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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何時就不知蹤影了,進入工廠後,汽車停在一片半人深的荒草間,車不過剛一停穩便有人迫不急待的跳下汽車。
這裡就是石景山鍊鐵廠?
從車裡走下來,看著眼前這雜草叢生之地,管明棠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這裡竟然就是傳說中的石景山鍊鐵廠,後世鼎鼎大名的首鋼的前身。
位於永定河畔,是中國近代史上最具傳奇色彩的鋼鐵廠之一。按照後世的觀點,這座鍊鐵廠是由大漢奸主持興建,被北洋政府廢棄了5年,被國民黨廢棄了9年;見證了1937年七七盧溝橋事變,後由侵華日軍主持投產,解放後曾經是中國第一大鋼鐵廠,又為2008年北京奧運會,開始了中國工業史上規模最大的停產搬遷。跌宕起伏的命運,如同中國近代百年興衰榮辱的縮影。
風吹拂著半人深的雜草,發出“刷刷”的響聲,而在不遠處,一座高聳的鍊鐵高爐頹然聳立著,在距離鍊鐵高爐不遠處,幾座大型廠房散落其間,隱約的裡面響徹著空曠的風聲,也正是那道有些破舊的紅磚牆頭的將這廠區的雜草與牆外的麥田隔離開來。
“哎!”
就在管明棠於心間感嘆著歷史時,耳邊卻是傳來一聲長嘆,是那位北平綏靖公署的邵仁杰,廖掌櫃正是透過他,才把這工廠的租權承租了下來。
“幾百萬元辦的鐵廠啊……”
望著這破敗的鍊鐵廠,邵仁杰不由再次感嘆一聲。雖說他是綏靖公署的官員,可卻曾在北平讀過大學,而這座鍊鐵廠正是在他讀大學期基間創辦,對這座鐵廠的感情可謂是極是複雜。
“民國四年瑞典人安特生博士於宣化城北龍關山發現龍煙鐵礦,時值一戰,鐵價暴漲。鐵價暴漲近十倍,鋼鐵業成為當時中國最賺錢的生意,開鐵礦比開金礦更具誘惑力。於是北洋諸人皆言開採鐵礦,創辦鐵廠,直到民國7年方才籌齊所需款項,民國八年9月,石景山鍊鐵廠破土動工。高達20多米的青石山被炸平,作為高爐地基……”
在邵仁杰的講述中,一行五六人邊走邊打量著這座早已經廢棄的鐵廠,在距離鍊鐵高爐百米處,管明棠方才看清那座高聳的鍊鐵高爐,可這座高爐與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破敗完全超出他的想象,放眼看去,只見那價值數百萬的鍊鐵高爐上到處鏽跡斑斑,而且鍊鐵高爐爐體上長草,煙囪上出現鳥巢。
望著眼前這麼一座即將建成的鋼鐵廠,竟然就這麼荒廢了,管明棠的臉上盡是不解,而邵仁杰等人的臉上卻滿是無奈。
“……後來陸宗輿出逃,使得工程完全停頓。民國十二年黎元洪來廠視察,要求重辦開爐,所需費用由政府補足,兩月後,這位大總統被曹錕趕下臺,加之歐戰後鐵價暴跌,鋼鐵市場一片蕭條。軍閥割據混戰。當權者再也沒有顧及石景山鐵廠這個爛攤子。到十四年,石景山鐵廠只保留下20多人,廠區閒置的土地租給農民耕種……”
手指著那座牆城,邵仁杰的臉色顯得有些變幻不定。
“現在這廠區不過有三百餘為,其它上千畝早已出租,若是沒這座牆頭,不定這工廠啊……”
說到民國十四年那會,邵仁杰便不願意再說下去了,可他心裡知道這其後又是怎麼回事,四年前北伐軍逼近北京,老帥逃回瀋陽時,在皇姑屯被日軍炸死,國民政府控制北平後接管龍煙公司,南京鐵道部擬定了《龍煙鐵礦復興計劃》,可當時華北是閻錫山、唐生智等人控制,這些計劃不過只停於紙面而未見實施。
再到後來副總司令移幟,中原大戰後,副總司令主政華北,自然的龍煙公司和這鍊鐵廠都歸北平綏靖公署管理,南京自不會投資重辦鐵礦、鐵廠,無論是閻錫山還是唐生智亦是現在的副總司令,對此亦無興趣,而因為龍煙公司被查沒,就連過去用地租收取租金以對冶煉裝置的刷油維護的工作也從此中止,由此這高爐才會變得像現在這樣鏽跡斑斑、高爐爐體上長草。
若非如此……
想到自己竟然以500元一年將廠區租於身邊這人,邵仁杰卻是隻覺得一陣臉紅,都這個時候了,自己還感嘆什麼啊!
“哎,可惜了……”
長嘆口氣,管明棠卻是沒有再看那座高爐,而是徑直朝著廠房走去,之所以租下這座鐵廠,目的就是為了那幾間廠房間,西式的紅磚廠房儘管多年未曾投入使用,門窗破敗,甚至房上的窗戶亦不知何時被人摘人去,只剩下空洞洞的窗洞,但廠房主體卻基本完好,由此可見廠房的建造質量極佳。
這位三座距離高爐不遠,以品字型排列的廠房內,與廠區內的雜草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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