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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欺男霸女,如何搶糧殺人。
而在人群中,春喜卻是什麼也沒有聽進去,她的心裡亂糟糟的,只是在焦急地等待,等待審判的結果。
亂哄哄的公判大會終於接近尾聲了,主持人用威嚴洪亮的聲音開始宣判了。
春喜拉長了耳朵,屏住呼吸,心跳到了嗓子眼上。當聽到判處惡霸宋老七死刑、兒子……當聽到宋鳴川死刑的時候,猶如一顆定時炸彈在頭頂爆炸,“嗡”的一聲什麼也不存在了……
“叭、叭……”
槍聲,震耳欲聾的槍聲,伴著人們的吼喊聲在邯彰專區豫北七縣的大地上回蕩著,震盪著,那火藥味瀰漫在豫北大地上,那震耳欲聾的吼喊著、申訴聲和著槍聲,在人們心頭回蕩著。
彰德城裡王家大宅堂廳,此時哀嘆聲響著一片,王家三十年前,在這彰德並不顯眼,可打從三十年前,王家抱上袁家大腿後,這王家便一天天的興盛起來,二十八年前,王家在這彰德城外開起了豫北第一個機制麵粉廠、二十年前,又開起了第一個織布廠,十八年前辦起了電廠,幾十年下來,到了王柏友這一代人,儘管當年的袁家早就沒落了,可是王家卻已經成了彰德本地的顯紳。
“柏村先生,您可得拿個主意啊!”
說話的是城南李家的李贊誠,與王家三十年前發跡不同,李家打從清初起就是彰德大戶,早些年有著李半城之說,雖說現在李家沒落了,可痩死的駱駝比馬大,在這彰德周圍還散落著李家的一萬多畝地,單是管事莊都分在十幾個莊子裡。
“就是,柏村先生,咱們這彰德,可也就看您老人家了……”
在眾人期待的看著王柏友的時候,他只是抱著水菸袋,閉著眼睛,出了一會神,歇了半天,才慢吞吞的說道:
“這件事不該這樣辦法。”
“那如何辦法?”
堂裡下頭坐著的趙員外則急切切的問道,今個能坐進王家大堂裡的,都有家有千畝田的大財東,他們之所以聚在王家,只有一個原因——二五減租。
“這二五減租是南京政府辦頒佈的法律,別說有法可依,就是前陣子……”
吸一口水煙,王柏友微抬下眼簾,看著眾人說道。
“那個什麼公審大會,一個個大師父什麼的不是公審就是槍斃的,外面那麼鬧騰,到最後,南京那邊不還嘉獎了專員嘛!”
聽聞提著那件事,眾人臉色頓時一變,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那萬人的公審,那沸騰的場面現在回憶起來,也只讓他們覺得一陣膽戰心驚,當初專員剿滅槍會,他們是支援的,可是那公審的場面……著實太嚇人了!
“你們說,若是咱們拒不執行,萬一……”
王柏友皺著眉頭,瞧著眾人說到。
“到時候,咱們可就……”
他的話音落下時,眾人立即沉默了下來,這“二五減租”是專員公署剛剛簽署的行政令,農民向地主交納的地租額統一按土地全年收穫物的50%計算,在此基礎上再減去25%;公式為:50%x(l…25%),就得出37。5%。也就是說,地主收取的地租,最多不能超過全年產量的37。5%;而且,雙方必須簽訂租約,而更要命的是地主不許任意撤佃。
也正因如此,這些人才會聚集在王府商議對策,就在這會突然堂廳外傳來一陣攔阻聲。
“陳,陳縣長,您,你別……老爺,老爺,陳縣長來了……”
在屋內的人們驚訝的功夫,只見一個穿著中山裝左胸佩著青色徽章的青年官員不顧阻攔的走了進來,而這青年官員的身邊還跟著一名隨員,這人正是剛上任不過才一個星期的縣長,陳逸之和其它十一縣的縣長一樣,都是專員從南京請來的大學生。
“諸會,今個聽說大傢伙在這開會那,我這不請自來,諸位員外可不要見外啊!”
人未進屋,陳逸之便抱著拳道著歉,在他的身上全沒有一般“學生官”的文氣,倒是帶著幾分油滑。
“陳縣長……”
王柏友與眾員外連忙起身迎著,如果說那公審審出了什麼,恐怕就是審出了官威,現在他們不可能再像過去那般視官府如無物。
“陳縣長駕臨,實在是令寒舍……”
聽著王柏友的吹捧,陳逸之只是笑著,一個個的見過這些鄉紳後,他並沒有坐下,只是站在那說道。
“原本尋思著,這幾日請諸位鄉紳往縣政府一聚,今個巧了,聽著大家在這,陳某不請自來,還望諸位見諒!”再次鞠躬致歉後,陳逸之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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