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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看看這人,笑吟吟地說:
“我看先生不是等閒人物,識貨,你就給個價吧!”
“五十兩。”
“請先生再加三十兩如何?”
她伸出右手,拇指與食指支開,象個“八”字。
“不能再少點?”
齊白石問。
“先生,這可是真品啊:你一轉手,翻上三四番,不成問題。”
對這副畫的真偽,這老太太顯然也拿不準,若真是錢選真作,恐怕將萬兩以上。
“既然談不成,就算了。”
齊白石無可奈何地放下畫軸,抬腳走了。
第33章 憑人識貨國寶入
第34章仿古講究技巧多店中巧逢遇故人
這個……
管明棠的問題只讓方子新心下一愣,整個人隨之沉默下來,在天津古玩界闖出名氣之前,方子新就是一個做假的高手,實際上,鑑定古玩的行家,又有幾個不是做假的高手,要不然林林總總各式各樣的造假手段,可不叫人防不勝防,因此大多數鑑賞家同樣也是造假的行家,不過與其它人不同,年少時,方子新就曾做制過數百件假物,甚至還有一些,還好好的陣放在外國人的博物館中。
現在管明棠這麼一問,倒是讓方子新的不知應該如何回答,難不成他準備……瞧著桌上的那副《青馬圖》,卻又在心下搖搖頭。
不可能!
若是這管明棠是一玩主,沒準也就想弄出幾個假貨,掙筆銀子,可他……顯然不是那種玩家,想到這自然也就放心了下來,先喝一口茶,又看一眼管明棠,方子新才開口緩聲說道。
“嗯!新畫做舊常用的方法是直染法和薰染法。”
方子新這麼一說,管明棠的臉上盡是好奇之色,而他的這種好奇和專注卻讓方子新的心下湧起一陣自得來。
“所謂的直染法,就是將臨好的畫放在玻璃平面上,用排筆將隔夜的濃茶在畫作上反覆塗染讓茶色完全掛在宣紙上。在此基礎上,再用稀釋後的陣醋在上面噴灑,使顏色均勻被畫紙吸收。如此塗染多次,放置一星期後紙張的顏色發黃,再過一段時間後,紙張的顏色黃中略顯灰色。看上去就有了舊紙的感覺。再就是薰染法,就是在東西做好之後,造假的就會把書畫掛在一個相對封閉的屋子裡用,用點燃椰子殼或者香火,冒出來的煙來燻。經過多日燻烤,紙張上就會呈現出一種淡淡的濃茶色,看起來與舊紙極為相似。”
“嗯,經過這麼一染,這紙一下就變了,還真的變得好像古色古香,很有年頭了。”
聽管明棠這麼說,方子新卻只是一心下暗自一笑,這不過只是最簡單的辦法罷了,而且這兩種辦法都有漏斗可尋,造假的方法很多,像他自己過去造假,就是在作畫當中後背染色,經過用藤黃加赭石,染成舊的顏色,還有經過茶水,經過過夜的茶水在紙上塗抹,如果一下,自然也就變成老畫,像是賣弄一般,方子新又接著解釋道。
“這紙是制好了,可還有一步,就是畫上的墨色歲殘,這個也簡單至極,先畫好畫,然後就成天放在太陽下曬,只需要曬上幾個星期,那畫自然也就變成老畫了,不單紙看起來舊了,就連墨色也有歲殘了,如此一來,倒是能讓不少行家看走眼!”
點下頭,看著桌上的那副《青馬圖》管明棠又繼續問道。
“我覺得一副古畫如果儲存的時間長了以後。在它身上,就會留下很多歲月的痕跡。是不是造假者也會從這方面下手,來做一些小的動作。”
“有的就因為有些老畫,因為家裡擱的時間比較長,容易蟲蛀。”
話聲稍稍一頓,方子新又看一眼桌上的那副畫卷,那副畫上就有些許蟲蛀。
“所以有些造假者正是抓住別人這樣的想法,畫外的做舊手法應運而生。例如認為有蟲咬過的一定是古畫。實際上並不是。造假者往往將做好的畫放在生了蟲的米缸或者面袋裡面,故意讓蟲子在上面留下蛀咬的痕跡,增加可信度。”
“那除了這個以外,其實要看一幅畫它的真假很重要的就是它的落款和印章對不對?”
方子新越是解釋,管明棠便越是好奇,同時也對“做舊”充滿了興趣。
“看畫先看落款和印章。先看印章是不是那時期的印泥。再斷定它是真是假。現在目前做假的人,手腕有高有低,有的是相當不錯的。造假者為了能讓自己精心做舊後的古畫更具可信度。往往再從圖錄或者印譜上臨刻出該畫家的印章,蓋在做舊的畫上。做舊、題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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