裡的意思。
“這低於市價的5%,實際上就是給予新公司以扶持,這點優惠在降低其生產成本的同時,可使其產品在國內外市場更具競爭力,也許五年後,僅制釘公司每年就需要消耗十數萬噸鋼材,同時,作為漢陽鋼鐵公司的中華制釘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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